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头疯了不成,敢情还真把他当成没女人会死的花痴啊,林华安额头滑下一颗超级大汗,未待反应过来,但听得龙杏笑呵呵安慰:“少爷莫急,您如此声名狼藉,恐怕没有好人家愿把闺女许配于您,坏人家呢,佟伯肯定不愿意,所以应该没事。(小说文学网)”

    不知作何表情的林华安听到安抚,忙不失迭大力点头。“对对对,龙婶说的一点没错,所幸,万幸。”幸落,感觉好像哪里不太对,茫然扭头朝笑吟吟的龙杏脸上瞧去,蓦地眯起双目,皮笑肉不笑询问:“龙婶,你好像很开心是么?”

    “哪有呀。”龙杏赶紧摇头,嘴里含着的浓浓笑意却与她的话相反,赶紧转移话题说道:“对了少爷,昨ri商人前来询问租借楼子之事,说是每年愿出二千两,不知您以为如何?”

    提到生意,林华安马上收回私事,摇头说道:“地基刚刚埋好,要建还须过段时间,虽然我以贱价租借了庄元十五处楼子,那是我不知这个业里的行情,这是其一。这其二嘛,也有让他去打头阵的味意。这人无疑是jiān商,反正楼子离建好尚有一段时ri,咱们就先看看,再想想,保证不吃亏。”

    少爷所说和庄爷大同小异,龙杏点了点头,低声询问:“少爷您估计,这楼子每年大概可租多少银两?”

    林华安沉吟想着,朝庭若真在柳河开设运渡,那么这个学子街的地段就要提升一个档次,要是年租的话,恐怕会少赚了许多。

    “不年租,只季租,一季三个月,每月租五百两。”并不知庄元所说是真是假,林华安保险起见对龙杏吩咐:“租满两年者那就是朋友了,到时按行情给予打折,然而前期大家都半生不熟,说的再天花乱坠地还须按规矩来办事,事久才能见人心嘛。”

    龙杏并不知他心里打算若是朝庭真开渡,他要翟然起价,善解人意笑道:“年租二千两若非大店鲜少人拿得出来,如若月租五百两,便大大有人租得起。只要生意好了,每季每季的拿,也算是给小店铺们的老板们一次公平的机会,还是少爷想的周到。”

    这番话让林华安心里涌出丝丝罪恶,可他是商人,在不把别人弄的活不下去的前提,当然以利益出发,全城的人骂他畜牲,要是他没有本事的话,现在他饿死在路边,又有谁会施舍他一件草席盖头。

    这时厅外一阵哗然奔动,林华安和龙杏双双扭头朝厅门瞧去,惊见佟伯慌里慌张,满头大汗飞奔前来,顿时吓了一大跳,紧急迎了上去。

    “小心,小心……”跳出门槛,林华安急扶住要摔筋斗的老头,口吻极差骂道:“死老头,你都一把年纪了,是怕摔不死你这把老骨头吗?”

    龙杏轻拍他驼背,点头询问:“是呀,佟伯为何如此着急呀?”

    “少少少……少……”一口气直喘不过来,佟伯如要断了气般,林华安见状,挥开龙杏的手掌,捏起拳头重重往他微驼的背部砸了下去,咚的一声,果然听他叫道:“大大大……大喜呀。”

    老头这阵大喜让林华安眼皮一跳,心想畜牲不会在他还来没时和谁偷生了个儿子吧?赶紧把死老头丢给龙呆叫道:“我还有事要忙,你们不必送了,就这样样样……”

    刚跨出大步,腰带被人扯住,林华安板起大少爷的威严怒喝:“死老头你拽着本少爷的裤腰带干嘛,还不快放手。”

    天下竟然掉下个郡主,佟伯哪里肯松,欺扑到林华安跟前,往天上蹦叫:“少爷您福运当头了呀,刚才我百般苦求黄媒婆,可是这个老太婆就是不愿为您作媒,谁知……谁知……”往天里再蹦,狂喜大叫:“谁知竟然会碰见这么福气的事呀。”

    在林华安的印像里,这个老头不是眼泪就是鼻涕,嶙峋猥琐,随时随地都会乌呼哀哉,什么时候变的这么jing力充沛了?顿时被唬的一愣一愣,弱弱询问:“死老头,这……你到底踩到什么狗屎运了?竟能把乐成这副鬼样。”

    “是呀,是呀。”龙杏也很好奇。“佟伯,是如何福气的事呀?”

    “来来来。”佟伯兴奋的不chéng rén样,死死把林华安拽拖入大厅,颤抖从怀里掏出一柄金光闪闪的小刀嚷喊:“知道这是什么吗?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吗?”

    “哗!”小刀一现,林华安和龙杏皆然惊呼出声,但见此刀通体金灿,鞘镶七颗蓝宝石呈北斗状,雕有龙凤,以一颗巨大红宝石为坠,穷其的奢豪权贵。

    林华安错愕抢过老头高捧的小刀,拔出鞘时,咣的一声,如是一颗小太阳散出的极道光芒,眼睛差点被闪瞎了。

    “这是……”眼见金刀,龙杏头先从错愕中回神,小心猜测:“曾听闻金朝有位太子,名叫完颜格,完颜格膝下有一女年芳十七,莫非此金刀正是这位年芳十七的他ri长公主选夫所用配刀?”

