刚开始, 看到少年对于红发男人所流露出来的,可能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依恋和习惯性的撒娇,一行人都愣住了。
特别是柯南世界, 和derella打过交道的琴酒之流。
琴酒回忆了一下那小鬼和自己相处时的样子,再看看面前的空间中显示出来的样子,他:
被夺舍了?魂穿?还是有什么他不知道的第二人格觉醒了???(不愿再看jpg)
知道红发男人是谁的叶影后笑了笑,开口解释道:“这位是织田作之助,澈澈的养父。”
豪门世界的几人倒是觉得没什么。
养父嘛,如果孩子没有找到亲生父母的话, 养父母是肯定有的, 要不然就是孤儿不过看到少年很喜欢他养父的样子,他们在内心有些酸涩的同时、更多的是欣慰。
——在他们没在少年身边时, 仍然有人在好好爱他。
而大多柯南世界的人都一脸古怪。
叶影后还插了一句:“织田先生的辣咖喱饭做得很好吃啊不过织田先生说他也只会做辣咖喱,浅羽也很喜欢吃。”
曾经为了少年不挑食而苦学厨艺的酷哥松田:
曾经每天变着法子做好吃的的安室透&a;a;a;景光:
后来让全部fbi苦练厨艺,自己也在炖土豆牛肉的路上一去不复返的赤井秀一:
你原来那么好伺候的吗??!
啧。
区别对待罢了。(躺平jpg)
景光倒是看着面前, 多智近妖的derella和那个红发男人,就像是最普通的家庭一般的对话和温馨,猫眼里浮现温暖的光亮。
只是
在看到场景里的两人突然有些模糊的虚无,身影逐渐变淡,只剩下身后的景色依然存在。
明明灭灭的光点, 逐渐汇聚成冷冷的一句话。
——【他们没有明年了】
叶影后当场心里一紧。
没有明年?这是什么意思?
大部分人思量了一下。这种绝决的说法,那么大概是两人之间, 有一个人不在了,离开了这人世间。
可既然浅羽还活着,那么是那个看上去有些天然的红发男人不在了?
而柯南世界的一小部分人则是眉眼沉寂了下来。
总觉得有一种, 不太好的预感。
——就和那天, 看着少年从飞船上坠落、消失在云海之间时的心悸, 一模一样。
作为算是在场知道最多消息的叶影后,脑海里则是思绪万千。
没有明年她第一个想到的其实和大部分人一样,有一个人不在了。可她在武装侦探社明明看到了明显身体很好的织田先生啊。
再或者,是因为两人闹掰了,所以不会再在一起过生日可同样,根据武装侦探社内织田先生对澈澈的关心和少年自己对织田依然亲昵的态度,甚至连旁边的社员还有太宰也没有表现出什么意外。所以两人也没有闹掰。
那又是为什么呢?
叶影后咬了咬唇,不自觉的看了身边的丈夫一眼。
接下来的场景,大概便会说明罢。只是心间突然蔓延的疼,却让女人隐隐不安着。
【面包车里,惊恐的五个孩童。
“砰——”一声爆炸。
只剩燃烧着的血泪和漫天火花。
红发男人沉默着,拾起了武器,将孩子们的东西慢慢的、一件件收好,轻轻的对五个孩子依次说了声晚安。
犹豫了一下,又拿出手机,给那个此时仍在港/黑大楼里忙碌着的顾问先生、也就是他当时收养的第一个孩子发了一条简讯。
——【抱歉,浅羽。你要好好照顾好自己啊。】
其实男人还有很多想说的,比如你要和太宰好好相处,不要熬夜,每天三餐要按时吃等等等。
可是他没有时间了,也不敢再多说什么了。
他怕他再想一会儿,就会忍不住对他自私的留下来的那个孩子的愧疚。
独留他一个人非常抱歉。
男人走出了大门。身上是沉默的武器。
他在街头行走,一步一步。
他抬头,平静的注视着前方的路。眼里是万念俱寂的灰。
看到那双眼睛,所有人都知道——
——这个男人,已经死了。他再也回不去了。】
哪怕是云伯为,在看到男人的双眼时,都有些不忍的移开了视线。
他很清楚。孩子是不会招惹到什么仇家的。那么为什么要那样残忍的对待那群孩子呢?
