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安室透和松田阵平的询问, 场务大竹健 ,一个闷闷的男人迟疑地点了点头。
“武井拓斗,我确实见到了他。”
“你去那边是要干什么?”安室透问。
“我就是去找他的。”大竹健先是讲了园区需要垃圾处理的事情, 随后对松田阵平道, “昨天您也见到了。我拜托那些村里的员工们来完成清洁任务,后来他们答应了,说好今天安排人做,但早上我看到有些地方还是乱糟糟的,心里很着急,就过来看一下,遇到了武井。”
“武井不是向导吗?”松田道。
“他偶尔也会替大智做点工作。”场务道,“都是同一个村子的本地人,会互相帮忙的。当时,他拉着运货的拖车, 我就过去帮了他一把, 我俩一起去了科技馆, 武井把汽车停在那里。”
“在你到达游客大厅之前,你在做什么”
“我……”大竹健眼里出现了明显的惊慌, “警官先生, 您这是怀疑我吗?”
“别担心, 是按规定,每个人都要问清楚。”
“真的不是我。”大竹健嘴唇颤了颤,“起床后我一直在园区其他地方,那边遇见的村民可以给我作证。八点的时候我也是和别人一起回的旅馆,之后从旅馆里出来就直奔这里了, 根本没时间杀人!还, 还有……撞见武井的时候, 要真是我干的,怎么他也会发现痕迹……”
colubo游乐园的小岛原本叫做梨早村,村里的人民,现下成为园区的工作人员后的这一批都住在一起,之间离得也不算远。在早上□□点的时候,大多数人都出门工作了,很多都是单独行动。
相泽夏美和毛利小五郎还在游客大厅的会议室里。收集了信息的松田和安室回来,几人进行了简单的交流,接着安室透就起身出门了。
“本间渉太早上和清水勝在晨跑,八点的时候回到了旅馆吃早饭,一直到案发时间都没再出来过。akasha身边一直跟着经纪人,两个助理,八点半起床后没离开过旅馆。西紗采遇到了几个对她感兴趣的大学生,始终在一起活动。”
“看来,参加节目的其他艺人都有不在场证明啊。”毛利道。
“相泽?”松田挑挑眉。
女警官会意地偏偏头。充满光泽的一缕棕发落在耳边,被她随手拨开,露出白净的脸庞。
“熟人犯罪。”她道。
松田勾了勾唇。
“哈?”毛利小五郎左看右看,“怎么就是熟人犯罪了?我告诉你们哦,不能仅凭脑袋的伤是背后伤就确定哦!自上而下也不行吧。”
“就是哦。”
一个小脑袋冒了出来。柯南对上相泽夏美的眼睛,没见到现场的他心痒难耐,道,“相泽姐姐为什么这么说?”
“不仅是自上而下的背后伤。”相泽道。
她想了想,打开手机的相簿,滑到一张尸体的照片上,用一只手的掌心遮住头部的位置,再把剩下的画面亮给柯南看。
小学生:……
但等他留意到尸体衣服上的褶皱时,眉头顿时舒展开了。
“原来如此。”柯南了解了。
毛利小五郎也凑了过来。相泽用指尖点了点尸体的裤脚。
“嗯——裤脚怎么了?”
“比常人高一点。”松田道,“您可以对照下自己的西装。”
“他没选合身的款式?或者这是艺能界的流行?”
“不。”相泽道,“这是合身的,款式也和您身上的差不多。最关键的是,”她指着死者的膝盖处,“看这里就很明显了,膝盖处的衣物弯曲对不上。”
“是。”松田道,“一到现场我和相泽就发现尸体不对,如果是站直了倒地,不该出现那样的褶皱。”
“换句话说,他先做了某个动作,这才导致被重击死亡后衣物的变形。”相泽道。
毛利小五郎:“他提了提裤子?平白无故提裤子干嘛……啊!我知道了!”
“没错。”相泽夏美收起了手机,“石塚先生不是为了提裤子而提裤子,是为了下蹲,在他蹲下去之后……”她举起拳头在头顶比划,“来自后方的重击袭来。”
“死后尸体没有改变过位置,这点和血迹的分布符合。”松田阵平道。
“而能让死者做出背对着蹲下这种姿势的,一定是熟人!”毛利竖起一根手指,“还不是一般的熟人,否则就会显得太不礼貌了!唔……这样的话,岛上的很多人,虽然也认识石塚先生,但他们之间的关系应该没有到这种地步啦!看来凶手就是武井了!”
“我记得他说过,虽然自己是游乐园雇佣的,但这次却还负责和节目组的交涉工作,肯定和石塚先生熟悉!”
毛利又道。
“有道理。”相泽夏美道。
——总觉得有了相泽警官后省了好多事……诶?
柯南瞪大了眼睛。
——你认真的吗?