    佟伯脑袋点比打桩机还快,嘴巴张合好半晌,大声叫道:“正是,正是,就是……就是驸马金……金刀呀。”

    “靠!”正感叹漂亮奢豪时,听得是驸马金刀,林华安一声低咒,锵的把刀回鞘,如拿到一颗烫手山芋往差点兴奋死的老头身上一扔,抱拳贺喜道:“恭喜佟伯再逢新chun,祝您老和这位公主大人合年好合,早生贵子,就这样了,不用送了。”

    “嘎!”转身的林华安腰带又紧了起来,额头的冷汗瀑布般哗啦下流,一张老脸黑如墨汁,狂风暴雨转身咆哮:“死老头你又抓着老子干嘛,信不信老子一脚把你踹入柳河喂王八。”

    “少……少爷。”佟伯本以为少爷会乐晕过去,现见他脸黑如墨,怯懦捏着金刀前递:“您……您的刀。”

    “是您老的。”瞪不回那只老手,林华安恶脸哀下,扬起小人谗媚嘴脸赶紧把烫手的山芋回推,呵呵搭揉过他老肩于理拒争道:“佟伯,这就是您老的不对了,亲是您老去提的,刀是您老收的,这金刀驸马嘛,自然也是您老当着。”说道,急急后退一步,抱起双拳给他一个九十度的鞠躬祝贺:“恭喜佟伯,贺喜佟伯,小弟在这里先祝您老与公主大人百年好合,早生贵子,至于这杯水酒太远了,就容小弟赶不上喝了。”

    开始确实吓到,随后一想,龙杏马上就知晓昨夜翻进府里来坐看月亮姑娘的身份了,不然世上哪有这般洽巧的事情。眼见少爷这般耍赖,噗哧笑了出口,一把抢过佟伯前递的金刀往他恭喜的手里塞道:“要恭喜少爷才对,竟能让金朝昔ri的长公主垂青,着实可喜可贺。”

    一个躲闪不及,烫手的山芋跑回了手中,林华安眼眉皆哀,了无生趣抱头蹲于地上呐喊:“不要啊,老子不要什么狗屎公主,只要嫣儿,只要嫣儿。”

    少爷抓狂嚷喊只要嫣儿,龙杏死咬嘴巴不让笑声逃出口,徇徇劝解:“嫣儿有什么好的,自小干惯了粗活,哪有金枝玉叶的细皮嫩肉,少爷还是别胡想了,天下女子千千万万,可金朝明珠却只有一颗,都已行到如此福运了,怎么却反喊不要呢。”

    “狗屎!”林华安yu哭无泪把金刀甩扔于地,仰起惨兮兮双眼提议。“不然……不然佟伯你去退掉怎么样,让这位花痴公主找别人去。”

    “那怎么行。”佟伯脸上的血液瞬间抽离,惨白着一张老脸挥摇双手急劝:“不能退,不能退,虽说她现在只是郡主,可不过不久就是金朝的长公主了。现在金朝与我宋朝交好,退了指不定要……要杀头的。”

    龙杏急速追加:“污辱郡主千岁罪本不轻,污辱来里的长公主千千岁那杀头算是轻的,满门抄斩,凌迟弃市都不过份。”

    满门抄斩,凌迟弃市?林华安双眼瞪的老大,尼马这也太夸张了,不就退个婚,至于这么严重吗?

    “你们马上走。”电视上不是常演的吗?他猝然往地上蹦起,急冲到佟伯跟前,手忙脚乱掏翻出兜里的银票,塞了一半到龙杏手中喊道:“快马加鞭离开临安,我这就去西城带嫣儿私奔了,要是有缘几十年后自然会再重逢,就这样了。”

    手里被塞了一堆银票,龙杏还没反应过来,少爷已经抡腿往门外奔去了,没好气前速追喊:“少爷……你……你回来。”

    佟伯老泪下落,一个筋斗自门槛摔了出去,倒于地上叫喊:“少……少少爷呐,呜……”

    刚追到门口少爷已经一溜烟不见了,龙杏骇见佟伯从门槛摔出去,惊吓扶起他劝解:“佟伯不要悲伤,少爷不是此种胡闹之人,纵然他真的胡闹,嫣儿明理义辩是非,决计不会与他胡闹的。”

    “对对对。”如是沧海里抓到一根救命浮瓢,佟伯老泪纵模揪着龙杏哭道:“龙丫头很乖巧,况且你们在这里,她她……她决……决计不会和少爷私奔的。”

    “是呀,是呀,佟伯就放宽心吧,嫣儿虽是下人,可夫君自幼送她到学院读书通晓事理,她一定能劝少爷回来,不会随他去胡闹的。”安抚下佟伯,龙杏往大门再眺去一眼,目光含着浓浓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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