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清云懊恼地拉了一下妹妹:“晓月,你懂事一点吧!”筆趣庫
鲁晓月愤恨地扯着衣襟:“神气个什么!除了郡主的身份,她还有什么!”
“除了这个身份,人家还有高超的医术!还有一群有能耐的哥哥!”胡清云恨铁不成钢地狠狠揪了一下妹妹的衣袖:“你赶紧回房去!若是还想在当家的身边做事,就不要再出来丢人现眼!”
“哥你不帮我?”鲁晓月难以置信地看着胡清云:“当家的这几年都是和咱们在一起,哪儿有时间去理会别人!那个什么劳什子‘未婚妻’明显是仗着权势才霸着当家的!除了出身,她们还有什么!”
“就是那出身,也是人家上辈子积德行善这辈子才投了好胎!”胡清云懒得跟鲁晓月再掰扯,转身去灶房泡茶。
鲁晓月恨得攥紧了拳头,指甲嵌进了肉里都没觉得疼。不就是出身么!谁的出身又差了呢!要不是那该死的贪官,胡鲁两家怎会沦落到如此地步!
脑子里忽然想到了什么,鲁晓月再次打起精神,去灶房端了一盘点心就跟着进了堂屋。
胡清云长叹了一口气,开始反思是不是这几年他没有教育好妹妹。
进了堂屋,众人都让方嬷嬷坐上座,但方嬷嬷执意让四壮和李月如坐在上座,自己站在李月如身后伺候。李月如和苏福都知道方嬷嬷自有她的打算,便也没强求。
苏福就坐在了李月如的下首,有一搭没一搭地打量着堂屋的陈设,一边还听着八卦。
虽然众人在堂屋坐了好一会儿了,但院子里的动静苏福和苏四壮全都知道了。
苏福来的时候特地放出来几只喜鹊,喜鹊最爱八卦,即便是葫芦兄妹刻意压低了声音说话,喜鹊们还是叽叽喳喳的把话给传开了。
是以当鲁晓月再次出现的时候,苏四壮虽然还是面上带笑,眼底的冷意却刺得她一个激灵。
苏四壮虽然年
轻,但在商界浸染这么多年,早就练就了强大的气场,不怒自威的气势压得鲁晓月喘不过气来,可她还是硬着头皮挤出一个笑脸进了堂屋:“也不知道两位小姐喜欢吃什么点心,我就按照我们当家的口味拿了一盘,这都是我们苏记卖得最好的点心,这位姐姐,您尝尝!”
李月如本来不想搭理这个小绿茶,可低头一看这盘子里的点心,就不由得笑了。
蛋黄酥、燕麦酥、薯片、小米锅巴,没一样是苏四壮爱吃的,但全都是李月如爱吃的,而且还全都是李月如首创的。
苏四壮这哪儿是吃点心啊,这完全是在睹物思人啊!
李月如抬头看了一眼苏四壮,恰巧四壮也在偷看她,二人目光相对那一瞬间,苏福甚至都看到房间里在冒粉红泡泡了。
胡清云这会儿也端了茶进来,给三位主人上茶,然后用力拉了一把鲁晓月,过来一起给苏福磕头谢恩:“草民胡清云、鲁晓月,感谢郡主施以援手,为我胡家和鲁家翻案,为我们的父母平冤昭雪,郡主大恩此生难忘,若有机会报答,草民愿为郡主当牛做马!”
鲁晓月随着哥哥一起,给苏福磕了个头,又神补刀了一句:“民女日后定当尽心尽力服侍当家的,以报答郡主大恩。”
苏福慢条斯理地拿起茶杯喝了口茶,没搭理下面跪着的两个人。她虽然是现代人,讨厌动不动就跪人的规矩,但这个丫头着实太欠规矩。
苏四壮还是头回见妹妹发威,还觉得挺好玩的,忙把那一盘子点心递过去,让妹妹一边吃着一边玩儿。
没错,就是玩儿。
苏四壮觉得,妹妹现在就是在“玩儿”葫芦兄妹。
只不过在场的除了苏福,其余人都是纯种的古人,对于上位者的这种作法都习以为常,并不觉得不妥。
苏福滋溜一口普洱,咔嗞一口薯片,吃了一盏茶才才慢悠悠地开口:
“胡清云,我听我四哥说过你,你,很好,起来吧。”
“谢郡主!”胡清云说着就站了起来,鲁晓月也要跟着站起来,苏福冷哼了一声:“本郡主说让你起来了吗?果然是个没规矩的东西!”
一边说着还一边用眼角打量着鲁晓月,她的白衫经此一番折腾已经褶皱弄脏了,嘴唇上的血迹也已经干涸了,现在变成了难看的红褐色。
苏福抬眼看了看方嬷嬷:我这样过分不?
方嬷嬷挑了挑眉毛:一点不过分,太心慈手软了!
苏福心里一琢磨,也对,她这才哪儿跟哪儿啊,最多就是小小的一个下马威,让他们多跪了那么一会儿,方嬷嬷可是宫里出来的,宫里的教习嬷嬷教人规矩,那手段可是多的是!
苏福拉着胡清云东一句西一句地扯着胡家和鲁家的旧案,让他没机会为妹妹求情。
鲁晓月尴尬地在下面又跪了一盏茶的时间,苏福才掏出帕子擦了擦手:“罢了,反正你也要回家去了,以后再丢人就跟我苏家无关了。你起来吧。”
“谢郡主!”鲁晓月心不甘情不愿地谢恩站了起来,但心里依然忿忿,嘴里便嘟囔着:“郡主若是觉得晓月规矩不好,晓月学就是了!当家的这些年都是我们兄妹在身旁辅助,我们怎么会离开苏家呢!”
“你的意思是,我苏记之所以能壮大如斯,全都是你兄妹的功劳,我这个老板,是废柴?”苏四壮重重地把茶碗放在了桌上,磕出砰的一声。
“当家的,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您做生意日理万机,总是需要人相助的,旁人看您风光,可这其中的辛苦只有咱们自己才知道……这哪儿是人家千金小姐能受的苦啊!”鲁晓月说着又用眼睛有意无意地扫着李月如。
“鲁晓月,刚才是你说,你规矩不好愿意学,对吧?”苏福眼神变冷了:“方嬷嬷,那就教教她规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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