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那些女人洗完了头晒干了头发再出来，被老鸨她们指挥着做头发的时候，顿时哀嚎声震天。
“这也太丑了！”
“这能看吗？”
“根本没有男人会喜欢！”
哪怕是古代的发髻，沈梦生也设计的清清爽爽的，只是用简单的花朵和钗簪来装饰，看起来干净清纯，又靠着服装的点缀，充满韵味。
虽然她们哀嚎声震天，可还是拗不过沈梦生跟老鸨，就这么打扮着，迎来了凤仙楼改头换面的第一个夜晚。
那些即便是凤仙楼出事，也常常过来捧场的，基本上都是凤仙楼的老顾客了。
他们带着随随便便来发泄发泄玩一玩的心情来到凤仙楼门口，差点以为自己走错了门！
门楣上挂着星星点点的霓虹灯，两侧挂了八张等人身高的画像，在灯光的映照下栩栩如生，仿佛八个要从画里头走出来的仙女。
“这是谁？”
老鸨站在门口迎客，逢人问便回答：“当然是我们凤仙楼的姑娘呀！想见呀，快进来快进来，先喝两杯酒，我让姑娘们出来伺候您！”
男人们本来都对这里的姑娘熟的不能再熟了，有来的勤的，69个姑娘基本上已经玩了大半，剩下的没玩的也都是姿色不佳的。
但今晚走进凤仙楼一看，只见凤仙楼里头像个街市一样，不少学生妹提着小挎包走在一起欢欢笑笑，不远处还有个银行女职员正在东张西望，像是在等电车一样。
楼梯上，几个拿着羽毛扇子的富太太穿金戴银，见到他们还打起了招呼，仿佛真的是看到去送礼的客人，负责招待的高官太太。
口水哗啦一声流了满嘴，这些姑娘可都是他们平时天天肖想却根本不敢碰的！
女学生不用说了，这年头没点本事，家里没点钱，哪个会送闺女去上学？
凡是上学的女孩子，毕竟都是多多少少有点家世的，谁敢去占便宜猥亵？
富太太更不用说了，他们连看都不敢正眼看，偶尔瞄一眼，也做贼心虚一样，只能回到家晚上藏在被窝里做春梦。
还有银行女职员，还有画家、女诗人…
他们眼睛都不够用了。
沈梦生站在三楼，打量着这些客人的反应，眼见他们像是影子似的，一会儿追着女学生跑，一会儿跟在富太太后面，一会儿又被身上只穿着红色丝带的蜘蛛精迷的魂儿都飞了，就知道自己的主意成功了。
但，要这些女人迷住老顾客很简单，怎么开拓新顾客，才是最难的部分。
因为这年头虽然妓院遍地都是，妓女满街乱跑，但当局对此的态度，还是不提倡的。
就像是烟土一样，当局也是一律明令禁止，但有什么用？
他们禁的了穷人百姓，禁不了有钱人，也禁不了有权有势的人，所以这玩意才不能完全禁干净，在暗处滋生疯长，发展的越来越壮大。
但不管怎么样，只要当局禁止，他们就不能太明目张胆的宣传，否则就等于给别人递刀子宰自己。
暗地里宣传，又达不到效果。
这一晚上，沈梦生是绞尽脑汁的想了无数的办法。
贴小广告？
从凤仙楼十个人里头抓八个人出来，他们都不识字，贴小广告也只能给那些知识分子看，知识分子有几个会来这种地方？
挨个挨个的通知？
俗话说强扭的瓜不甜，人家不想来，你非要热脸贴冷屁股，求着人家来，人家一定会觉得你是想坑他，到时候只会起到反效果。
“不好了不好了！”
他正想着的时候，老鸨匆匆忙忙的跑了过来。
“下面两个客人，为了抢一个姑娘打起来了。”
“哦？哪个姑娘这么受欢迎？”
老鸨气道：“什么受欢迎，说起来是那个姑娘的错，她已经招待了一个客人，按理说好好伺候那客人就完事了，可她贪心不足，非想着同时伺候两个客人，那两个客人不干，又都不想让步，这不，直接大打出手！”
沈梦生闻言，不禁微微皱了皱眉头。
为了业绩，已经这么不择手段了？
他正想起身跟着老鸨一起下去处理纠纷，可才走了几步路，忽然眼睛一亮：“有了！”
他知道怎么宣传凤仙楼了！
到了楼下之后，果然，两个客人正王不让王，谁也不肯放弃这个姑娘，倒不是这个姑娘有多漂亮多迷人，而是因为男人嘛，一旦争执起来，谁先让步，这不就等于认输嘛，多没面子。
说来说去，还是为了面子。
那处理起来就简单多了，只要让他们有面子，这事儿就一准儿不会得罪人。
于是，沈梦生发话了：“事情是姑娘的错，我这就让姑娘给两位端茶道歉。至于这姑娘今晚的分配，也不难，咱们从中间给姑娘画条线，两位客人一人享用一边，到时候，只用付一半的钱，两位看怎么样？”
“一人一边？我他娘的只要一边，我怎么弄！”
“就是，你这不是糊弄人吗？这还要付一半的钱，这倒贴钱我也不要！”
两个客人都是勃然大怒，愤而起身指向沈梦生就骂了起来。
沈梦生微笑道：“两位别着急，好不好玩，喜不喜欢，也要试过了才知道。”
他马上又叫了两个姑娘进来，每个都专门服侍其中的一个客人，而被分割的那个姑娘，则躺在他们的中间。
…
等到了第二天早上，两个客人离开的时候，竟然彼此之间嘻嘻哈哈称兄道弟了起来，显然都是十分满意的模样，并且在付钱的时候，也是十分的豪气。
老鸨看了不禁啧啧称奇：“这到底是怎么办到的？”
只有被分割的那姑娘恨恨的瞪向了沈梦生：“沈老板，你还是人吗？这么不把我们姐妹当人？你知不知道我昨天晚上差点死了！”
老鸨闻言进屋一看，果然，床上流了好些的血！
她不禁骇然的看向另外两个姑娘，那两个姑娘也是满脸恐惧，只朝着老鸨缓缓摇头。
沈梦生面对着姑娘的控诉，却只是冷漠一笑：“我要是不拿你当人，昨天晚上当着那两位先生的面，直接把你打死也能解决问题！反正我只用几十块钱，就能买个更加貌美年轻的姑娘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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