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雄听爸爸解释。”电话另一端的废物老爸大声喊道。
【快说。】
“一切都是因为楠雄失踪。最开始爸爸和妈妈只以为你很快就回来, 所以跟学校那边请假,只说是感冒。”
我靠着墙壁,举起话筒。
老爸委屈地说:“感冒最多一周就好了,之后为了帮楠雄请假, 爸爸把所有的理由都用过了, 类似生病、失忆、踩狗屎。”
喂, 最后一个是什么东西。
“每一次请假之后, 爸爸和妈妈想要愉快地过二人世界, 家里的门铃都会响起, 楠雄的朋友们来家里打算看望楠雄。爸爸我可是费了好大劲, 想出了楠雄变成植物人这么天才的主意。”
不是朋友。
而且因为老爸编造的不靠谱理由,我刚才被海藤瞬怜悯地摸头了。
由于他的动作太过顺手, 他愣住了,之后“噗”地一声笑出来。
[齐木君真的好矮。]
身高区区159公分、在一行人中如果不走在前面绝对被挡住的海藤瞬,摸着鼻子,有些不好意思地笑起来。
和哥哥作为双胞胎长大,在身高上努力维持同等数值,精确到小数点的我, 今年157公分, 被仅仅高了2厘米的海藤给嘲笑了。
“怎么回事, 爸爸的收藏变成沙子了!”
啊,不小心顺着电话线毁掉了老爸的模型。
真是的。
用了时间回溯超能力恢复那些收藏, 我挂掉电话, 回到游轮舱房。
其实,我想要多高就可以长到多高, 哪怕超过两个海藤瞬加在一起的高度都可以, 不过这样的结果会导致我在人群中特别瞩目, 我并不想吸引目光。
“对了,齐木,你一定想不到,我在沙滩上遇到一条搁浅的鲸鱼。”海藤瞬看着右手的绷带,额头的碎发微微吹动,“呵,于是我决定解封右手的力量”
这家伙和以前一样,中二病之魂燃烧着。
“我把鲸鱼推回海里了。”燃堂打断。
灰吕热血地举着拳头,“我和燃堂一起做到的,不过我仍然不放心,才继续跟着鲸鱼进入更深的大海。”
海藤的声音弱了下去,“是、是这样没错,之后我们在海里玩。鸟束向沙滩美女们展示高超的游泳水平,突然间不会游泳,喊救命。”
大概是用了让游泳健将幽灵附身的灵能力,幽灵离开便失去这项能力。
“瞬套着游泳圈跳下去后,脚抽筋,身体往下沉,于是我也跳下去了。”洼谷须亚莲补充。
“其实是我右手释放的力量过于强大,遭到了反噬。”海藤勾起一边嘴角解释,“不过不用担心,现在已经好了。”
没有人在意。
最后,燃堂和灰吕为了救落水的他们被拖垮,那只鲸鱼也为了救他们,驮着他们游向航行的游轮。
要是追着鱼竿的我迟了一步,他们就真的变成幽灵了。
呀嘞呀嘞。
想到会有两个燃堂幽灵,稍微有点可怕。
至于把他们带回来的原因——
那时海藤瞬流着眼泪,声音沙哑。
“莫非这就是死前的走马灯么,齐木君,就算只有这种时候能看见你,我也很开心,大家都很想你。”
我无法动弹,并不是被感动到,而是燃堂睁着眼睛,不肯眨一下地抱着我的两只脚。
在游轮上莫名晕眩的症状仍然在袭击着我,于是我不再拖延,带着他们离开。
燃堂是白痴,没有起过半点疑心,其他人意识不清醒,不用担心暴露超能力的风险。
说起来,鸟束零太去哪里了?
“齐木师父!”房门大力打开,撞在墙壁发出重重的声响,鸟束一个滑跪来到我面前,“我遇到了真命天女,师父要帮我。”
哪个真命天女这么倒霉?