答案很简单。
——因为那是红发男人,所在意的、重视的人啊。
步美的眼泪止不住的流,小孩子的直觉有时候往往是最准的。
她拉了拉柯南的衣袖,哽咽的开口:“那位织田先生,拿了好多武器他是为小朋友们去报仇吗?他会死吗?”
柯南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这个男人,哪怕真的在复仇中活了下来,那也只是一具行尸走肉了。
【“织田作!”匆忙跑出来的鸢眼少年穿着黑色的西装,伸出不自觉发颤的手想要拉回对方。
让里世界的人闻风丧胆的干部大人的脸上,带着孩子般
“轰隆”。
黑沉沉的天空闷雷炸响。
伸出的手却是终究没能抓住那个人的决绝的衣袖,只留一片茫然的空白。
明明只差一个指尖的距离,却好似隔了咫尺天涯。】
看到这里,众人基本上已经可以确定这个结局大体是,不会很好了。
【杀手手握双枪,一路走过,留下一地尸体。
他又杀人了啊。
一段有些泛着回忆的旧黄的片段在毫不留情的收割着他人生命的红发男人的身边播放。
“织田作啊不杀人的黑手党呢!真是有意思!”太宰晃了晃酒杯,酒杯里的玻璃珠碰到杯壁,发出清脆的响声,“你说是吧,安吾?”
“的确是啊,”连续加班了好几天的安吾脸上带着明显是睡眠不足的黑眼圈,“话说为什么啊,织田?”
“啊,这个的话”织田作之助倒是没觉得什么,平淡的开口道,
“曾经有个人告诉我“写书即是写人”,
一个夺取他人生命的人,
是无法书写人生的,所以我才选择了不杀人。”】
虚空隐隐描绘出一幅有些模糊的画面。
【那是在一个海边,一间小木屋里红发男人慢慢的写着什么,看旁边的手稿,大概是一本啊小说。
后面孩童的欢闹声隐隐响起,温柔的海风吹散一切阴霾。
男人淡淡的嗓音也配合着响起,
“我有个梦想。
当我从port fia金盆洗手,恢复自由。
我想找一个,
能望见海的房间、坐在桌前、当一个小说家。”】
随着话语的结束。
“啪”的一声。
画面仿佛被子弹打穿了一个洞,于是裂痕便铺天盖地的散开,最终只剩下四分五裂的云烟。
工藤有希子不忍的别过头去。
那样美好、温馨、而朴实的生活对于和平人家,可能是触手可及的每一天。
但对于这一家人。
可能,也只是,只存在于幻想中的明天罢了。
【“织田作!”一向对周围的事物总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游离的、有着仿佛周围的一切都尽在掌握的淡定的干部大人,可以说是惊慌失措的跑进了那间屋子内,大衣被胡乱的扔到一边,整个人看上去是难得的狼狈。
他所呼唤的人正躺在地上,身后是一片浓郁的鲜血。
胸口处的弹孔是那么的刺痛人眼。】
叶影后不可置信的捂住了唇。
织田先生明明、还活着?
那这又是怎么回事??
以她来看,织田先生这样的伤势和状态,明明是无可存活了
不知道为什么,叶卿脸色突然一白。
她已经知道了,这并不是一个简单的科学世界,这是有超自然能力存在的。
那么,是谁付出了什么代价去挽回吗?
赤井秀一几人则是若有所思。
他们记得,有一次,就是让琴酒怀疑他们威士忌组集体脑子坏掉了的那一次好像就是因为看到了,类似于幽灵体的织田先生?
