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唔都说了我是唔唔唔”
“你要是再乱说一句,我就把你带到尼罗河,然后把你一脚踹进河里去,让神圣的河水洗涤你腐朽的脑袋。”
赫拉把他拖行至远离正厅,阿蒙·拉实在憋不住了只能举起双手。赫拉不断地喘着粗气,看他躺在地面上任由阳光洒落。
阿蒙·拉看起来委屈极了,他撅起嘴巴问她:“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荒谬的话。”
“那我和你说一件事情,你听完之后总该相信我。”
阿蒙·拉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就好像真的掌握了什么重要的秘密一样,吸引着赫拉去思考去好奇他所知道的事情到底是什么。赫拉查看了左右,在确定没有其他人突然出现后她朝他勾勾手,示意他到自己耳边说话。
阿蒙·拉清了清嗓子,凑到她耳畔说了一句话,让赫拉睁大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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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特摩斯训练了一天后拖着略感疲惫的身体回到神庙,他一边走一边舒展四肢,按照赫拉教给他的方式去赶走疲劳。
他远远地看不见阿蒙·拉守在门边等他回来,就加快了步伐赶回自己的房间里。他在心里一边估摸着一边摇头,阿蒙·拉应该是跑到哪里去游荡了谁又知道呢。
可是当他揽开门帘的那一刻,他连忙退出,在确认了三四遍赫拉住在离自己不远的房间后他才肯进去。
他应该没找错吧。
“你是阿蒙·拉?”
图特摩斯询问顶着土罐面壁思过的阿蒙·拉,阿蒙·拉缓缓回过头来和他对视,热泪盈眶,十分委屈地回答他的问题:“父亲”
“你为什么看起来很狼狈,难道是去和别人打架了?”
“是”
图特摩斯不紧不慢地端起桌面上赫拉为他备下的清水,准备饮用,“和谁打架了,又是谁输谁赢。”
“梅利特拉,我赢她输了。”
“噗——”图特摩斯没有含住嘴里的水,朝着烛火喷洒而出,房间里的光亮瞬间暗下一半。看着图特摩斯的反应阿蒙·拉更加慌了,他觉得自己撞破了脑袋不算什么,可是赫拉擦破了脸颊和手臂,看起来比他更加严重。
图特摩斯久久没有说话,房间里寂静到可以听见烛火的滋滋声,这让阿蒙·拉的心里更慌了,他连忙和图特摩斯解释:“我和她说笑话她对我翻白眼,我得意地吐舌头一边走一边嘲笑她,她追着我要打我,我被脚下不知道什么东西给绊倒了,她想要拉住我可惜拉不动,她只能用身体来垫着我,没想到——我知道错了,她没怪我,只是沉默着去做完剩下的任务,也不吃不喝直到现在”
“我知道了。”图特摩斯说完,去摆放着莎草纸卷的木架最上方取下来一个小瓶子,握在手里准备往门外走去。
“父亲,你要去哪。”
“你继续跪着,等我回来,我去看看她。”
“知道了。”
阿蒙·拉目送他走出房间,嘴角忍不住上扬。事情好像都往他所期待的方向前进了,哪怕额头再痛,也比干着急来的好呀。
这难道就是她说的苦肉计吗,阿蒙·拉满意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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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伤这种事情对赫拉来说已经像家常便饭一样习以为常了,好在她受伤之后伤口会在隔天就自动愈合。只要忍受伤口自动愈合时的疼痛就好,只要忍受过去了,第二天就会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她努力不让自己的伤口碰触到其他外物,在医术并不先进的时代里,赫拉不敢将自己的生命交给所谓的医生来处理。
在她沉思的时候肚子又开始咕咕叫出声来,赫拉郁闷地叹了一声,她一旦心情不好就不想吃东西。
“梅利特拉,你睡着了吗。”
门外是图特摩斯的声音,赫拉勉强自己坐起来,提高音量回应他:“你进来吧。”
图特摩斯的脚步沉稳而有力,他高大健壮的身影背着烛光形成影子投在赫拉身上时,赫拉回头看见他。他借着光亮看清楚她脸上的伤,还有手臂和腿部的擦伤,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来安慰她。
他只能坐下来,把别在腰间鼓鼓囊囊的亚麻布袋交给她:“听阿蒙·拉说你饿着肚子,本来是要给你的,现在刚好派上用场。”
“臭小子还知道我饿着肚子。”
“你要是多为自己着想一点就不会摔伤了,本来你在孟斐斯的存在就比较特别,一旦受伤就只会变的更加特别。”
赫拉从布袋里拿出一颗红果,在擦过表面后她迫不及待咬下一口。图特摩斯看她吃的很快,他便打算在她进食的时候给她上药:“本来就该让阿蒙·拉保护你,你是女人,最在意自己的外表,要是——”
“不用给我上药,我都伤口自己就会愈合的。”
“为什么不用。”
“我皮糙肉厚,用不惯这些药膏。”赫拉随便找了一个借口,忙着收回被他拉住的手臂,“我自己可以应对的。”
总不能和他说自己的伤口会在第二天就消失不见吧,面对他的目光,赫拉还是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我从小就,就没少和别人打过架,因为我就像一个孤儿一样,需要自己保护自己。”
“孤儿?”
“在我的母亲病逝后,我的父亲不喜欢我,把我送到孤儿院,我是在孤儿院长大的。”赫拉难为情,“我经常听见有人嘲笑我是没有父母的孩子,所以我就和他们打起来,因为这样,导致院长也不喜欢我。”
图特摩斯紧皱的眉头缓缓舒展开来,他就静静地盯着她,看她因为回忆起往事渐渐红润的眼眶。他虽然不知道孤儿院是什么,但是他知道没有父母的孩子会经历什么。他只是没有想到一向开朗乐观的赫拉,竟然会有这样的过往。
“那你是如何一个人活到现在的。”
“我在中国上学,在中国长大,后来凭着自己的努力在大学获得了保送出国的机会。我有一次意外认识了古埃及的建筑,就在毕业后自己一个人迁到开罗居住,就只是想要了解你。”赫拉一口气把自己的所有经历说完,图特摩斯耐心地听完她说话,也看见了她的心情逐渐好转起来。
跟一个三千多年前的人说明三千多年后的事情好像有哪里不对,但是图特摩斯一直在对她微笑,赫拉瞬间泄气:“我知道你一定听不懂。”
“但是我理解你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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