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盘旋的那只鸟儿,看到封天极,高兴的俯冲下来。
“看见了,一早上起来它就在院子这边飞,这是什么鸟儿?”
封天极拿一个小布袋给她:“这里它的口粮,你来喂。”
南昭雪打开看,里面是一块块肉干。
拿一块递过去,站在封天极手臂上的鸟儿歪歪头,眼睛骨碌碌地看着她。
“去,”封天极肩膀动了动。
鸟飞到南昭雪手臂上,偏头看看她。
南昭雪也偏头,笑眯眯地看它。
一人一鸟,对视半晌,鸟儿终于张开嘴,把那块肉吞下去。
喂了几块,封天极说差不多了,南昭雪没敢轻易摸鸟的毛,手臂一抬,它又振翅飞走。
封天极把一支小哨给她:“这个给你,先去插花,随后跟你说。”
红梅插好,屋子里香气满满,瞬间又多几分生气。
“这是什么?”
“这是鸟哨,那只鸟是我那只鹰隼的后代,这两年正是性格形成的时候,送给你,我来教你怎么训它养它。”
南昭雪眼睛微微睁大:“真的吗?”
“当然,这是我送给你的新年礼。”封天极伸手为她抚一下耳边碎发,“喜欢吗?”
“喜欢,太喜欢了!这比任何珠首衣裳都好!”南昭雪抱住他,狠狠吻一下他的唇。
封天极脸一红,顺势搂住她,低声又甜蜜:“放肆!”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南昭雪眨着眼睛问。
“我说,你喜欢就好。”
南昭雪趴在他肩膀上,笑成一团。
说笑完,又说起雍王侧妃的事。
“我觉得她是个漏网之鱼,我记得之前在寺庙时,就曾闻到她身上的香气,似曾相识,这次借机会,让小丫环的同乡打探一下。”
“手头还有人吗?”南昭雪问。
“你是说把丫环的同乡替下来?”
“嗯,先把人约出来,问问情况,要确实可疑,就替,如果只是我的猜测,就先不必,”南昭雪沉吟道,“如果是一伙的,太子妃被抓,她也得知了消息,不会轻举妄动。”
“怎么也要过了年再说,”她双手托着腮,“我好想过年。”
封天极听她这话,心里又涩又软。
南昭雪很少主动说,她想如何,想要什么。
想过年,大概是因为,之前没有好好过过年吧?
他又何尝不是?
小时候在宫中,那些漂亮的宫灯,玩具都与他无缘,他连笑一笑都要被约束,格格不处地永远都是个局外人。
有了王府,府里的人也不多,能说话的更是没有。
算起来,也就是在边关的时候,和封天彻,在边关小城,能够体会到过年的气氛。
但都尉府的门一关,还是只有他自己。
封天极握住南昭雪的手:“我也是,雪儿,今年有你陪我,我很开心。”
“我也是,”南昭雪和他双手交握,“以前过年,看烟花那么热闹,别人家欢声笑语,万家灯火,都和我没什么关系。”
“可今年不一样,我有你,有这么多可爱的人,你把别苑的人也都叫过来吧,人多更热闹些。”
“好,听你的。”
“明天开始,我要在小药房,做些年礼。”
“好,别太辛苦就行。”
“那一起上街去?我打算买点东西。”
“好,走。”
百胜备好马车,南昭雪看着街上的人群,吩咐道:“百胜,一会儿把马车停靠,租个小推车,我们走着买买就行。”
“是,王妃。”
她本想买些新鲜的食材,水果之类,但转了转,基本上水果就那么几种,还不如王府里的好。
还是交通不太变利,水果之类都局限在当地,运不了远处来。
她的琉璃戒里没有新鲜水果什么的,这一点比较遗憾。
正在街上逛,走来走去,忽然感觉手上的琉璃戒微微冷热交替了几次。
嗯?
这是什么情况?
她空着手并没有拿着什么东西。
以前是拿到有毒的东西,琉璃戒就地发热预警,这种空手时还冷热交替的情况,还是头一回。
一定有什么事发生。
她放慢速度,封天极察觉到,低声问:“怎么了?”
“也没怎么,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感觉有……”
话没说完,她就看到在前面路口树下站着的凌凌柒。
她心里讶然,难道,琉璃戒是发出感应?
和这个菜包狗有关?
封天极也看见了:“是玉空大师。”
“他昨天应该也进宫了,八成是有消息要告诉我们,找个合适的地方。”
“好。”
两人在前走,南昭雪打个手势,凌凌柒在后面跟上。
南昭雪注意到,她手上的琉璃戒,又冷热交替了几次。
这下可以肯定,的确与这个菜包狗有关。
这里距离书局不远,书局旁边的铺子还没有开张,只在后面院中打了道月亮门相通。
封天极没跟进去,在月亮门处把风。
凌凌柒看着封天极的背影,对南昭雪竖竖大拇指,正要说话,南昭雪先道:“闭嘴,说进宫的事,容家和容妃的事,其它的不准说。”
凌凌柒吞口唾沫,差点噎住:“行,就说昨天进宫的事。”
“等一下,”南昭雪手指轻抚琉璃戒,“你是不是偷我东西了?”
凌凌柒:“??王妃此话从何说起?”
“就从你现在能定位说起。”
南昭雪眸子微眯,冷冽的目光直刺向他。
他下意识后退一步:“别,别动手啊,咱好好说。
我先声明,我没偷。
是你那天给我的小药丸,我放进空间了,这不能算我偷的吧?”
“继续说。”
“哦,继续说,”凌凌柒想了想,“说什么?”
“容家的事。”
“对,我没住进容家,我说这样太显眼,万一被有心人告诉皇帝,皇帝就会重新审视我与容家的关系,对他们反而不利。
容慕深那个自私的家伙,一听这个,立即就同意了。”
“不过,他给我安排了一个小宅子,还不错,就是整天吃素有点儿要命。
王妃,你能不能和时迁说一声,看在咱们是老乡的份儿上,给我免个单什么的?
要是我还是之前老阁主的身份,我自己也有这个面子,但现在他根本不认识我……”
南昭雪弹开手腕上的镯子,似笑非笑看着他。
他立即道:“好,我说正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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