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我可是秀才老爷,打我是犯法的,哎呦……救命啊……杀人了……哎呦……”

    林伯安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后面跟朱员外家的小姐勾搭上了,做了朱员外的女婿,这一年多来,也是吃香的喝辣的,养尊处优,根本经不起萧远一顿打。

    就这么碾一脚,他便有些承受不住了,痛得嗷嗷叫。

    没一会儿,四周就聚集了不少清水镇的老百姓,他们认得林柏安,也认得凶名在外的萧远。

    此刻都只顾着瞧热闹,没有一个人出来阻拦。有几个目睹全过程,知晓始末的人,就开始跟其他人讲述事情发生的经过,到最后基本上所有人都在对林柏安指指点点。

    朱员外的女婿又怎样?考中了秀才又怎样?人家那些正儿八经读书的儿郎,哪个不是认认真真在家头悬梁,锥刺股?

    像林柏安这样整天在街上露脸溜达的,还真没人相信他能考中举人。

    听闻前段时间还被朱员外强制勒令在府中看书,今日倒是重新让他出来了,也不知道朱员外怎么想的。

    “松脚松脚……哎呦……萧远你大胆,有种就打死我。”林柏安也是个嘴硬的,都这处境了,嘴巴还那么欠。

    朱府跟着林柏安出来的两个小厮想上前阻拦,却被萧远凌厉的目光吓退。

    萧远也不客气,松开了踩在胸膛上的脚,将其拉了起来,脚腕一转,用力踹在了林柏安的腹部,把人踹倒在朱府下人的身上,主仆三人瞬间倒地,痛呼哀嚎着。

    “阿芷已经跟你没有关系了,往后别让我看见你,不然我见一次打一次,直到你下不了床为止。”

    萧远放下狠话,眸中是无法掩饰的怒火,随即转身,三两步走到白芷面前,柔声问道:“可有伤着?”

    白芷摇摇头,回想起刚才林柏安冲过来时狰狞的面庞,不禁心有余悸,仰起头对萧远说道:“我们回家吧!”

    “嗯!”

    萧远虚扶着她的腰,配合着她的步伐,在众人的注视下慢慢离去。

    林柏安重新得了自由,愤愤地望着萧远夫妻的背影,心有不甘,但是又不敢继续惹事,只能把气撒在两个小厮身上,对着两人一阵猛踢,随即拂袖而去。

    他奈何不了萧远,也知道萧远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只是他没有法子,不代表其他人没有法子。

    故而他半点没有遮掩,带着一身伤回去,还特意在身上多掐了几下,装得比现实更严重一些。

    果不其然,朱家小姐一看到他的伤,当即就怒了,若不是出府的途中遇到刚回到家的朱员外,恐怕她就要带着人打到萧远家门口去了。

    朱员外是清水镇的首富,见过形形色色的人,他看不上林柏安这个女婿,奈何自家闺女哭着喊着非君不嫁,这才把林伯安招了进来。

    前段时间他发了狠要逼林柏安读书,翁婿斗智斗勇三个月,他也认清了现实,明白了林柏安就是个绣花枕头,侥幸考了个秀才,真论本事的话,中举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都给我回去。”朱员外沉下脸来,看向林柏安的目光冒着寒意,让林柏安不由心下一颤。

    若说萧远是一把锋利的剑,那朱员外就是一枚猝了毒的针,暗里黑。

    林柏安虽然拿捏住了朱家小姐,但只要朱员外活着一天,他在这个家就要夹着尾巴做人。

    “爹,那白家村的萧猎户简直欺人太甚,您看他把柏安哥哥打的,身上有都没一块好肉了。”

    朱员外就只有一个女儿,从小就一直宠着,事事顺着她,以至于把她养成了一个骄纵任性又蠢而不自知的人。

    只是都这么大了,即便朱员外想要改变也是没法的,自己宠出来的女儿,就只能继续护着,可不管怎么样,他都不希望有人利用这一点,拿他女儿当枪使。

    他冷冷地看向林柏安,轻嗤一声,似笑非笑地看着林柏安,问道:“老夫就想问一句,那萧猎户到底为何打你?”

    林柏安不敢抬头与朱员外对视,眼珠子滴溜溜直转,支支吾吾的,就想着该如何将话混过去。

    没等他说话,朱员外便厉声呵斥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今天在外面干了什么,呵!你最好安分点,不然就别怪我不客气。”

    “爹,你干嘛骂柏安哥哥,打人的是那萧猎户,他胆子真大,竟然欺负到我们朱家头上,爹……”

    “你闭嘴,给我回去。”朱小姐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朱员外堵了回去,他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女儿,苦口婆心的对她说道:“这小子到底有什么值得你喜欢,满嘴谎言,又没什么真本事。”

    朱员外虽然算不上什么好人,但是他活了大半辈子,看人还是挺准的。

    “爹,你误会了,柏安哥哥他……”

    朱小姐又想解释,谁知朱员外依旧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又继续训道:“误会什么?误会他忘恩负义?还是误会他大街上众目睽睽拦着身怀六甲的前未婚妻,还要调戏人家?”

