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我们办公室的工作氛围十分地严肃,甚至可以这么说:充满了火药味。

    我寻找借口,想与老站长大吵一架,然后各走各的路。

    我先是故意地迟到早退,办公室一堆事:网站的维护、稿件编辑、新的客户资料整理等等,我都不想做,也没心情去做。

    即便是来到办公室,我也不打开电脑,坐一会儿,就走了,跟谁也不打招呼。

    老站长自然心里跟明镜似的,知道原委,不管不问。但是王师傅不知道。

    有一次,我刚来坐下不到一刻钟,就“啪”地一声关上我的办公室的门,大步流星地走了。

    听到王师傅在背后问老站长:

    “小梅,这段时间是怎么了,迟到早退不说,来了就走。还不理睬人。这丫头是咋了,在家里跟老公吵架了……”

    后来,我干脆一连两天不露面。当然也不跟谁请假,说明个情况啥的。

    那两天,我到乡下大哥去玩了,正好大哥家的小女儿结婚。

    在外游浪几天,玩个够、玩个懒,心中的气也消散了一半。但是仍有怨气。

    两天后,我照常来到办公室上班。

    我刚进办公室不久,老站长就来到我的办公室,笑嘻嘻地说:

    “这两天没来上班,去哪儿了?”

    我面无表情地回答道:

    “去哪儿了?需要给你汇报吗?”

    他又继续说道:

    “我们谈谈吧?有什么想法说出来?”

    我冷笑道:

    “谈什么?有什么可谈的?能合作就合作,不能合作就散伙。”

    他接下去说道:

    “做得好好的散什么伙。”

    此时,我心里想到2006年的时候,他是如何逼我离职。心中的怨气加上报复的心里,我随即脱口而出道:

    “你认为好,我可不认同你的看法。我正在外面找房子,找到了,我就把公司这一块拿出来,搬出去。记者站这一块,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与我无关。”

    其实,我并没有决心把公司分离出去。而是一时说气话。但是,他当真了,立即变得严肃起来说:

    “不就是为署名的问题嘛,有必要搬出去吗?再说,署名是报社拿掉的,又不是我拿掉的。”

    我又冷笑一声,回应道:

    “老站长,不要假装了。你应该知道我和报社郭总的关系,郭总是诚实的人,从不讲假话。”

    其实,那天看到报上那天稿件没有我的署名回来的路上,我特地打电话给了报社总部照排室的郭总。我问郭总:

    “郭总,您不是说,版面内容都不动了嘛,为什么后来还是动了?”

    郭总在电话里说:

    “版面都没有动啊,你发来是什么样,报纸出来就什么啊?”

    我说:

    “我们专刊上那篇最大的通讯稿不是动了么?”

    郭总又说:

    “你是指署名吧?”

    我说:

    “是的。”

    郭总说:

    “那是老站长要求拿掉的名字。怎么啦?”

    其实,那会儿,郭总还不知道我的大名,我们只是在qq上交流。郭总人很好,报纸编辑排版软件是用飞腾软件,飞腾软件我是自学的,有些不太懂的技术上的问题,我都通过qq请教他,他也都一一作答,很耐心地给我解答。

    随后,我回复郭总说:“没什么,只是问问而已。谢谢郭总!”

    老站长这一下,知道我为了署名的事,特地问了郭总。也就不再争辩了。

    站在我的办公桌前,耷拉着脑袋,尴尬了一不会儿,随即又变了脸色,笑嘻嘻地道:

    “既然,你要认我这个师傅,我就得像个师傅样子。这一稿不是你写的,自然不能署你的名字。接下来,你自己努力努力,再写一稿,我保证一定署上你的名字。”

    我已经不再相信他了。于是说:

    “不必了,我也不再有这种想法了。”

    老站长见我心灰意冷,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杵在那儿,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我知道,现在又是周未了,每个周未,他都有要开的发票,公司的发票、记者站的发票……

    可我就是假装不知道,不开。

    看他杵那,足足有5分钟,突然有些心软起来,突然之间,我想到了父亲,父亲有很多习惯,跟他一样,爱喝茶,爱看书,爱干净。心软了,口气自然也不再那么硬了,我换了口气对他说道:

    “我马上下班了,有什么事下周再说。”

    他立马说道:

    “你刚来,就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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