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上熙熙攘攘,沈梦生站在一条街道的拐角处,和阿广打着手势,等到时机成熟,两人一起蹿出,冲向马路对面的中年男人。
那中年男人也十分机警,很快就发现了他们,拔腿就跑。
只可惜,沈梦生和阿广早就制定好了周全的抓捕计划,一左一右,两面包抄,很快就一个锁喉把人撂倒在地。
“干什么,你们是什么人!放开我!”
“别喊了,收债的。”
其实这人也知道他们是收债的,不过是装傻明知故问罢了,见阿广动作语气这么专业,心里顿时没底:“你们是谁派来的?”
“十六铺,黄老板,知道了吗?”
“啊!”
一听这话,那人失声惨叫,顿时满脸惊恐和绝望。
“我们可没别人那么多耐心,就问你一句话,给不给钱?不给就先剁你一根手指头,一天一根,十天剁完。再不给,接着剁脚指头。”
说完,阿广摸出一把短刀,啪的一声按下他的手掌,用冰冷锋利的刀刃比划着他的手指头:“自己选一根吧。”
“别、别这样,有话好好说!”
沈梦生抱着胳膊,满脸的不耐烦:“别磨蹭了,老规矩,先从中间开始。”
阿广挑眉道:“那好吧,就中指。”
刀刃高高的举起,猛地就朝他的中指刺去。
“不要!”
凄厉的尖叫声响起,刀刃落在了他的食指和中指之间。
阿广看着他尿湿了的裤子,满脸嫌弃:“娘的!吓老子一跳,再敢乱吼乱叫,老子就割你两根手指头!”
说着他又要举起短刀,那人吓的连哭带嚎:“别,别割了!我还钱,我今天下午就把钱还上!我把铺子便宜卖了,保证把钱还上,求求你们,给个机会吧!”
目的达到,阿广和沈梦生相视一笑。
他故作大度的松开了手,把短刀又插回了腰间的刀鞘:“成!那就再给你个机会。还完了钱,下午2点之前到海城庙关老爷雕像后头接你儿子。记住,拿着契子去,去晚了,人给扔海里,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啊!”
一听到自己的儿子都被掳了去,那人更是满脸仓皇,看来这回他们是动了真格,他说什么都得还钱了!
干完一桩单子,阿广浑身轻松,拍了拍沈梦生的肩膀,笑道:“咱们才合作几天,就越来越默契了!怪不得黄老板这么器重你,才来一个月就让你收债。走,今天的活儿完了,咱们慰问慰问宽大老板去。”
沈梦生瞳孔一缩,嘴角边却扯起抹不以为意的笑:“宽大老板怎么了,还需要慰问?”
“嗨,昨天晚上被人抢了,告发到黄老板那里,黄老板让走个过场,怎么说也是咱们的老主顾,又是去赌的路上被抢的,得意思意思不是。”
烟馆座落在棚户区,周围堆满了垃圾,恶臭无比,门口挂了个牌匾,写的是“快活楼”,几个有瘾的穷鬼正蹲在门口,嗅着空气中的烟臭味,满脸陶醉,阿广嫌弃的啐了一口:“最不愿意来的就是这种地方!”
“呦,广哥,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伙计一看到阿广进来,连忙上前相迎,又看着沈梦生问:“这位是?”
“新来的,我兄弟,叫生哥。”
那伙计连忙点头哈腰的笑:“生哥好!呵呵,要不要来一口?”
说着,抬手就把柜台上的烟斗递到了沈梦生的嘴边。
“去你娘的!坑谁呢?人家是黄老板的秘书,干大事的,能吸这玩意吗?你们老板呢?”
“在里头跟客人理论呢,我这就去请。”
“回来!”阿广把人拽了回来,“操了,哪个客人还敢跟宽大老板理论,不知道这地界是黄老板罩着的?”
说完,他随手从桌上抄起个烟灰缸就掀开帘子进了里屋。
刚进去就听到一阵吵嚷声:“说了先欠着先欠着,我都来这么多回了!今天没带,明天我一并给你!快走快走,别在这耽误我抽烟!”
宽大老板气道:“杜明,你以为我这里是什么地方,收容所啊?昨天推明日,明日推后日,你都欠我三百了,天天窝在我这抽烟不出去做工,你还,你拿什么还?你还的起吗你!”
沈梦生朝里面一看,就见一个年轻汉子正侧躺在床上背对着宽大老板抽烟,整个人像坨面团似的,拧拧巴巴的瘫在那,吧嗒吧嗒,每抽一口,就抬起头来,闭上眼睛享受的深吸一口气。
原来他就是杜明。
“杜明,我跟你说话呢,你再这样,我可不客气了!”
宽大老板戳着他的脊梁骨警告,杜明假装没听到,专心吸自己的烟。
“操!”
阿广二话不说,上前对着杜明的脊梁骨就是一脚,直接把人踹下了床。
咔哒,烟管也摔在了地上,宽大老板还没什么反应呢,杜明先心疼的趴在地上就舔了起来。
阿广几步走到床头,对着他的脊梁骨又是一脚:“舔你祖宗骨灰呢?操,你祖宗在这呢!睁开你的狗眼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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