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钢虽然有些难受,但是其实还是可以挺得住的,在听说父皇这么急的时候,李钢为了能在永熙帝面前表现一下,那也是只能咬牙坚持了。
还在路上还有他的“知心爱人”如意做伴,不然李钢得活活闷死!
说实话,元春的确很好,李钢各方面对元春都很满意,甚至是说元春就算是拿出去和那几个王妃比,也绝对是最好的那个!
不论是相貌还是家世还是修养还是持家还是智慧,都很让李钢满意,但是可惜就可惜在性别不对…………
李钢实在是接受不了,就算是多看元春一眼,李钢都恶心的想吐!这种心理疾病一开始还叫他痛苦万分,但是现在已经完全是让他毫无心理负担了。
不过好歹还是有点儿良心的,他知道自己做的事情很伤元春的自尊,但是他也没的办法,看着元春对他越来越横眉冷对,到最后甚至连多看他一眼都不肯的时候,李钢其实是颇有些如释重负的……………
最好一辈子别管我,我也就当一辈子不知道有你,虽然让她守活寡有些残忍,但是也没办法,谁叫这都是利益的驱使呢?若不是为了后面错综复杂的利益网,李钢又何尝愿意娶元春?
更何况现在李钢已经完全对元春由愧疚转为了厌恶了,有元春在府里实在是做甚么都不方便!再也不能像原来那样肆意妄为了!
所以看到元春很兴奋的转头就开始吩咐人准备省亲,李钢也是如释重负的转身就走,俩人从头到尾就说了几句话,李钢把事情交代一下,元春了解了随口再说两句话,完事儿……………
俩人不像夫妻,更像是同事!
元春早就不在乎这些了!一开始成亲的时候虽然满满的都是遗憾,但是出身高门的元春不是不知廉耻之人,她有自己的高傲和自己的为人处世的观念,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虽然令人落泪遗憾,但是终究还是要生活下去的。
所以她其实早就做好了准备收心彻彻底底的做谷王妃,踏踏实实的经营自己接下来的生活,她什么都没忘,但是有些事只能用来珍藏,不能说也不能想…………
谁知道谷王居然是这么一谷王!要说一开始元春还想把谷王掰回来踏踏实实的过日子的话,接连的失败已经让元春彻底的放弃了这个想法,现在的她对李钢和那个深宫一样,只有满满的憎恨和厌恶!
这个世界上只有z儿是对我最好的!也只有跟z儿在一起我才能快乐!你们都是一群该死的畜牲!折磨着我!不肯放过我!
元春的一切都崩溃了,在她心中除了贾z之外一切都变得不重要了,她微笑着面对生活面对苦难,但是苦难却从来没有放过她哪怕一次!只有贾z会心疼她的遭遇,只有贾z会不顾一切的帮助她,那她自然也只在乎贾z。
所以一听说可以回去省亲,元春和李钢的想法是一样的,要是能一辈子住在贾家不回来才好呢!
元春立马叫抱琴开始收拾东西,该准备的物事全都准备好,本来准备的春节时候回去送给家里人的礼儿也都叫抱琴备好了。
元春则哼着小曲儿收拾着自己的贴身衣物,想了想,把挂在一旁的画像也撤了下来,端详着画像上的人也不由得笑靥如花,那画像上的人正是贾z。
虽然姐姐的房里挂着弟弟的画像有些奇怪,但是等闲也没人进她的闺房,就算进了,她解释太想念家里人,大家也就理解了,毕竟元春的出身大家基本上都知道。
元春笑着微微抚摸着画像上微笑的少年,心中满是憧憬的将画合上抱在了胸前随后像是个小女孩儿一般扑倒在床上,
仰头看着天花板,脑海中不停的浮现曾经和贾z的点点滴滴……………
“真好!”
元春不由得笑出声来!正在这时突然感觉到身下有些硌得慌,元春好一阵摸索才摸索出来了那个东西,一块玉牌,上面只有一个贾字,正是之前贾z给元春的信物。
元春轻轻抚摸着上面的划痕和那个贾字,之前对贾z发脾气的一幕幕不由得浮现眼前,元春情绪不由得微微有些低沉,哀哀的叹了口气…………
说起来,自己好像还欠z儿一个道歉…………
“元川,你怎么又没有去上值?”
任素玄看着面前偷偷摸摸的幼弟眉头不由得紧紧皱起:“现在这时间你不上值怎么又跑回家里了?”任元川惊恐的回过头来看了一眼任素玄,随后才抚了抚胸口:“姐你吓死我了!”
任素玄微微皱眉道:“你哪那么不禁吓?我在问你话呢!你是不是又逃了?”任元川挠了挠脑袋有些心虚的看向一旁。
任素玄不由得一阵气结的道:“不是我说你,这个月都第几次了?你知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家里面也同样很难过,爹已经很久没有回家了!大哥和元昭都有自己的事情去做,就你整日里游手好闲!如今好不容易有点正事了,却又整日乱跑!你这个职位可是陛下亲封的,你时常不在职要是陛下想起你来了问了起来,你却不在,到时候怎么办?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够长大?”
