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我弱弱地问一句哦——你说的这个‘我小时候’,我是几岁啊?”苏福有点儿发愁,她现在已经不那么确定三哥到底还有没有救了。
“两岁?还是三岁?反正应该是不超过四岁!”苏三壮想了半天:“应该也就是那会儿了,后来四壮大了,就轮不到我抱你了。再后来你五哥大点了,就一直都是你俩一起玩儿了,你五哥那人——啧啧!你别看他读书多,他小时候可小气了!明明是大家的妹妹,他非得每天霸着你不让我们碰呢!……”
苏福一边听苏三壮巴拉巴拉地说废话,一边听着喜鹊们叽叽喳喳传回来的话。
苏六壮平日里跟着三壮和郡主的时候多,它知道的也多,好容易有鸟儿来找它聊八卦,它就打开了话匣子。
于是乎那个夸郡主的体重让马都跑不快了的事儿,苏福也就知道了。
甚至于还有俩人走路苏三壮笑话公主小短腿儿走得慢、俩人比射箭苏三壮笑话郡主胳膊短,吃那么多还没力气只能用小弓、还有俩人拉手的时候苏三壮总是摸着郡主的手指头说像胖乎乎的胡萝卜……
苏福拍了拍脑门,呆愣了半晌,心道这三哥该不会是个傻子吧?
苏福组织了半天的语言,又平复了半天的心情,才让自己尽量心平气和地跟苏三壮说:“三哥,我那会儿是小娃娃,小娃娃才能这么夸!长大之后你看谁敢这么说我!谁敢说我胖我不跟他急?你瞧咱大哥,对大嫂是这样夸的?”筆趣庫
苏三壮还真想了一下,说:“大哥不能这么夸大嫂!”
苏福才想点头继续引导,苏三壮又补充了一句:“大嫂瘦不拉几的,不富态!”
那这话外音不还是在说萧谨言胖嘛!
苏福忍着牙疼又说:“那你看咱二哥是这么夸二嫂的?”
“二哥也不能这么夸二嫂!二嫂怀着孩子才胖起来的,不作数!
”苏三壮一本正经地在找死的路上越走越远,苏福想拉都拉不住。
“那你看,咱家我四哥,是这么夸月如姐的?”
“那更不能够啊!”苏三壮傻呵呵地乐了:“月如姐比四壮大呢!这么夸只能夸小姑娘,夸不了老姑娘!”
老姑娘……
大宝二宝现在都知道在幼儿园哄小姑娘开心了!怎么这个傻三哥这么不开窍呢?
苏福心里面的小人儿已经在撸胳膊挽袖子了——抛开兄妹的身份不说,她现在可以以郡主的身份打一顿这个糊涂小将军不?
“哈哈哈哈哈……”房顶上的萧谨言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音。
苏福微微动了一下手指撤了结界,苏三壮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萧谨言在房顶上藏着呢。
苏三壮紧张得连忙跑出屋子飞身上房:“媳妇儿你快下来吧!咱屋顶瓦片儿不结实你可别给坐漏了……”
苏福也赶紧吓得跑出来,生怕三哥在房顶上就挨了媳妇儿收拾,到时候殃及她这无辜的池鱼,并且在心中再次肯定了三哥就是个钢铁直男癌晚期,没救了!
萧谨言坐在房顶哈哈大笑,笑得毫无形象。苏三壮小心翼翼地走到她身边,又小心翼翼地扶她站起来,再小心翼翼地搂着她的腰带着她从房顶“飞”下来。
其实即便是苏三壮不上来,萧谨言也能下得去,三壮的轻功还是她教的呢。
而且周围这么多暗卫明卫的护着,若是还能让公主从房顶上摔下来,那这一院子的人都别活了。
但萧谨言就是很高兴,她明白苏三壮对她的紧张不是做戏,是打心眼儿里想要守护住她的。
偷听了这一场谈话算是明白了,苏三壮是压根就不懂怎么哄女孩子,就完全拿她当小宝宝那样哄着呢。
所以萧谨言心里的火气也就消了。
她母后当年在她成婚前不是也说了“好男人都是女人教出来的”,据说她
那位父皇当年也是不解风情的万年扑克脸,现在见到她母后不还是笑得花儿一样的,不要钱的奉承话可劲儿说。
萧谨言忽然心思一动,抬手捏了捏苏三壮的脸,说:“黑黢黢的大胖脸!”
苏三壮立马就不好意思地笑了:“媳妇儿,你夸我了?那我今晚能回房睡了不?”
“哈哈哈哈哈……”萧谨言人还被苏三壮抱着,也顾不得周边有没有人看,就照着苏三壮的脸吧唧一口:“回来吧!”
反正公主府里她最大,别人也不敢偷看!
额……苏福除外。
苏福撇撇嘴,行吧,来了一趟,糕点不让管够吃,狗粮可是吃了个饱。
也不搭理这俩黏糊糊腻歪歪的人了,苏福抬手叫了饺子,带着她去马厩看苏六壮一家子。
苏六壮大老远就感应到福宝来了,乐得在马厩里直撒欢儿,等了半天还不见福宝过来,便指挥着树梢的喜鹊帮忙开了马厩的门,一个高窜出去了。
上京城之前苏福就叮嘱了三哥一嘴,说咱家的马儿都通人性,可以关着但别拴着,伤它们的自尊心(都是苏六壮的原话),所以苏三壮对他们三口子马就一直都是很宽容的,无论去到哪里都不拴着。
而事实证明苏六壮也确实懂事通人性,让它干嘛就干嘛,让它原地等着它就一动不动。甚至有一次京畿大营走水了,苏六壮还跑进去精准地在人群中找到了大公主和苏三壮,第一时间救出了他们两口子。
虽然火很快就扑灭了并没有造成人员的伤亡,但苏六壮也算是“一战成名”了,甚至有人想用四匹汗血宝马来跟苏三壮交换,苏三壮都不肯,还坚定地说:“你们拿马当畜生,我的马,是我兄弟!”
现在,这位马兄弟就扬起蹄子甩着鬃毛咴咴叫着,高兴地直奔苏福。这声音在苏福耳朵里就是苏六壮那个憨傻的声音:“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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