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 我、燃堂力、洼谷须亚莲和海藤瞬都得到了一枚戒指。
燃堂的是白色的。据海藤的解释,白色象征着纯洁而强大的心灵,虽然转过身时, 海藤的内心并不这么认为。
[只是刚好拿到了白色而已。]
“那这个戒指有什么用?”燃堂拉扯着塑料戒指。
“这个嘛。”海藤明显还没有编好, 忍不住伸手阻止,“戒指会扯坏的, 小心一点。”
[怎么办?如果没有想出一个让燃堂满意的能力, 他根本不会珍惜戒指, 大概很快就丢掉了。]
[大力士怎样?]
我把背包塞进寄存柜, 跟在他们身后。
[大力士太普通了,不如换成大胃王, 能够吞噬一切的能力听起来更厉害。]
海藤正要转头和燃堂说出能力,看见燃堂的举动忽然说不出口, 嘴角疯狂抽动。
“那个,可以不要把抠完鼻子的手放进嘴里吗?你在自产自销么。”他捂着额头, 无法直视。
[突然觉得大胃王的能力不够好。]
“你说什么?”燃堂看了过来,没有任何想法和表情的脸压下来时, 有些可怖。
海藤移开脸说道:“没什么, 你随意。”
海风吹拂,椰子树叶发出声响,燃堂在树下拿着小铲子, 将沙子渐渐堆高。
“果然很难。”海藤蹲在地上用小树枝在沙地上画画, 轻声叹气。
洼谷须闭着一只眼睛, 睁开的另一只眼睛透过戒指看向远方。
“瞬, 我的紫色戒指有什么寓意吗?”
[既然瞬喜欢, 稍微配合他玩会儿吧, 这种需要信念感的游戏其实挺有意思的。]
他微笑着观察戒指。
“当然有!”海藤有些激动地跳起来, “亚莲很善良,正因此,你能够抑制住戒指里封印的怪物。”
“怪物?”
“嗯,它是个只敢躲在阴暗角落,只露出一双眼睛和邪恶微笑的怪物。”
上方投下大片阴影。
他们仰起脑袋,等看清后,下意识扑到对方的怀里,“这是什么东西!”
【大概是你说的怪物。】
巨大的沙堆像只大蜘蛛一样笼罩住底下的人。
蜘蛛腹部被刻出几只眼睛,有的眯着,有的睁大,中央是一只大嘴,露出牙齿。
呀嘞呀嘞。
的确有点可怕。
“好厉害,亚莲,戒指召唤出来里的怪物这么强大。”海藤咬到了自己的舌头,捂住嘴。
不愧是海藤,时刻记得说出口的设定。
[只是沙堆,没什么大不了的。]
海藤深呼吸,平静下来。
洼谷须愣愣地眨着眼睛,看向手上戴着的戒指。
该不会真的相信了吧,太天真了。
“搭档,这只海龟怎么样。”燃堂扔掉小铲子说道。
原来是你做的。
样子看起来和海龟根本没有任何关系。
一道浪用力地打过来,燃堂的作品很快冲毁。
“啊,不见了。”燃堂摸了摸脖子。
海藤转头强行解释,“它只是回到戒指里休息了。”
“哦。”洼谷须点头。
海藤握紧拳头,暗自欣喜。
[看起来亚莲相信了。]
[很好,我的演技超级自然,瞬应该相信了我相信他的说法。]
洼谷须微微勾起嘴角,扶了扶眼镜。
真是的,演得连我都差点骗过了。
“啪。”
清脆的椰子劈开的声音响起。
燃堂的下巴划过锋利的亮光。
这家伙的屁|股下巴进化了,刚才他抬起脑袋的时候,刚好戳到树上掉下的椰子,汁水爆开,流到地上。
海藤的眼睛在发光,“燃堂,这就是戒指赋予你的能力。”
[就这么决定了。]
“是这样的吗?”燃堂摸着下巴,“被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下巴比以前更有型了。”
“未来随着力量的增强,你的下巴或许可以在瞬间伸长,足以毁掉一座山的程度。”海藤竖起大拇指。
伸缩下巴,这种能力谁想要啊。
燃堂完全没有仔细听,他双手抱着椰子树疯狂地摇晃,弯腰捡起地上的几颗椰子,直接用下巴将砸开口子。
“你说这么多,渴了吧,给。”
“谢谢。”海藤接过,“你答应了吗?”
