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阵法。”张衡开口，同意了交易。
老张头便笑着伸出手，在酒杯之中一沾，随后用手指在桌子上画下了一个阵法的图案。
老张头画的极快，甚至连张衡这个看一次阵法几乎就能将整个阵法摸透的人都觉得快，差一点都要赶不上他的速度了。
不一会儿，桌面上出现了一个十分复杂的阵法图例。
张衡眼神一变，这个阵法，他见过。
“记住了吗？”老张头笑着问道。
张衡却十分严肃的看向老张头：“你从哪里知道的这个阵法！”
“我活了那么久，知道点阵法不很正常吗？”老张头把他刚刚沾过手指的酒一饮而尽。
张衡依旧严肃：“这阵法不同，不可能有人知道。”
似乎是感受到了张衡的严肃，老张头也严肃了点，道：“我要说，我从轮回中见到的，你信吗？”
“它让我摧毁它，我怎么敢摧毁轮回，顶多用这个阵法改进一下，去掉我们的名字。”
老张头一边喝着酒吃着菜一边谈道，表情十分轻松，不似说假。
但张衡看不出他是否有隐藏。
且若是真的，一切亦可说的过去。
轮回是有意识的，它虽是世间最不可变的大道，但在人间出现的轮回，却在一次次去除生灵的意识之后，他自我产生了意识。
当轮回落入本不属于地府之人的手中，便会有自我毁灭的想法。
而老张头画出的这个阵法，名为轮回元灭阵。
乃是地府镇压轮回之中欲逃出来的神鬼仙佛所创立的。
这个阵法最强状态下，甚至可覆灭轮回。
若是没见过轮回之人，自然不可能明白，也不会见到这个阵法。
张衡确是没听过，这个阵法还能从轮回之中除去生灵气息？
他认真的回忆起老张头在桌面上划过的每一条痕迹。
终于，他找到了一丝细微的区别。
在几个阵法的核心位置上，阵法中的图案有所改动。
只是这几个改动，张衡凭借着他在阵法上的认知，瞬间猜到了原理。
但……
张衡第一次认真的审视眼前人。
老张头仍旧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他竟会改阵法，且还是改一个能覆灭轮回的阵法。
这般能力，莫说是一尊金仙，就算是曾经身为大罗金仙境的张衡，也不一定能做到。
甚至从古至今能做到这一点的人也多少。
如果眼前人不是大有来历，那就只能是一个比天纵之才还要天才的家伙。
若是在外面，张衡就算破例，也要将他收为自己徒弟。
但现在不是谈及这些事情的时候。
且对方的天赋，让张衡对他的计划更相信了几分。
“阵法我会了。”
“说说我该怎么才能见到那轮回。”
“虽说我是魂天大人的手下，但我忽然提这样的要求，让他带我去阎罗殿之后，显得太过于突兀和特意了。”
老张头也跟着点了点头：“这的确是个问题。”
“不如，你提着我的灵魂去见魂天，你得杀一尊金仙境，获得其灵魂，才有资格见一见轮回的真面目。”
“嗯？”张衡楞了一下。
看着老张头的表情，似乎他真的在认真考虑要不要将他的脑袋砍下来。
“你不需要在外面做其他事情吗？”张衡再次问道。
他一开始没有问为什么老张头不亲自前去，老张头肯定有他的理由。
老张头若有所思：“也是。”
“我如果进去了，外面的事情就没人安排了。”
那要怎样得到一个金仙境的灵魂？
“魂宗被封锁了，连出去寻找都很难。”
“而且，最近魂宗很乱，恐怕他们也不会让我轻易接近轮回。”
老张头却不以为然：“没事。”
“魂界内，每天不发生点事情都算好的。”
“外面都炸了一条街了，也没见人出现管事。”
“魂界的摊子太大了，他们根本管理不过来。”
“随意找一尊金仙境的灵魂，就算出不去，就在魂界里面找，总能找得到。”
张衡诧异着：“杀魂界内的人，不是会被发现吗？”
老张头笑了笑：“是会被发现。”
“但他们也要去轮回中印证才能够发现。”
“这时候你都到轮回旁边了，还需要他印证吗？”
张衡冷笑道：“照这样说，我得在魂天身旁，把阵法刻入轮回之中。”
“那我还能活着出来？”
张衡可没忘，他扮演的牛屠只是玄仙境。
魂天最起码也是金仙境层次，牛屠可没有这本事。
“我不就是在外面做这些事情吗？”
“我会让所有人解脱魂宗的束缚，然后引起骚动。”
“魂天身边的人全部都解脱了，他还会去管你吗？”
“到时候你只要逃就是了。”
“况且，你要是觉得办不到，那我们可以一拍两散，你回去继续做魂天的走狗，我继续颓废。反正我只是回报你的三亿功德，我再等下一个人就好。”
张衡最终露出笑容，伸出手按到老张头画着地阵法上，随后道：“没问题。”
紧接着，他触碰到的阵法瞬间发出了亮光，阵法印刻在了他的手掌之中。
他直接展示出了自己的阵法之能。
两人相视而笑，像是万年没见面的老朋友。
随后两人皆拿起酒杯，一饮而尽，剩下的，就是找一个金仙境层次的灵魂，将其灵魂之中的意识抹除掉。
否则留下意识，会让魂天直接认出来的。
“找金仙境灵魂这件事，我对魂界内部没有你熟悉，得你出手才行。”
老张头笑了笑：“这还不简单？”
张衡疑惑一声。
想到老张头连壮汉金仙那如此愤怒情况下的全力一击都能接住也就释然了。
这对于老张头来说，的确很简单。
且这魂界之内，应该有不少金仙。
“还需要加点什么吗？”
这时候，门外忽然传来一声。
“进来吧！”老张头直接喊道。
随后他看向张衡：“这不就来了吗？”
张衡朝门外看去。
只见被称作小麻子的壮汉金仙带着一脸笑意走进来。
他戳着手看向张衡和老张头：“张大仙，方才是我不对，你张大仙的名号，谁会不认啊！”
张衡忽然一愣，看着老张头的笑容，瞬间明白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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