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只要同时沾上这几个人,无论在不在外面吃饭都会被拍。
之前在yk-r里光线暗、安保严,姜亦呆的时间又不算长,没被拍到,但今晚词条为娱乐圈真是个圈的词条窜上热搜第三位,那五个人已经在她房里开嗨了趴。
r&a;b歌单被循环在四壁围罩的房间,i''allin''for"withyou"缱绻在耳畔,秋初细凉的夜风裹着趁夜狂欢钻入窗口,小酌微醺间是人与人摘下面具放下芥蒂的轻快。
屠杳前两天还孜孜不倦的骂她小贱人,竟然能搞到她搞不到的男人,今天就把新男朋友领来房间里喝酒侃天儿,两人你侬我侬。
席南洲曾经被屠杳高价相邀为她的《rosesnake》代言,被婉言拒绝后作为唯二两个被屠杳追着骂的人。
也意外在水深火热中成为她的好朋友。
“小辣椒,你男朋友看起来…有点眼熟。”姜亦眯着眸子托腮回想了半天,还是没有想起来为什么眼熟,若不是她的表情实在太正经,肯定被误认为是搭讪。
席南洲鼻息吐露轻笑,拎杯与杭煦对碰,一字一句间像带着小刺,“到底谁才能被你记住?”
“我去,小贱人,不是吧你?你连他都不认识?”屠杳惊了,一脸不肯相信,扔下手中的烧烤签不顾自己的手指还泛着油,双手捏上那男人的脸,摆正凑近让她看,“好好看看,你真不认识??”
姜亦认认真真端详了半分钟,懵然点头。
“行了,看样子你还是不够火,干脆回去放牛吧宝。”
男人噙着嬉笑,抽纸给屠杳擦手,“你认识我就够了,一个顶百。”
鞠喻捷打了个恶寒,离两人远了点。
一桌韩式炸鸡、麻辣小龙虾、烧烤她都不碰,只端着啤酒杯一口接一口,“他那首歌你肯定听过,‘如果你一定要先走,再寂寞也别回首…‘”
“‘航船千万艘,我不再是追随你的飞鸥’,”姜亦秒接,也知道面前那男人是谁了,“好吧,我知道了。”
有一阵子大街小巷的餐馆里放的全是这首歌,学校下午的点歌时间也总会有学生点,视频软件里全是在用这首歌作为深夜e的伴奏。
听的姜亦耳皮子发软。
也不怪屠杳吃惊。
微博有三千多万粉丝量的当□□手施骋,在各大综艺露遍了脸,算是热搜八卦常驻客,也就姜亦这种闭门造车的人才不认识。
“事实证明,还是我火。”鞠喻捷吹了吹杯里的啤酒沫,凑近杯口轻抿了一口,“你一眼就认出我了。”
好好的酒非被她喝成茶样,施骋笑她真是一如既往的高贵公主样,也不嫌装的累。
“粉丝喜欢,面具戴久了也就成脸的一部分了。”
鞠喻捷把从她房间里拿来的江小白和雪碧调到一块儿,往杯口盖上块纸巾拿起狠狠往桌上一撞,白色泡沫瞬间翻涌填满整个玻璃杯,江小白撞雪碧版的shotgun成于手下,手腕上的玉镯在响,她笑,笑不达眼底,“其实有时候也挺他妈的心烦,这操蛋的傻白甜公主路。”
“谁把你当傻白甜谁才是真的傻白甜,”席南洲夹了两块西瓜果切扔进鞠喻捷刚调好的酒里,放在姜亦面前,“是吧?”