    “调戏不成被人家夫君打一顿,难道不该他受着吗?”

    “这……”朱小姐被这一消息镇住了,不可置信的看向林柏安,显得有些手足无措,“柏安哥哥,你……你骗我?”

    她一脸受伤,眼含泪水就这么盯盯看着林柏安,好似得不到一个确切答案便不罢休。

    “莺莺,不是那样的,你听我解释。”林柏安如今就靠朱家享清福,不管怎么样都不可能承认的。

    朱员外看着小夫妻俩你来我往,矫情的简直没眼看,便呵斥道:“推推搡搡像什么样?滚回你们院子去,都给我回去好好反省。”

    看女儿那样子,还不死心呢!不然,朱员外就直接将林柏安赶出去了。

    朱府中吵吵嚷嚷乱作一团,而萧远与白芷这边却是温馨一片。

    白芷没想到自己出去一趟还能遇上林柏安那个白眼狼,心里很不是滋味。

    “萧大哥,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我以后不出去了。”白芷在萧远的搀扶下缓缓坐到床上,她觉得小腿有些酸,腰也很累。

    萧远并没有怪她的意思,便蹲下来,一边替她按摩小腿,一边温声说道:“无妨,出去走走对身体也好。”

    “不过,往后你去哪里都得我寸步不离的陪着。”

    他们夫妻俩一个抬头,一个垂眸,视线正好撞到一块,相视一笑,此事就这么揭过去了。

    随后,萧远扶着白芷躺下,让她先睡一会儿,自己则去厨房做午饭了。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在镇上的小日子,白芷过得还是很舒心的,白二柱一家,一到赶集日也会到家里来看望她。

    草儿过来时还会带上儿子,然后交代一些孕期注意事项,白芷每次都会认真听。

    邻居家的婶婶嫂子颇照顾他们夫妻俩,有什么不懂的,也会热心提醒。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了,转眼又过去了四个多月,白芷的肚子已经不再长了,不过那凸起的幅度,也足够让萧远心惊胆战。

    他的眉头也越皱越深,就连夜里睡觉也睡得不安稳。

    十二月初,屋外呼呼刮着冷风,这天还没亮,萧远就被白芷一声痛呼惊醒。

    这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嘴上就问道:“怎么了?可是不舒服?”

    白芷缓过了那一阵,声音还有些发颤,回答道:“我……我可能要生了。”

    闻言,萧远脑袋轰的一下,只觉得里面一片空白,根本没反应过来。

    “萧大哥,你愣着干嘛?要请接生婆了。”痛感再度袭来,白芷喘着粗气,牙齿咬着下唇才强忍着没有喊出来。

    “哎,我……我这就去。”

    萧远心头有些慌乱,可还是逼着自己镇定下来。

    他先安抚了白芷几句,随后一路跑出门,先请邻居家的婶子帮忙照看白芷,然后才跑到另一个街巷,将镇上唯一的稳婆请过来。

    屋中很安静,时不时听到稳婆说话的声音。萧远一个人坐在院子里,沉着一张脸,谁也看不出他的情绪。

    邻居家的婶子在这方面有经验,无需交代,第一时间就跑到厨房里烧了一大锅热水,又自顾自的淘米剁肉,煮了一小锅肉粥,就等着屋里边产婆的话,需要什么,就端什么进去。

    两刻钟过去了,里面依旧没有什么动静,萧远心中有些急,生怕里面出问题,想进去,可又想起方才稳婆的交代,又停住了脚步。

    “远哥儿不必着急,这还早着呢!阵痛还需要一段时间,等羊水破了,才开始生。”

    邻居家婶子也寻了个矮凳子,跟萧远坐在一起,百无聊赖地等着。

    半个时辰过后,里面终于传出了白芷的痛呼声,萧远的心又立即提了起来,这是要开始生了。

    听着里面一会儿痛呼,一会儿又呜呜咽咽的哭,只让萧远心焦不已,神经一直是紧绷着的。

    萧远初为人父,没有经验,本以为只要开始生了,就会很快结束。谁知等了一个时辰,也没有听到孩子的哭声,不由的又担心起来。

    “啊……不想生了……好痛……”白芷此时已经有点懵了,她本能的喊出来,却不清楚自己到底喊了什么。

    稳婆不停地告诉她,要稳住,别大喊大叫,将力气用在生孩子上。

    白芷听到了,也下意识这么去做。

    羊水破的时候,稳婆打开门,喊了一声:“远哥儿。”

    萧远一听,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当即脑海中闪过无数个可能,难产?胎位不正?保大保小?

    他三两个大步走到门边,脱口而出就是一句:“保大,大人重要,保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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