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已经病好了,应该就不需要这东西了,况且这东西曾经借给师父和他都抄录过,没道理他还需要。
先前说是造势,到现在却还不知道为的是什么……
沈卿绒一概不知,只是安静的待在家里,这回是真正的安分了,毕竟邵沛岚的人已经派了出去,要是查出点什么,她还要想办法解释呢。
她每天没事做了,就只和两个姊妹一起聊天,她们偶尔做做绣活,她自己不喜欢做这些,就在边上鼓捣着做胭脂,或者看些游记。
先帝新丧,所有百姓都要守一年,原本方氏就急着要给沈卿宛相看亲事,可前头碰上她外祖母去世,现在碰上国丧,一来一回,等到出了国丧,都要过去两年了。
方氏每天急的不行,这股情绪也带到了沈卿宛身上,姐妹几个几次谈话,都能看到她心不在焉的样子。
沈卿绒差不多知道真相,便问她是怎么想的。
“说实话,我还是迷茫得很。”沈卿宛摇头,“原想着是年岁小,却没想到都过去一年多了,还是茫然。”
沈卿绒看着她,“茫然才正常,毕竟是未来要共度一生的人。”
她又没有喜欢的人,也不需要为了家族奉献,只是一个普通女孩儿寻觅良人,踏入女人的一生。
沈卿绒顿了顿,想起自己上辈子嫁给程宏瞻的时候了。
她以为是从沈家的桎梏中逃出,以为是觅得良人,以为未来一切顺遂,可现实却给了她狠狠的一个巴掌。
回过神来,沈卿绒看着沈卿宛,“姐姐也不用着急,若是不想盲目的嫁了,不如自己去找喜欢的。”
她这话说的大胆,让沈卿宛一听就瞪大了眼睛,“这是什么胡话,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里有我自己去找……的道理。”
沈卿绒不以为意,“姐姐不要觉得不敢置信,我又不是叫你去和男人们厮混,只是平日走在外面,也听一听外面的话,知道别的男子长什么样。”
沈卿宛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裴焕闻的脸,但她没有多余的想法,只是因为沈卿绒的缘故,这算是她见过次数最多的外男。
她想了想,总结出裴焕闻的形象来。
赤忱却腼腆,长身玉立,温文尔雅,他无疑是成功的读书人,英俊高大,如今又有了功名,也难怪能叫陈芳桥惦记……
但就是话太少了,即便她能看的出裴焕闻对沈卿绒的心意,可裴焕闻每次说话都那般谨慎小心,也看得她这个局外人着急。
沈卿宛心里有了念头,她似乎找到了方向。
“姐姐,你喜欢什么样的?”沈卿绒问道。
沈卿宛道:“我要话多一点的,若是像裴公子那样的就不好。”
她纯粹是下意识的说话,但说完之后便意识到了不妥,她不该在沈卿绒面前说这些的,总是不好。
沈卿绒闻言挑了挑眉,略过这句话中提到的主人公,而是道:“那姐姐就不怕男人花言巧语?能说会道的男人最会骗人了。”
“不会吧……”沈卿宛面露紧张,“相看的人少说也是官家子弟,都是有体面的人,应当不至于吧……”
沈卿绒看她这么小心,忍不住笑出声来,“骗你的姐姐。”
“只管去看,只能能说会道也分情况,咱们只看那言之有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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