姜亦一把将捏在指尖的果切叉子扔他身上,没好气道,“别指桑骂槐,我听的出来。”
一群人都笑。
施骋明晚在杭临体育馆有巡演,今天回酒店的时候正好背了吉他,屠杳搭着他肩膀说想听他唱情歌,他二话不说回房间去拿吉他。
期间屠杳迅速与鞠喻捷约定明天下午要继续去剧组探班,拉姜亦一起,正好探完班一起去听施骋的演唱会,给他一个惊喜。
姜亦抿了口那杯杂七杂八的酒,辣嗓子辣的想吐,正欲叹不想去,席南洲却抢话说正好从明天下午开始休息两天半,到时候他和她们一起去。
鞠喻捷撩了眼皮儿瞧姜亦,笑的不怀好意,“明天给你个惊喜,不用太感激我。”
杭煦问她们等会能不能拍个视频发微博,他一个多月没发动态从红v掉成黄v了。
仅燃一盏区域昏灯的房间内六人席地而坐,一门之隔的阳台外天是透着深蓝的黑,建筑披彩人流欢悦,车水马龙间是你聚我散的常态。
外面的人感叹今天的月亮好亮,里面的人奏唱‘其实我们都羞于开口,却又不肯松开手,任由感情溜走’。
微博上各家的唯粉聚在一起狂欢,cp粉在细节里扒糖,路人经过也要凑个热闹说娱乐圈不愧是一家,属于她们的热搜词条第一高居不下。
没有人愿意在短暂的开心与美好间去设想未来的走向与聚散,至少当下的当下是真正敞开怀享受过快乐就够了。
姜亦便在这种快乐中难得登陆微博,转发了与前两条拍摄宣传不同的关于日常生活的动态。
并配上施骋那首歌里的一句歌词‘谁说我们的爱没个够,足以打败诅咒’。
叶延坷的视频电话是在她转发杭煦的微博三分钟后进来的,五人极为有眼色的提出要回房休息。
食凉瓶空,夜已入深,五人临走前主动收拾了残余垃圾,方才的热闹仿佛只是一场梦。
唯一的痕迹是杭煦落在沙发扶手上的外套。
姜亦挂了叶延坷的视频才看到,怕这是剧组拍摄的服装,杭煦明天早上还得用,她没加他微信也没办法问,只能轻掩门搭电梯上10层,循着指示标找他的房间号。
夜里十一点的酒店走廊内悄无声息,脚步声皆被厚重的地毯掩盖,姜亦前面三四步远有个穿宝蓝色丝绒西装的精英男看样子也在找房号。
拧眉多撂了那件衣服几眼,重新专注目光找着杭煦所在的1027。
1009
……
1016
……
1021
……
前面那男人突然不走了。
停在靠左手边某间房门口好似是跟手机屏幕上的数字对了一下,确认无误后曲指先敲了一下门,隔了一两秒又敲了两下。
那时姜亦已经走到了1024,脚步因他的敲门声微滞。
如果她没算错的话,那个男人所停在的房间就是1027。
一个斜对面的距离说长不长,她只需要十几步就能走到,说短又不短,那男人明明偏一下头就能看到身后的她。
可他没有。
想着反正今晚大家聚在一起的视频已经发过微博了,上来给杭煦送衣服也不会被传成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姜亦索性又往前迈了几步,打算早点把衣服还掉就不打扰他们谈事情了。
结果。
她就在距离1027只剩三步远的斜方,于走廊灯打下的暗影处,抱着杭煦的外套亲眼目睹他在开门后亲密的圈上门口那男人的脖颈,那男人的手臂也顺势环上杭煦的腰。
两人吻的热火朝天,在唇与唇分不开的纠缠中一把关上了门,将她这个意外来客隔绝在外。
手中的衣服无声落在地毯上。
如果她没有认错衣服的话,杭煦房门口那个穿宝蓝色丝绒西装、抹了层油亮发蜡的男人。
是江欲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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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南洲就像是个精神分裂,昨晚几个人聚在一起的时候他还有说有笑,今早在彩排场又不跟她说话,每次两人对视上他也无一例外保持着耐人寻味的笑。
像是在故意逼着她回想起曾经与他的交集。
昨晚的热搜词条还顽强挂在前三名,今早秀场里主动来跟她打招呼的人瞬间多了不少,甚至还有分她早饭、水果的。
姜亦点头回应,却没接任何东西。
心里被两件事情交替烦扰憋的难受。
周六日彩排场要彩排后几十场的时装秀,从今天下午开始被占用,她们沾光被放了两天半的假期。
踩着高跟重复走了一遍又一遍,一步比一步焦躁,指针一秒不错的悬在正午十二点,负责人才拍手说散了,这两天半都好好休息休息,再回来联排可就没有休息时间了。
屠杳一觉睡到将近十一点半才火急火燎从床上惊坐而起,一连给姜亦发来数十条消息让她等等她。
姜亦从后台拿好东西跟一群人走出彩排场,复古红搭黑内饰的敞篷保时捷911携着耀眼金光一个急刹停在她面前,让她吃了不少土。
屠杳高扎起的双麻花马尾里融了红与黑的绒毛条,姨妈红色的下唇右侧别了一个装饰类的双条唇钉,红黑配色的植绒扎染连衣裙前胸和小腹镂空,裙摆开叉到左侧大腿中央。
黑而宽大的墨镜罩在脸上,单耳侧夸张的十字架耳骨链晃啊晃,纤细手腕上七八个金属手环随她招手的动作丁零当啷,没人比她更叛逆狂野,“小贱人,上车!”
姜亦在四面八方的惊呼讨论与不间断的目光注视下淡定拉门上车,席南洲款款来迟,“我呢?”
“跟车后面跑着去!再了见的您嘞!”一脚油门蹿上路,席南洲的身影随建筑物被甩在身后逐渐成为黑点。
风呼呼的在耳边吹,夹着红色绒毛的麻花辫与黑色卷发缠在一起又分开,烈日暴晒到白而亮的皮肤上,细腻的绒毛清晰可见,眉眼都在闪着细碎斑斓的光。
屠杳的黑色十字架耳骨链不断摆动,单手把着方向盘左臂支在车门框上,她的声音飘扬在风里:“欸,小贱人,我早就想问你了,你什么时候跟叶延坷搞到一起的啊?你俩他妈的上次不会是在合伙玩我吧?”
