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仙鹤传话虽然听起来有点荒唐,但景文帝就是觉得这两只仙鹤不一般,当年福宝让它们随着先帝一同回京也是有用意的。
两只仙鹤还是头回见除了福宝之外的“人类”跟它们“交流工作”,往日里虽然太后也和它们聊天,但大多时候都是互相作伴儿的。
双鹤对视了一眼,又回头看看景文帝,才引颈召唤来七八只乌鸦传话。
叽叽喳喳了一番,乌鸦们仿佛都点了点头,才呱呱叫着朝马栏村方向飞走了。
景文帝挑挑眉,鸟儿还挺聪明,还知道鸡蛋不能只放在一个篮子里,至少得是双保险!
用鸟儿传话确实快了很多,第二天早晨苏福就收到了消息,吃过早饭便进宫来了。
景文帝估摸着苏福大概就是这个时间到,下了早朝就在御书房等她。还特地屏退了下人,只留小安子一个人伺候着。
“皇帝叔叔!”
眼见着苏福从偏殿出来,安公公立马退出殿外,并且把门关上。
安公公已经习惯了这位仁福小郡主的神出鬼没,据说当年国师也是这样,虽然几番进宫,但宫门的守卫却鲜少有人能看到他的行踪。
“坐吧福宝。”景文帝走下来,和苏福并排坐在一起。他早早让人准备好了苏福爱吃的茶点和上好的普洱茶。
苏福喝了一口茶,才问:“皇帝叔叔,您这么急着找我来,可是那顾长言的事儿调查清楚了?”
景文帝郑重地点点头:“不错,我派手下查了一下,那顾长言到了宜安县之后,虽然不太作为,但也鲜少有办错案的,可唯独一桩案子,当地人都觉得有问题。”
景文帝拿过卷宗递给苏福:“铜仁府的府衙也
是接到朕的密令之后,彻查卷宗,才发现其中的蹊跷。”
“被下狱的两家人是连襟,又是同窗,一家姓胡,一家姓鲁,”景文帝指着卷宗讲道:“但要说罪名,却是莫须有的,只说是有匿名信举报这两家人勾结南疆,所谓的证物就是那封看不出笔记的匿名信,证词上拓了血手印,想必是懂了大刑。”
苏福心思一动,胡,鲁,想必葫芦的名字就是从这儿出来的吧?
再想到她从追踪镜里看到的,胡家人和鲁家人确实都是动了大刑的,甚至那血手印都不是自己按上去的,而是被打晕之后强按的。
“我的人调查到,胡家和鲁家在宜安县还算是富户,且老实安分,实在不像是通敌卖国的奸细。并且很奇怪的是,这么大的案子,顾长言竟然没有上报,就草草结案了,并且还把胡家、鲁家的家宅没收充公,后来据为己有。”
苏福想不通了:“费这么大劲,就是为了霸占两个宅子?”
景文帝定定地看着苏福:“我的人也觉得奇怪,所以把顾家近百年的大事都摸了一遍,最后发现——”
苏福还等着听下文呢,景文帝却不出声了。
“发现什么啊皇帝叔叔?”苏福追问了一句。
景文帝却坐正了身子,开始慢慢喝茶。
苏福有点上头了。
说话说一半,吃面没有蒜啊!
“您倒是说啊!”苏福使起了小女孩的撒娇手段。伸出手指轻轻拉着景文帝的衣袖边边,摇晃了几下。
“福宝啊,今晚你带朕回马栏村一趟吧,这事儿我还是见了你爹娘再说。”筆趣庫
“所以,我就是一个不配知道下文的工具人?”苏福扎心了。
景文帝噗嗤
笑了出来:“晚上你也可以旁听,不过这事儿,朕觉得你父亲会比较了解。”
上午听前半段,晚上才给人家听后半段,这是人干事儿?
苏福立马站了起来:“那我现在就把我爹带过来!”
说罢便穿回去,把端着茶缸子才准备出门溜达的苏老头带到了御书房。
苏老头眼前一晃,就被小闺女带到了御书房,虽然跟景文帝同吃同住了几个月,但突然就这么见面了还是吓了他一跳,连忙就要下跪请安:“臣拜见陛下!”筆趣庫
景文帝施展轻功立马过来扶住,压根没让他弯下膝盖:“老哥免礼!”
把人扶着坐下,又叫了小安子上茶。小安子不愧是景文帝身边的唯一贴身侍从,进来之后很有眼色地低头上茶,对于房间里忽然又多出来一位仿佛没看到一般。上了茶立马退出去又重新把门关上。门外面只有他一个人守着,且站在他能听到里面召唤,却听不到里面谈话的距离。其他人都被他指挥着退得远远的。
苏老头自己还抱着大茶缸子,对着皇帝赐的茶,想喝,又怕失礼。
苏福伸手接过苏老头手里的茶缸子,放在一旁:“爹,皇帝叔叔的茶很香哦!您尝尝!”
“哎!好!谢皇上!”苏老头点头行了个礼,才端起茶碗喝了一口:“好茶!”心里想的是还是我媳妇的花茶好喝。
“皇帝叔叔,现在可以说了吧?”苏福心里像小猫抓一般,好奇得不要不要的。
景文帝这才正色问道:“苏老哥,对于你苏家百年前的事情,你了解多少?”
苏老头心里咯噔一下,又想跪下,被苏福拦住了。
他又喝了口茶定了定神,才慢慢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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