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辰仔细收好名片，询问秦无双接下来有什么打算，要不要来一招引蛇出洞先探探对方的虚实。
秦无双沉吟说：“我们离开积羽城的消息不是什么秘密，秦怀礼绝不会放过这个干掉我的机会，而且他绝对跟贪狼有勾结。湘雅小姐给的确切地址只有一个办公大楼，我不认为是他们真正的大本营。”
打开电脑浏览电子地图，东南区有家叫求索的科技公司就是贪狼总部。可研究的到底是什么还不清楚，湘雅给出的情报足够精准却未必是全部。
“在这里干等着不好，晚上我们潜入进去，擒贼先擒王，找到头领严刑拷打，不信他不说实话。”
葛轻舞还是崇尚武力解决问题，秦无双却没有点头，这也是叶辰欣赏他的地方，已经来到了敌人的眼皮底下还能波澜不惊，心性没人能出其右。
夜渐深沉。
叶辰没回房间而是要出门转转。
月曦跟小尾巴似地追出来，她鬼鬼祟祟地扫过弄堂，“坏人，你有没有感觉这里怪怪的，除了我们之外，全部都是老人。”
小丫头还挺有危机意识。
一般只有乡村会出现留守老人，但大多数都是带着孩子的，而现在看到的老人们虽然个顶个笑的开心，可他们似乎都是孤零零的，更没有孩子作陪。
如果这片区域是敬老院倒是能理解，可惜不是。
“小哥，要不要陪我下一局啊。”
忽然有老人拦路，他年逾六旬满脸皱纹，笑起来牙齿雪白。
“好啊，我陪您玩玩。”
叶辰双手扶住他的腕子帮他胳膊放回桌上，与此同时指尖碰到了枯槁的脉门。
一盘棋下的很慢，在月曦等的有些不耐烦了的时候才结束，叶辰“艰难获胜”。
顺着胡同一直走下去，路灯亮起不见老人们回家睡觉，依旧聚在一起玩闹，有人玩象棋，有人玩飞行器，而玩麻将的赌的数额不小。
再往前有聒噪的音浪席卷过来，是家迪厅。睁开目力扫进去，在斑斓的灯光舞池中苍老的身影劲歌热舞。
“挺专业的嘛。”
月曦的眼珠子险些瞪出来，换作是她都没这些老人厉害。
离开迪厅顺着弄堂来到出口，雾气在涌动。
俩人对视大步前进，眼前的景色变幻，跟着眼前一花到了潺潺的河边，急忙回头没有弄堂出口只有一堵墙。
“我去，这是阵盘术数变化！但是也太邪门了吧！”
月曦惊呼不已，她无法理解。
叶辰下意识伸手去触碰那面墙，果然能穿过去，也就是说阵盘术数形成了类似于视觉欺骗的效果。
这么说刚来的时候看到的入口也是假的，否则早就有外人闯进来了。
“我忽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感觉好可怕。”
月曦抱紧了熊猫玩偶。
叶辰低声说：“那我告诉你一个更可怕的，刚才我试探了那老人的脉门，他们……没有心跳。”
月曦吓得捂住了嘴巴，含糊不清的说：“你别吓我。”
“马上回去问问无双的想法。”
叶辰拽着月曦大步撞进了墙壁，眼前一闪是陌生的街巷，最离谱的是街上的老人形貌也发生了变化，感觉很熟悉，但又不是刚才见到的那一批人。
俩人僵硬的穿过街区，有老人笑呵呵的招呼，月曦吓得直接趴在了叶辰背上，“快点走。”
果然女孩子对无法理解的东西畏如蛇蝎。
一路回到大院，她急忙把门关上，还用厚重的门栓杠住。
回到客厅，月曦手舞足蹈的把刚才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秦无双沉吟说：“术数制造幻象不算什么，不过叶兄你说他们没有心跳，有点恐怖啊……他们是死人？”
叶辰无语，“这就是你说的安全地方，你对这位莫老师了解多少？”
秦无双被问住了，上次见莫洛还是十年前，一晃那么多年出现了什么变故谁也说不清楚。
“既然这么邪门，我们干脆离开这里算了。”
葛轻舞非常干脆。
“没关系，留下来再看看，我总觉得这一次古芦县之行会有意外收货。”
叶辰也震惊于没有脉搏的人，但对付贪狼岭才是第一要务。
明天就去打探消息，只要找到他们的头领就没问题了。
这一晚叶辰没在房间休息，而是盘膝坐在楼顶运行子姬心经和正心经。
胡同里的喧闹声历历在耳，说明这帮人是真实存在的，难道把脉的那一瞬间只是术数制造的幻觉，其实他们是真正的老年人？
联想到这种可能性，冷汗流了下来。
半夜时分风头雀落在几米外的瓦砾上似在警觉什么。
转眼黎明破晓，并没发生什么事情。
月曦打着哈欠下了楼，而秦无双正在做早餐。
叶辰翻身落在院子里，就见月曦歪着头问：“你昨天晚上不会在院子里过了一夜吧？”
“我只是想看看他们到底是什么。”
一句话让月曦挠头，“完全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她难道失忆了？
把昨天晚上的事情概述了一下，就见她依旧迷茫的问：“我昨天有跟你出去吗？我吃过饭就睡觉了啊。”
“什么？”
叶辰的鸡皮疙瘩起来了。
不是她跟自己出门的，还能是谁？
一想到某些可能性，叶辰也忍不住头皮发麻，哪怕闯进十万山都没见过这么邪门的事。
正在踌躇间忽然听到月曦哈哈大笑，她捂着肚子眼泪都流出来了，“坏人我逗你呢，没想到你也会害怕，好好玩~”
“小混蛋！”
叶辰将她拽过来抬手两巴掌甩在屁股上，疼得她哇哇叫，正巧葛轻舞看到立马出手。
俩人又打起来了。
院里鸡飞狗跳，直到秦无双喊吃早餐才作罢。
其实俩人但都没有下狠手，权当晨练了。
饭后要去城里调查，最好的办法是两两分组。叶辰不想跟葛轻舞一组，宁愿带个小白痴，或者和秦无双一组，让那俩大小白痴自己组队。
“不行，我们俩脑子不够。”
月曦挺有自知之明，然后就被葛轻舞一记暴栗敲得双手抱头泪眼汪汪。
唰唰唰！
葛大小姐写了纸条，要机制的用捻阄来决定。
等打开一瞧，上面写着歪歪扭扭的二。
真是苍天无眼，又t她抽在一块了。
月曦看着叶辰闪亮的大眼睛，直接说道：“我怕你对未成年少女图谋不轨。哼，坏胚，我会看着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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