“周六,”姜亦迎风眯眼,舔了舔透明唇棒,知道躲了两周的逼问躲不掉了,“不是玩你,他生气了在收拾我。”
“谁?他?叶延坷?他会生气?”屠杳致命四连问。
一个问题比一个的声音高个度,搁在车窗上的手给她比了个大拇指,啧啧叹服,“能把一个从来不生气的人惹生气,你确实有点本事。”
“他?他从来不生气?不可能。”姜亦的尾音勾满不信,叶延坷怎么看都是那种脾气坏到要死,一言不合就往死里搞人的那种人,无论是面相还是气场。
虽然除了那次,确实没见他生过气。
“拜托,你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欢他啊?连这都不知道。他生气从来不会让人看出来的,只下狠手往死里搞人的,还不提前打招呼。”屠杳哂笑,勾着红黑眼线的眼尾飞扬跋扈。
“典型是那种让你死你都不知道为什么死的笑面虎,和江欲铭是一个德行。”
这点姜亦有幸亲身体验过,承认,“确实挺狠的,招招往人弱点上打。”
“可不,我爸从小就评价他是个长着鹰眼跑的比猎豹快的有狼崽子本性的边牧。别看吊儿郎当,一咬人必死。”
“这是你喜欢他的原因?”姜亦懒哉哉的靠在椅背上,透过后视镜看屠杳。
屠杳也坦诚,不装不作道,“光凭他那张脸都有无数人排队想给他生孩子了好吧,别说他家那么牛逼他自个儿又有本事,能和这种人搞一场就算没结果说出去‘我他妈搞过叶延坷’这句话都够带劲儿,喜欢不喜欢不重要,重要的是够牛逼又有面儿。”
所以说到底屠杳也没多喜欢叶延坷,只是因为觉得搞过叶延坷够牛逼而已?
姜亦无奈的扶额笑,“就为说出去够牛逼?幼不幼稚你。”
“草,你这小贱人烦不烦啊!”屠杳急了,坐直身体唇角绷得紧,在红绿灯前踩了刹车狠狠捶了两把方向盘,刺耳的鸣笛声直蹿入耳,不少车主扭头来看,姜亦扶额的手下放捂住自己的脸听她在旁边吼:
“我他妈确实前几年迷他迷的要死!行了吧!那会儿我在国外留学,知道场子里有不少女的都盯着叶延坷,怕他被抢走一有空就飞回来缠着他们一块玩,那混蛋他妈的明知道我们喜欢他喜欢的要死,但你知道他干什么b事儿吗?!”
姜亦摇了摇头,隔壁车道后来者追上的席南洲倒是摸着下巴答上来了,“只要有女生的聚会他几乎都不去?”
“何止!妈的,当时江欲铭都左拥右抱了,结果他就在家打着游戏远程连线看我们聚会,还让我们玩得开心??”
她叫喊着,“我是真无语,真的,我气的都骂他阳痿了,他还一脸无所谓的和我说‘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正常,他的常规操作,什么都玩就是不和女生打交道。”席南洲听起来早就习以为常,并没有太惊讶。
姜亦没来得及问席南洲为什么也认识叶延坷,反倒先注意到屠杳说的江欲铭左拥右抱,轻拧了眉头。
红灯灭绿灯亮,斑马线前的行人安全从一侧到达另一侧,地面被阳光照射到烫轮胎,升起一阵暖融融的热磁波。
屠杳的嘴皮子也像被烫着,一张开就合不上,不给她任何发问的机会。
“那会儿我不知道嘛,就挺不甘心,唯一一个喜欢却搞不到手的男人,怎么看怎么心痒。后来知道他对所有女生都那样,心里也就平衡了,反正大家都搞不到,又不是光我一个人。”
“但是你现在突然搞到他,又他妈让我心痒了!!”
姜亦及时提醒她,“那你男朋友怎么办?”
“施骋啊?他怎么了?”屠杳瞄了眼侧视镜里跟在斜后方的席南洲,拨了右转向,“嗷,他知道我惦记叶延坷,还夸我有眼光呢。”
“他不介意?”
“哧,有什么好介意的,都他妈这年纪了,要么爱的是心里有别人的人,要么爱的是心里有过别人的人,什么我只爱你那都是用来骗小孩儿的。”
“……”
“大家都是成年人嘛,坦诚点,爱就爱了,放不下就放不下了,有什么好遮遮掩掩的。反正近看谁都一般烂,还不如接受得了就在一起,接受不了就分。”
屠杳指尖敲打着方向盘,双马尾与疾风勾斗,“一生只爱一个人的童话在电影里看看就行了,深究起来还指不定精神出轨过多少次呢,较真儿最没意思。”
姜亦细品了一圈儿这话,觉得确实说的没毛病,很符合屠杳的个性。
下一秒,她又问了一个更符合她个性的问题:“所以,搞叶延坷是不是真的很爽?你快说说,让我间接爽爽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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