安室透仔细回想了一下那时,derella看到织田先生时的情绪和反应。
有激动、欣喜、依恋、安慰等等情绪,但要是说失而复得和不可置信的情绪,倒是没有。
那么就说明,少年知道织田先生并没有死,而不是突然唤醒了亡灵体什么的嗯,而且后来织田先生也说过,他来之前在陪几个孩子画画。
所有人静静的等着后面的发展。
——看一看,究竟是发生了什么吧。
【“织田作我该怎么办才好”
“去成为救人的那一方,既然两边都一样选择正义,至少好一点。”男人的瞳孔已经开始涣散,声音也渐渐弱了下去。
躺在地上的男人,想伸手再摸一摸太宰的脸只是手臂陡然无力的垂了下去。
带落了鸢眼少年眼上的绷带。
少年的右眼完好无缺,露出来的整张脸精致得不可思议。
但少年只是静静的看着怀里就此了无生息的男人。
鸢色的眼睛里,是不知所措的茫然和像孩童一样失去重要之人的哀痛。
在不远处,银发少年静静的看着这一幕。
不同于太宰外露出来的悲痛,银发少年却是乍一眼看去,和平时没有什么两样的平静。
可你要是真的对上那双灰蓝色的眼睛——
——你就会看见,一片荒芜的死寂。
少年此时的状态,就像是,悲伤到了极致,反而平静了下来。
——【浅羽澈。】
少年在心里冷冷的叫着自己的名字,一字一句,像是和这个名字的人又不共戴天之仇一般。
【你真是,蠢到家了。】
【你怎么能在看到作之助的消息后才明白过来一切。】
【你怎么来得这么晚。】
【你没能救下作之助。】
【你没能救下作之助】
【我恨你。】
浅羽澈偏了偏头,轻轻咳嗽了几声,毫无波澜的抹去了唇边溢出来的鲜血。
他最后深深的看了眼再也不会醒来对着他微笑的男人,像是要把男人的身影永远刻在心间,就克制而眷恋的收回目光,眼里换上无机质的冷。
他又咳了两声,选择强行咽下涌上喉咙的血沫,尝到一派甜腥。
银发少年动了动僵硬的身体,迈着缓慢的步伐,一步步向外走去。
他踩着支离破碎的光前行。】
云彻扯了扯嘴角:“至亲之人死去,都不流眼泪的吗?”呵。
没等眉眼冷下来的叶影后出声,松田阵平就先忍不住开口了:“哈?你瞎吗??”
安室透皮笑肉不笑,直接接上了好友的话:“啊,你瞎。”
他所见过的derella,一向是自信而张扬的,带着游戏人间的肆意,掌握全局的傲意,看透一切的淡然。
就像是草原上无拘无束奔跑着的雄狮,他们喜欢在猎捕猎物时捉弄猎物,让被雄狮盯住的目标在以为自己可以逃脱时毫不犹豫的抓住,在草原上肆意逍遥。
因为他们是草原上最强的动物,所以他们强大且从容,肆意妄为。
而刚刚的场景里显示出来的derella十五六岁的少年,失去了自己亲爱的家人。
他自责极了,将一切都揽到了自己身上。
[如果我发现了,是不是作之助就能活下来了?]