任元川听得一阵头大,只能无奈的拱手求饶道:“姐!姐姐!我求你了!收了神通罢!我这是有事儿才赶回来一趟,我马上就走!马上就走!求您了,您别念了!”
任素玄哼了一声无奈的摇了摇头,任元川这才从怀中掏出来一封信来叹口气道:“话说起来了,要不是为了送这封信,我又怎么会特地跑回来一趟呢?”
任素玄没怎么在意的一瞥,顿时就愣住了,那熟悉的信封,好像是……………
任元川用信封扇着风道:“哎呀,这你说,姐夫随手扔给我一封信,我这也不知道给谁啊,兴致勃勃的给跑一趟腿儿,人家倒是骂我游手好闲……………”
任素玄张了张嘴,却还是什么也没好意思说,任元川瞥了一眼任素玄,见状便作势要走道:“罢了罢了!二姐说得对!这家里现在不容易,上值时间我也不能乱跑,我就先走了奥!”
说着抱了抱拳就要走,任素玄见状立马便急了:“你站住!”任元川闻言连忙站住了脚,嬉皮笑脸的看着任素玄道:“哎!咋了姐?有事儿您吩咐!”
任素玄眨了眨眼睛,微微有些尴尬的偏转过头去,好像满不在乎的道:“既然人家托你送信,你怎么能随便乱扔呢?那不是有负所托?还是,还是给姐姐罢。”
任元川坏笑道:“别了姐,万一这里面有啥不堪入目的玩意儿,玷污了您咋办?还是弟弟我代劳扔了得了……………”
任素玄一听任元川要给扔了,立马急道:“你敢!”任元川一愣,任素玄脸色一红威胁的看着他道:“给我!”
任元川干笑了两声道:“不必罢姐……………”任素玄冷言冷语的道:“我不说二遍,给!莪!”任元川只能双手奉上道:“好好好!给您给您!”
任素玄立马脸色一喜的接过看了看封面“任二姑娘敬启……………”
任二姑娘?!
任素玄顿时小脸儿一沉,伐开心!
一旁的任元川好奇的向任素玄手中张望着,任素玄本来心情就微微有些不好,见状更是直接呵斥道:“小孩子家家的,瞎看什么?”
说着哼了一声便拂袖而去,被莫名其妙骂了一顿的任元川挠了挠脑袋,看着任素玄的背影道:“拿我撒什么气啊?莫名其妙……………”
不过心大的任元川也没放在心上,转头哼着小曲儿就出去了,当然不是回去上值,谁好人上值啊?最近城里新开了一家花楼,听说是个什么罗帮开的,当家花魁长的那是貌若天仙!
任元川对这些玩意儿那是最好奇不过的,但是去了好几次都没逮到,这次说什么也得见识见识!任元川心里打定主意,便兴冲冲的向着外面跑去……………
任素玄面色微微阴沉的快步走回了自己的房间,随后将房门一锁,面色陡然一急,从袖中心急火燎的拿出了那封信,一个字一个字的看着上面的字,却怎么看怎么还是那句:“任二姑娘敬启。”
“哼呜~”
任素玄小脑袋瓜砸在了门上,浑身上下都写满了失败两个字,嘴里也忍不住发出败犬的哀鸣,随后抬起头来努力的回想着自己是不是在信里面说什么不能说的了?
但是任素玄想来想去,一个字一个字的复盘,都确信自己在信里面也没有说什么讨人厌的话啊,那怎么会被人讨厌呢?
任素玄又把小脑袋砸在了门上,看着手中的信封,她都有点儿不敢打开了…………
不过最后还是实在好奇贾z会跟她说些什么,就算是骂自己,那自己…………下次注意不就是了?真有什么地方冒犯到他了,自己再回信道歉不就好了?
于是任素玄战战兢兢的打开了信封看起了贾z的回信,原本有些提心吊胆,但是紧接着就越来越脸红越来越小鹿乱撞…………
“嘻!”
任素玄把脸都快埋到信里面了,他夸自己心细,还夸自己有才华,呵呵呵呵呵……………任素玄傻笑着,看着信中贾z的各种赞美,甚至是夸的她才比班昭,力压易安了!
可怜的素玄被他玩弄于鼓掌之中……………
尤其是最后一句“玄妹”直接让任素玄大脑宕机了,这年头可不比前世什么情话都是张口就来,一句郎君妹妹,就已经是情意最大的表达方式了,所以直接被这两个字弄得任素玄两颊嫣红,头上更是差点儿冒出白烟来了!
任素玄并没有看信,只是呆呆的看着信纸,实则整个人早就魂游天外去了,整个人都呆呆的,时不时的还要傻笑一声。
在发了一会儿呆之后,任素玄才回过神来,随后急忙收拾出来笔墨开始冥思苦想,要给贾z回什么信呢?诗也要做好,虽然肯定超不过他,但是也不能叫他小瞧了自己!
