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三儿派出去的小厮,不到半柱香的时间便放出了红色的烟弹。
银甲军恨恨地卸了小厮的双臂,千防万防,没想到这小子袖子里、靴子里甚至头发里都藏着烟弹。
那小厮是用头撞了一名银甲军才发射的烟弹,烟弹发射的时候炸伤了他的头和脚,满脸是血的小厮还龇牙笑着:“我没做过坏事,你们拿我没办法,可我放这一颗烟弹就能拿到五十两!值了,值了……”
银甲军恨恨地说:“为虎作伥,视为同罪!祁家,没一个跑得掉!五十两买你的一条命和你家破人亡,值吗?”
小厮傻了眼:“我没做过坏事啊!没做过坏事!没做过……”
银甲军不再理会他,把他和之前抓到的人关押在一起。
府衙内,王长年看到烟弹,瘫坐在地上:“完了,坏了,糟了……”
祁家,祁长风看到烟弹,二话不说疾步走进书房,打开暗门走了进去。
暗门里有一个和他一样穿着的人正坐着喝茶,见祁长风进来了也不言语,只是递上一个小匣子。
祁长风把小匣子抱在怀里,快步走去佛堂,打开暗门走了进去。而那人则是从暗格里出来,坐在书房的桌前,开始写大字。
祁长风在暗道里听了半晌,确定管家带着他儿子已经走远了,才扭动机关,落下千斤石,封锁了暗道的入口。接着又扭动另一个机关,只见暗道内一阵晃动,祁长风脚下的这块地就转向了另一个方向,和另一条暗道接轨。
而管家和他的小儿子走的那条路,如今已经消失在墙后,不见了。
奎大将军听斥候来报前方已经是赣州边境的时候还愣了一下,为了赶路将士们日夜兼程,早饭都只是吃个馍馍将就一下,如今还没到午膳时间便到赣州了?
奎大将军头脑比较简单,只乐呵呵地说:“天佑我军!天佑大夏啊!将士们,跟我上!”
奎大将军在城外放了个烟
弹,城内的萧慎行看到了,马上发布命令:“王统领,即刻带兵捉拿祁家和府衙内所有人等,与奎家军里应外合将他们一网打尽!”
“喏!”王统领领命,朝天上释放一颗烟弹,分布在各处的银甲军立刻行动起来,奎家军此刻也已经抢占关卡冲进赣州,协助银甲军不到一个时辰便捉拿了所有人。
审讯的事情就交给了奎大将军,奎家军拿出了审问间谍的手段,加上铁证凿凿,还不到傍晚便拿到了一大摞口供。
奎大将军看着口供气得直捶桌子:“可恶!他们竟然打着做善事的名义作恶!贪墨救济粮、私开金矿、强抢民宅、霸占民女……血债累累罪无可赦!”
奎将军把赣州的事写了折子,连同口供一并写成折子要上报京城,等待文帝的最后定夺。
萧慎行和苏福这会儿也没闲着。
祁家和知府的私宅里竟然还关押着一些人,这些人都运送到了赣州医院救治,苏福忙着救人。
萧慎行去找王统领,他总觉得这事情有些不对劲。
“皇世子殿下!”王统领见了萧慎行连忙行礼。
“王统领免礼,我想问一下,你们去抓祁长风和王长年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王统领皱了皱眉:“若说异样,那便是祁长风了。银甲军去的时候,王长年准备携家眷逃跑,这是正常的反应,但祁长风……他在书房写大字呢!”
萧慎行心里有数了,谢过王统领,便去找奎大将军,奎大将军这会儿正写折子呢
“舅舅,审讯口供的过程中,那祁长风可有异常?”
“异常?”奎大将军招来负责讯问的副将:“那祁长风可老实?”
“老实个屁啊!他最狡猾了!还没等我们用刑,自己就招了一堆,全都避重就轻,把责任都推给王长年了!后来用了大刑,他才吐了一点点,至于私开金矿什么的,他是死都不认啊!”副将气得直磨
牙:“他以为不认我们就没办法了?有旁人的供词,还有铁证,足够给他定罪了!”
“慎儿啊,这听起来没什么异常啊?你是觉得哪里不妥?”奎大将军问道。
萧慎行皱眉:“说不清,我只是觉得他被抓的时候,太淡定了!还有祁家人看他的眼神……”
祁家人被抓的时候,萧慎行就站在祁府院内,祁家家眷看到祁长风的时候,眼神中无一不流露出震惊,而且听闻祁长风有个老来子视为珍宝,此次抓捕也没找到这个孩子。
萧慎行转头又去赣州医院找廉政司的司员:“那些账本,你们是如何得到的?”
“祁家书房后面有一个暗室,账本藏在暗室里。我们当时去找账本的时候还奇怪,明明是午夜时分摸进去的,那祁长风怎么会还在暗室里……”
“那祁长风就睡在暗室里,见我们闯进去立刻拉了警铃,赵大哥为了保护我,留下来周旋,我才得以把账本带出来交给龙二。”
龙二接道:“幸好,我在逃跑的路上遇到陈子豪,我知道他是个记者,便把证物给了他,随即,我就被抓了。”
萧慎行觉得他已经抓住了那一丝不对劲,忙往外走,刚好遇到苏福从病房出来:“慎行哥哥?”
“福宝妹妹!”萧慎行看着小福宝疲惫的样子心疼极了,“再忙也要记得按时吃饭啊!”
“我知道了,你也一样!”苏福甜甜地笑着:“慎行哥哥是遇到什么棘手的事了吗?眉头都能夹死苍蝇了!”
“我怀疑,祁长风有问题!”萧慎行不自觉地又皱起眉头,苏福伸手轻轻抚平他额间的疙瘩:“不要皱眉,会生皱纹的!慎行哥哥觉得哪里不妥,不妨跟我说说?”筆趣庫
萧慎行自己也是一团乱麻,说起来也是杂乱无章,但苏福听懂了:“你是觉得,祁长风,是假的?”
萧慎行眼睛一亮:“对!就是这个感觉!我觉得,祁长风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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