小学生的脸上是掩饰不住的震惊。
相泽夏美笑眯眯的,旁边注视着她的松田阵平扭过脸,无声地笑了。
“怎么可能啦!”柯南急道,“如果是武井先生杀人,为什么他要先去游客大楼东侧呢?还在升降梯里留下了记录?”
“可能是工作被催得太急了吧。”毛利道,“高岛不是还特意打电话给他,让人来上班,于是武井只好做完活急急忙忙去杀人……”
“那他身上一定会有血迹啊!血衣会丢哪里呢?”
“可能就是随处乱扔了吧,这岛这么大……啊!没准藏在他的箱子里!”毛利小五郎越说越觉得思路清晰,他不满道,“喂,你这小鬼,难道是在质疑我吗?”
“呵呵,没有啦。”
柯南刚想继续发言,忽然觉得周身有些发毛,他连忙向周围看了看。
令人眼熟的金发服务生就在门口,探出半个身子,双手托着联排的咖啡杯托,上面是整整齐齐的四杯咖啡。
“柯南又来帮忙啦?”安室透道,说话间,他把咖啡递给每个人。
“谢了。”松田阵平抿了一口,眉头不自觉地蹙起,“这味道……可真不怎么样。”
“投币的廉价咖啡,这就是它们的最高水平了。”安室透道。他转向其他人,毛利小五郎还在念念有词,至于女警官,在把糖球和多余的奶球倒入拿铁后,她搅了搅,一饮而尽。
“相泽小姐,你……喝得这么快?”
“我想再回现场看看。”相泽道,她又对着毛利小五郎开口,“毛利先生说的不是完全没可能,只是确实如这孩子所说,假如是武井准备杀人,他却提供了唯一准确的时间点,这点实在是太奇怪了。”
“也……也是啊。”毛利小五郎磕巴了一下。
“您不妨再去找他聊聊。”相泽道,“不过,比起那个,我更关注另一个问题,为什么死者会死在舞台正中央?
“你们想知道节目有什么特殊的设计?”
几人回到了案发地点,这次喊上了编剧高桥清南。她一瞧见死者的尸体就别过脸。女警官带着她走远了些。
“是的。”相泽道,“关于这个初舞台上的登场效果,有什么特别的走位吗?”
“没有。”高桥道,“参与的就是名单上的几个人,站位也是按海报上的站,再说了,石塚也不用亲自去站。至于今天上午的安排,你们都收到了,就是昨天说的那些,开机仪式后拍登场,然后就是分组抽签,素人太多,今天上午大概能拍完这些镜头就不错了。”
“好的,谢谢您的配合。”
送走了编剧,和武井谈过的毛利小五郎也回来了。
“警察什么时候来?”大叔气愤道,“哼,我看就是那小子,不如先逮捕他好了!”
这时,安室透拎着一个空桶走过来。
“又找到一个。”
“您辛苦了。”相泽道。
“欸,你们两个要做什么?”毛利问撸起袖子的松田和他身边的相泽。
安室透抢先回答了问题。
“老师,警官小姐和警官先生是觉得地上的颜料点不太正常。”
“颜料点?”
只见地面上,黑白两个颜料桶靠在东侧墙壁的角落,像油漆工作时常常出现的场景,桶的周围是一片片滴落后干涸的颜料。
“这有什么奇怪的?”
“颜色不一样。”相泽道,“很轻微的差别,但有些显然更浅一些……”
“不都是黑色吗?”毛利怎么看都没察觉到区别在哪里。
“是不太明显,因为现在已经干了。”相泽伸出手亮给毛利小五郎看,只见她小指处有一点黑色的颜料痕迹。
“毛利先生,您看。这是第一时间检查现场时留下的。”
“当时颜料还没干?这些是新的?有人处理过舞台吗?”
“不是。舞台整个都是干透了,只有这些颜料点是新的。更大的可能是桶里面有东西。”
松田阵平道。说完,他又拿了一副手套给相泽夏美。
“再戴一层。”
“哦。”
“还有,小心点。”男人皱着眉,“要我说你站远点,我来就行,都弄到身上了。”
颜料桶有半人高,要想把里面的液体全部倒入另外的空桶里,显然双人一起抬比较方便。问题是为了录制节目开场,松田穿了一身雅致的西装,人显得相当英俊,而相泽身着具备垂坠感的洋装,窈窕优雅,一道编发夹在发间,颇有些古希腊女神的风情。
换句话说,两个穿礼服的人活动都不怎么方便。
“或者我来吧?”安室透热心道。
“不用了。”相泽夏美道,“毕竟是处理证物,还是警察过手比较好。”
两个人开始倾倒颜料,无论怎么小心,身上都多少沾上了些颜色。
“队长,我们就不要相互嫌弃了吧。”相泽瞧见松田阵平蹙起的眉,笑道,“平时我都被现场搜查惯坏了。”一般来说,基础的走访和调查,还有证物送检这些作为推理基石的工作,平日里是不用她做的,所有到了九系的信息,都是一目了然地呈现在纸上。而眼下,当地警察还没来,所有环节便只能自己完成。
松田阵平想到降谷零调侃自己是机搜队员,哼了一声。
“讨厌鬼还是讨厌鬼。”
“啊?”