兴冲冲的想着任素玄突然一怔,随后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她取过信封看着上面的“任二姑娘敬启”再看看信上的“玄妹”,微微一思索,贾z的心思立马就让她捕捉到了。
呵呵,原来是打着这个主意!
任素玄似笑非笑,方才是被粉红色的暧昧迷住了双眼让她迷失了心智,但是现在恢复过来细细一想,立马就想明白了贾z的伎俩,不由得玉手缓缓的放下了笔。
你不是要看我的诗?明儿见了面,我好好儿跟你说说我的诗!任素玄突然开始期待起了明天由吴王李镌举办的那场诗会了…………
“一帮废物!废物!!!”
李钩一脚踹在了那人的肩膀上,他疯狂的把手中的东西砸在地上,那人吓得大气都不敢喘,只能跪在地上颤颤巍巍的低着头。
李钩怒骂道:“你说你们还能干什么?还能干什么!”说着便撩起衣袍就对着那二人一顿猛踹:“连探路都探不好!你们还能干什么?”
那两个人被灰头土脸的一顿踹,不由得抱着头一阵求饶,李钩摇着头指着他们道:“滚!滚!!!”
两个人连忙叩头之后跑开了,李钩却颓丧的坐在了座位上,一旁的和尚见状不由得叹口气宣了句佛号随后道:“殿下何必如此焦急呢?”
李钩无奈的道:“因为这两个蠢货,几欲坏我大事!我岂能不急啊大师!”和尚叹口气道:“越急只会越乱,不会对您有任何帮助。”
李钩微微皱眉不语,和尚沉声道:“虽然这次的确是打草惊蛇了,但是皇帝却仍旧没有动作,这不是证明了皇帝其实也是投鼠忌器不知所措吗?”
李钩愣住了,和尚继续道:“那两个人有没有暴露身份,总的来说这次我们根本没什么损失,就算是地下涵洞用不了了,我们不是照样有别的方法吗?”
李钩点了点头道:“大师请继续说。”和尚笑了笑道:“况且,这次不也是因此才知道了,原来知道地下涵洞的不止我们,而且……………最近蠢蠢欲动的意图有所动作的,也不止我们不是吗?”
李钩一拍桌子:“对啊!大师不说我都忘记了!”炸金水桥准备淹死李钢的不是李钩,李钩总不会连自己做下的事情都不知道,所以这就是另有其人!
是谁这么大手笔?上来就要在皇城内炸死一位皇子?李钩不知道他是谁,但是李钩知道,这个人的能量绝对不小!
和尚讳莫如深的道:“或许,咱们还能靠着这个人给咱们背锅不是吗?”李钩闻言立刻来了精神,对啊,这个人做出来的事情丝毫不比李钩他们准备做的事情小,那是不是可以借这个人来浑水摸鱼混淆视线?
李钩觉得这完全可行啊!所以原本的颓废和沮丧顿时又化作了动力,李钩看着和尚道:“这件事我觉得还是要靠大师您来做!还请您亲自出手布置才是!”
和尚宣了句佛号道:“敢有不从?这次老衲亲自出手布置保准万无一失!”李钩笑着点了点头,uu看书 随后对后面的一个黑衣人道:“芊芊最近怎么样?”
那个黑衣人连忙道:“芊芊姑娘也早就带回了消息了,一切都已布置妥当,就等您的信号了。”李钩一拍桌子道:“好!这下真的是万事皆备了!芊芊既然敢这么说那肯定就是万无一失。”
李钩对黑衣人道:“你去给芊芊带去消息,无必要保证这段时间贾z没有心思关注外面的事,一定要拉住贾z的视线!”
那黑衣人沉声应了一声,随后李钩笑着拍了拍手抚掌许久才道:“罗帮准备的怎么样了?”黑衣人沉声道:“罗帮早就准备好了,但是……………”
李钩闻言挑了挑眉看向黑衣人道:“怎么了?”黑衣人沉默了会儿才为难的道:“罗帮虽然一直尽心尽力的准备您吩咐的事情,但是他们恐怕做的有些过了……………”
李钩闻言微微皱眉道:“什么意思?”黑衣人道:“罗帮一直打着王府的旗号在神京城内四处打击其他帮派并大肆收敛帮众,同时罗帮还开始收取保护费以及做一些违法犯罪的勾当!罗帮还开始插手青楼赌档和牙行的生意,这段时间赚的是盆满钵满,只是闹的有点儿天怒人怨,不过大家都碍于您的脸面再加上本身罗帮现在的势力也很庞大,所以不说什么罢了。”
李钩闻言冷哼一声道:“烂泥扶不上墙!他们也就这么点儿眼界和本事了!”
李钩冷冷的对黑衣人道:“不必管他们,让他们做好正事就行了,等到他们没了利用价值,就把他们踹出去!就说我们跟他们没一丁点儿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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