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就是仗势欺人吗!”
“凑不要脸的!我家那么穷,我都没说去看病不给钱啊!”
“就是的!而且福宝小郡主看病,咱们谁不知道啊!走到哪儿都是义诊的!最多就是让你自己出个药钱!这安皇叔就算不是王爷了,可也还是皇室吧!怎么就……啧啧!”
老百姓们七嘴八舌地骂着,骂得这个妇人抬不起头,一心只想跑路。
可忽然萧慎行就问道:“安皇叔的府上不是已经被圈禁了?陛下圣旨说的是不许进出?那你是怎么出来的?难不成是门禁疏忽?”
御林军的今日带队的统领这叫一个气啊,虽然把门的和他不是一队人,但御林军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说一处管理疏忽不就是说他们所有地方都疏忽吗!
今天放进来这个疯婆子本来就已经做好了要受处分的准备了,要是再顶上这么个罪名,御林军全都解甲归田自己吃自己吧!
“查!给本将军一查到底!如有玩忽职守,军法处置!”苏三壮气死了,妹妹好心做善事,居然也能遇到那不要脸的过来扣屎盆子!
苏福倒是平静得很:“老妇人,你既然说你们家付了诊金我都不去看,那我倒想问一句:诊金,你付了多少?付给谁了?”
苏福平静地扫视了一圈,高声说道:“各位,众所周知,苏福义诊、赠药都只是针对平民,对于权贵向来是明码标价!实不相瞒,苏福之前曾经为安皇叔诊治过一次,但他赖账了!诊金一分钱都没有给我!所以苏福当着陛下的面立誓:安皇叔若是再想求诊,除非拿出百万两黄金!否则苏福一定不理会!”
“一百万两黄金??”众人都倒吸了一口气,这也太贵了吧?难不成福宝小郡主是想趁火打劫?
“对于安皇叔的病情,当今圣上仁慈,虽然他犯了错,但陛下还是愿意出手相救,但苏福说过,诊金一百万两黄金,一文钱都不
能少!而且所有的诊金都将用于学子们考场的改造!为了以后的学子们不再睡露天的考棚,苏福必须要下这个狠手!”
学子们六天两场下来也折腾得不像样了,听闻郡主实际上是在“劫富济贫”要改善考场环境,即便他们赶不上也是举手称赞——尤其是那些个这两场发挥得不太好的。
“郡主做得好!”
“看病给钱天经地义!难不成还要耍赖啊?”
“真是越有钱越抠搜!”
苏福一边说着一边围着这妇人转:“对于安皇叔和长乐一家的罪行,陛下念及他是长辈,没有让他服刑,只是圈禁而已,难道你当百姓们都忘了吗?百姓们也都是有记忆的!”
一句话点燃了百姓们的怒火。
“我们的惠民药局,若不是当年的永安王作祟,怎么会说没就没了!”
“我女儿在他们府上做工,好好的一个人,两年就没了!跟我说是病逝,可我连最后一面都没见到啊!……”
“我家老头子就是避让长乐郡主的车马不及时,被一鞭子给抽折了腿啊!”
“还有他那两个外孙,欺男霸女的,坏事做绝了!”
苏福走近那妇人,一字一顿地说着:“我不管你是怎么出来的,你把话传给安皇叔,诊金,一文钱不能少,今日一百万两,明日,就是两百万两!”
“两百万两也不给他看!他是坏人!”
“坏人就让他烂肠子烂肚子!”
最后,苏福冷冷地说:“还不滚?等着留下吃晚饭啊?”
御林军放了手,那妇人连滚带爬地跑掉了,一边跑还一边回头看,怕被人盯上。
而实际上暗中确实是有人盯着的。
这事情其实一点都不难查,晚饭前,该抓的人就都抓了,供词也全都放在景文帝案上了。
景文帝看完气得牙痒。
这妇人联系的是内务府给安皇叔府上送菜的一个太监,消息就是通过这个太监传进传出的。
最初府上是没
人想给安皇叔救治的,但是也是他命大,安皇叔醒了那么一下下,说了句谁能救他,以后就是府邸的女主人。
便有了一个小侍妾动了心思,买通了太监找她娘办事儿。这小妾也是个聪明的,姿色虽然不是最上乘,但却是安皇叔身边呆了最久的人,以前没少往娘家贴补。
而她的本意也不是非要救人,只是她跟着安皇叔久了,知道安皇叔手里有一大笔钱藏在府中的密室里,这笔钱在封府的时候没动,她就起了心思。
奈何安皇叔的那个密室她怎么都找不见,府里其他的侍妾见她东窜西跳的,便有好奇的一直盯着她,不得已,她才找她娘去请苏福,想着等安皇叔醒了让她去拿诊金的时候,她就能知道密室所在,到时候里面的东西她就全都卷走!
只可惜她娘也不是个聪明的,事儿给办砸了。
而那个给他们传消息的太监就真的是……
以前太监的待遇确实是不行,但自从景孝帝那会儿给他们的待遇就有调整了,后来景文帝又做了一系列的公益安排,即便是年老体弱的太监出宫也不至于老无可依,他们依然可以在福利院里得到善终。
可这个太监偏就动了歪心思,非要在外面养上一房媳妇儿,还生了俩儿子!至于这俩儿子是怎么来的……啧啧,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反正他也是不嫌恶心地养着那一家子,赶上出宫的机会就赶紧回去“老婆孩子热炕头”一番。而他那个媳妇儿,就是安皇叔小妾的小姑妈。
厌恶地扔了案卷,景文帝觉得自己该洗洗眼睛了。
“这案卷,没给福宝看吧?”
安公公连忙答道:“回皇上的话,这案卷审完了就直接呈上来了,没有向外流露,郡主不知道,皇子公主们,也都不知道,”
“好,孩子们都不要知道这些腌臜事儿了。至于诊金,传朕的旨意,三百万两黄金一文都别想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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