“没什么,诶,你看!”
成桶的颜料倒到最后,果不其然,桶底出现了异物。
“一把刷子?”毛利瞧了瞧,“这太正常了吧,在漆舞台的时候不小心掉进去的工具。”
“还有一个布团。”
相泽伸手,预备从桶里捡拾另一样物品,松田先她一步,两样东西都是在黑色颜料桶里发现的。在拨开布团的时候,他的袖子上又添了几点颜料。
“这衣服是不能穿了。”
“没事,一会撒点白色颜料,就是斑点图案了……”
松田并不在乎,注意力都在手中的布团上,他一点点扯开黏糊糊的纺织物。
“是个袋子?”
无论怎么看,都是个再普通不过的麻布袋,被黑色的颜料从里到外地浸透了。
“这是油漆工的工具袋。”安室透道,“一般用来放刷子和滚筒。”他比划了下大小,“规格和最常用的差不多,束绳可以固定工具……”
金发男人停下话头,原因没有别的,礼服二人组正盯着他。
“有什么我没表达清楚吗?”
“这……也是你的兼职?”松田阵平眼睛里情绪难辨。
“安室先生,您实在是太厉害了。”相泽夏美若有所思。
安室透:“……”
他无力地扯了扯嘴角。
相泽夏美笑了。
“您表达得很清楚。”她后退一步,看向二楼,“我知道凶手是谁了。”
“队长,你能不能帮我个忙?”不过的麻布袋,被黑色的颜料从里到外地浸透了。
“这是油漆工的工具袋。”安室透道,“一般用来放刷子和滚筒。”他比划了下大小,“规格和最常用的差不多,束绳可以固定工具……”
金发男人停下话头,原因没有别的,礼服二人组正盯着他。
“有什么我没表达清楚吗?”
“这……也是你的兼职?”松田阵平眼睛里情绪难辨。
“安室先生,您实在是太厉害了。”相泽夏美若有所思。
安室透:“……”
他无力地扯了扯嘴角。
相泽夏美笑了。
“您表达得很清楚。”她后退一步,看向二楼,“我知道凶手是谁了。”
“队长,你能不能帮我个忙?”不过的麻布袋,被黑色的颜料从里到外地浸透了。
“这是油漆工的工具袋。”安室透道,“一般用来放刷子和滚筒。”他比划了下大小,“规格和最常用的差不多,束绳可以固定工具……”
金发男人停下话头,原因没有别的,礼服二人组正盯着他。
“有什么我没表达清楚吗?”
“这……也是你的兼职?”松田阵平眼睛里情绪难辨。
“安室先生,您实在是太厉害了。”相泽夏美若有所思。
安室透:“……”
他无力地扯了扯嘴角。
相泽夏美笑了。
“您表达得很清楚。”她后退一步,看向二楼,“我知道凶手是谁了。”
“队长,你能不能帮我个忙?”不过的麻布袋,被黑色的颜料从里到外地浸透了。
“这是油漆工的工具袋。”安室透道,“一般用来放刷子和滚筒。”他比划了下大小,“规格和最常用的差不多,束绳可以固定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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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我没表达清楚吗?”
“这……也是你的兼职?”松田阵平眼睛里情绪难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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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表达得很清楚。”她后退一步,看向二楼,“我知道凶手是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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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油漆工的工具袋。”安室透道,“一般用来放刷子和滚筒。”他比划了下大小,“规格和最常用的差不多,束绳可以固定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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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我没表达清楚吗?”
“这……也是你的兼职?”松田阵平眼睛里情绪难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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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室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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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表达得很清楚。”她后退一步,看向二楼,“我知道凶手是谁了。”
“队长,你能不能帮我个忙?”不过的麻布袋,被黑色的颜料从里到外地浸透了。
“这是油漆工的工具袋。”安室透道,“一般用来放刷子和滚筒。”他比划了下大小,“规格和最常用的差不多,束绳可以固定工具……”
金发男人停下话头,原因没有别的,礼服二人组正盯着他。
“有什么我没表达清楚吗?”
“这……也是你的兼职?”松田阵平眼睛里情绪难辨。
“安室先生,您实在是太厉害了。”相泽夏美若有所思。
安室透:“……”
他无力地扯了扯嘴角。
相泽夏美笑了。
“您表达得很清楚。”她后退一步,看向二楼,“我知道凶手是谁了。”
“队长,你能不能帮我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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