我跟着鸟束去往一楼大厅,经过较窄的走道。
“说起来,师父,很奇怪啊,这艘船上的幽灵好有节操,全部都穿上了衣服,我感到很不适应。”
你每天都很辛苦啊。
鸟束伸手止住我,站在雕塑后面。
他小声说:“师父,我第一次见到守护灵不止一个,而是很多只可爱的小动物的女生,不过数量太多,我看不到正脸,只能看到她纤细的背影。”
雕像的眼睛好像眨动了,黝黑得像面镜子。
是reborn,在盯了几秒后,透视眼看穿了小婴儿的骨骼和标志性的鬓角。
“能够让许多小动物幽灵选择保护她,一定长相极为清纯可爱。”鸟束忍不住擦擦鼻血,“这份特殊性绝对是真命天女不会错了。”
【那你想要做什么?】
“当然是——”鸟束的眼睛化作粉色爱心,喉咙滚动,“知道她的胖次。”
【】
【我回去了。】
他的色心一如既往。
“齐木师父!”他做出拜托的姿势。
[不甘心,所有幽灵都太正经了,哪怕用附体都不能骗来她的信息。那些守护灵小动物还听不懂我的话,找师父就是为了这事。]
【想都别想,我不会用超能力做龌龊事。】
我绕过他,往回走。
“算了,师父。”鸟束深呼吸一口气,“我凭自己的本事问。”
我停下脚步。
鸟束独自前往遇见真命天女的地方。
“小楠不去看看吗?”雕像的碎片掉落,reborn从中间跳出来。
也好,万一他想做什么出格的事情,还可以及时阻止。
接着我来到宽敞的大厅,现在时间段的人很少,能见到三三两两举着酒杯在角落里谈话或办公的人。
鸟束往前走,路过了几位穿着长裙或短裙的女人。在想着真命天女的同时,色心不改地想着别人流口水。
木屐踩在红毯上的声音终于停下。
先前一个、两个、所有大厅里的女人都没有让他驻足,现在他停在了一个男人面前。
“这是小楠的朋友吗?胆子很大嘛。”reborn笑着评价了一句,背着手离开。
的确胆大。
我对于拥有诸多动物守护灵的人是云雀前辈并不感到意外。
只不过那家伙居然把云雀前辈当做真名天女,在大厅里大声询问前辈的胖次,我惊到张大嘴巴。
不是加了礼貌用词就能问这类骚扰的问题。
自求多福吧。
我扶了扶眼镜。
前辈比鸟束矮了两厘米,他离开墙边,缓缓地凑到鸟束的耳边。
鸟束内心激荡。
[果然是清新的味道,齐木师父,这就是耳边的呢喃,呼吸都好痒,我的女神就要告诉我她的秘密。好热,鼻血一直流。]
[只不过,我眼睛花了吗?好明显的喉结。]
终于发现了吗?
“咬杀。”云雀前辈冷冰冰地说着。
一记浮萍拐,动作利落地送他去天花板的水晶吊灯,而后离开了大厅。
吊灯来回摇晃,水晶相互碰撞出清脆的声响,投在地面的光亮随之移动。
鸟束趴在吊灯上,流下宽面条泪水。
“可恶,看走眼了,居然是男人。”
呀嘞呀嘞。
“小楠,感觉好些了吗?你在这里做什么?”哥哥刚好走到大厅,身后跟着山本他们。
吊灯上发出长长的叹息。
“男人,男人,又是男人。”鼻青脸肿的鸟束换了个姿势,“师父真无趣。”
让你失望了。
[他是谁?感觉和色大叔夏曼尔一样。]
狱寺的心声传来。
“等一下,这位银发碧眼的钢琴师幽灵真是大美女啊。”鸟束摔下吊灯,捂着被前辈打过的地方,直勾勾地盯着狱寺的肩膀处。
狱寺睁大眼睛,“你说什么?”
[真的假的?他看得到?]
【他是鸟束零太。】
“我看得到守护灵。”
是个眼神清澈,忠于欲望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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