安室透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子孤寂的少年,好像他失去了感知情绪的能力,一个人愣愣的看着灰暗的世界,像是没有生命的人偶娃娃一般,死气沉沉。
他看见了少年咽下去的鲜血,看见了他疯狂到冷静的悲哀。
他看见少年痛彻心扉,满心茫然。
波本在被derella整得团团转的时候,想过让好像从来都战无不胜的少年感受一下什么是挫折,在他以为景光真的被derella杀死后,他也无数次的想让少年也尝一下什么是失去至亲之人的痛苦。
他现在看到了。
可是他一点也不开心,不觉得痛快。
安室透感觉自己心也在一抽一抽的疼,不知道为什么。
但是卧底没有把它表现出来。
所以看到那边的那个云彻还在那里冷嘲热讽时,他感觉自己一股气上头,直接冷笑了一声,和松田怼了回去。
——你看不见吗。
那个孩子恸哭的声音。
——你听不到吗。
那个孩子绝望的悲伤。
琴酒更是“啧”了一声,眼睛眨也不眨的来了一串伯/莱/塔上膛扣动扳机的动作,只是看到蓦然在云彻面前停下的子弹,烦躁的皱了皱眉。
琴酒没有再去看一步一步背着光向外走的少年。
那副哀痛到死寂的模样真的不适合那小鬼。
看着刺眼。
云家几人也是什么都没说。
在这种场合,他们也说不出什么来。
特别像是云昔、叶影后他们在演戏上颇有造诣的人,共情能力都很强。
只是看着一句话都不说,沉默着向外走的少年,就感到了满心酸涩,连呼吸都感受到倦怠的难受。
【“[书]。”对着皎洁而冰冷的月光,一直没有说话的银发少年突然开口道,“——我要让作之助活过来。”
破旧的小木桌上,平平无奇的空白书本突然泛起了白光。
祂开口道:“复活死者更别说是命运线中注定要死去的人,复活他,你做不到。”
少年冷冷的扯了扯嘴角:“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哪怕付出极大的代价,甚至是生命?”
灰蓝色的眼睛好像在注视着[书],可细细看去却只是漫无目没有落点的聚焦:“我都已经失去作之助了。”
他淡淡开口道:“我还有什么可失去的呢。”
“太宰?魔人?还有中也他们呢?”
少年恍惚了一瞬,沉默了很久,才低低的开口道:“不一样的。”
“他们和作之助,是不一样的。”
“行吧,那”】
后面的声音被模糊,让人听不清内容。
工藤优作隐隐猜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闭了闭眼。
孩子啊
【{1}
鲜红的数字“一”冷冷的出现,让人感到一阵不详。】
可还没等众人想明白这个数字是什么意思,眼前的场景却丝毫不给他们时间,自顾自的继续下去。
【“作之助作之助!”本来趴在办公桌上的少年像是突然惊醒,匆忙看了看时间,便头也不回的飞速奔出了办公室。
还有一个小时先去把孩子们救下来。
一定还来得及的。
他开了辆不知道是谁的车,用着可以让交警血压升高的速度一路飞驰。
快点,再快点
到了目的地,浅羽澈胡乱把车在路边一停,就急匆匆的上了楼。
他按下由于过度剧烈运动和不稳的心态而引起的身体不适,一把推开店门,直冲二楼,奔向孩子们的房间。
——空无一人。
银发少年的呼吸停滞了一瞬,又很快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观察着四周。
店老板也不在周围的痕迹,看上去不像是被人绑走的。
应该是老板带着他们出去了哪里玩儿。
可是之前明明不是这样的该死。
少年在脑海中疯狂搜索着孩子们最有可能去的地方,又匆匆的下楼,下楼时眼前的景色一黑,整个人差点直接从楼梯上滚下来。
他闭了闭眼,按下脑海中的恍惚,又焦躁的揉了揉太阳穴。
啧,太心急了导致行动真的是非常的不周密。
可是没办法。
他觉得自己的大脑和身体都在燃烧,烧的他几乎冷静不下来仔细思考。
织田作躺在血泊里的身影好像就在眼前,刺痛灰蓝色的眼。
冷静冷静
少年试图打开自己的记忆宫殿,严谨的分析出老板和孩子们到底在哪里。
他闭上眼睛,刚想进入,却只看到一片封锁的灰尘。
以他现在精神极度不稳的状态,无法打开他的宫殿。
还是太心急了
少年捂住心口,脸色发白,冷汗从鬓间流下,急促的喘息着。
——距离上一次,孩子们的死亡,还有41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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