燃堂戴上了戒指。
我以为总算可以安静一会儿了,迎面走来脸上挨了对称巴掌的鸟束零太和夏曼尔。
呀嘞呀嘞。
这两个法律无法制裁的人终究还是凑到了一块。
“都怪大叔,我差一点就能帮大美女涂防晒油了,你偏偏出来插一脚。”鸟束肘击夏曼尔。
夏曼尔抬手轻松挡下,打了个呵欠,懒散地停下,蹭掉拖鞋,用两只脚互相搓脚心的沙子。
“明明是你突然流鼻血吓到她了,话说,别跟着我,我对男人过敏。”
“不行,你必须赔我,我脸上的巴掌是因为大叔才被打的。”
夏曼尔掏掏耳朵,装作听不见。
在他们身后,狱寺脸色不耐地跟着,始终保持着一段距离。
[色大叔到底什么时候教我用炸|弹,一路上一直聊女人女人的,真是够了。]
夏曼尔用眼角瞥了一眼后方的狱寺,收回目光,随意地找到座位坐下。鸟束盯着他,突然受到海边报刊贩卖的杂志的吸引。
两人看上了同一本杂志,刚才明显不和的两人开始畅聊起来,并互相感到欣赏。
“第一次见到将内心欲望坦诚的少年。”夏曼尔翻页。
鸟束轻笑着,“我也是第一次见到和我兴趣想投的大叔。”
[师父,我找到知己了。]
【祝贺你。】
鸟束的耳朵发红冒烟,鼻血喷出,他用扇子扇风,还想从夏曼尔那里听到更多的经验,不由得发出“嘿嘿”的笑声,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
“离我远点,不要让男人粗黑的腿毛碰到大叔我的身体。”夏曼尔被腿毛扎得猛地向后退,指着鸟束大声说道。
鸟束抹了一把脸,“你的腿毛才比较多吧,还有口水都喷我脸上了。”
刚才还好朋友的关系,转眼就变了。
真是的,好吵。
“算了,不跟你纠缠。”夏曼尔拐入拥挤的水果摊。
狱寺立马跟上,“等一下。”
夏曼尔的脚步却更快了。
鸟束向后仰,“可恶的大叔。”
“请问,你愿意”
海腾紧张地把手伸进口袋,脚趾被螃蟹夹到。他大叫着跳起来,又被椰子壳绊倒,不小心跪倒在地上,手中捏着一枚戒指。
鸟束噌地移开几步,“有没有搞错,我对男人没兴趣,突然拿着戒指对我求婚,我是不会答应的。”
“诶?”回过神的海藤连连摆手,“别误会,我只是想问你愿不愿意守护戒指。”
“无聊。”
海藤有些失落。
“齐木师父也加入了?”鸟束看到了我手上不经意露出的粉色塑料戒指。
【算是吧。】
他眼睛转动,立刻改了主意,“我加入。”
[背负秘密与责任的男人好像更有神秘感,之后也许能用戒指作为新的话题。]
“真的?”海藤开心地把戒指送给鸟束。
鸟束拿在手里上下抛了抛,“黄色的戒指。”
【很适合你的颜色。】
鸟束挑挑眉,“有没有女生守护者。”
【没有。】
鸟束失了兴趣地缩在无人的角落,专注地看着杂志。
“现在总共有五名守护者了,太好了。”海藤掰着指头数数,“彭格列戒指是七枚,纲吉他们好像只有四个人,目前看来我们领先。”
我用千里眼看见独自躺在酒店天台的云雀前辈拥有戒指,从爸爸的心声得知,剩下的两枚也有主人了。
不过,我们这边马上就有第六名守护者——灰吕班长加入了。
热心肠的灰吕本来跟着了平前辈训练,无奈路上遇到太多需要帮助的人,他表情有些不自然地躺在椅子上,双手搭在腹部。
“经过树林背起瘸腿的老奶奶时,我被蛇咬了,不过我还是坚持着把老奶奶送到家再倒下。”灰吕开口道。
【哪里被咬了?】
手和脚看起来都无碍。
灰吕叹了一口气,翻转身体,崛起臀部,撩开衣服下摆。
“居然是屁|股被咬了!”洼谷须抓了抓头发,“我们马上去医院。”
呀嘞呀嘞。
偏偏咬在糟糕的部位,如果提好裤子就没事了。
“咬人的蛇会不会有毒?”海藤担心地问。
“今天度假岛上的医院都关门了,刚才遇到的男医生见我是男的,直接拒绝医治,看来我只能靠毅力撑过去了。”灰吕的头上都是汗。
燃堂握着一把小刀,用酒精喷洒在刀伤,“不要放弃,不管有没有毒,只要及时吸出来就好。”
“等一下,吸出来的意思是”海藤睁大眼睛,“不会吧。”
“笨蛋,就是用嘴吸出来咯,不管被咬的部位是屁|股还是其他,都需要及时治疗。”燃堂对准位置,“忍一下,不然伤口要愈合了。”
灰吕深呼吸,“好的,麻烦你了,燃堂同学。”
[没想到,燃堂才是最有义气的人,从今天起,单方面承认燃堂就是我终生的挚友。]
就差零点几秒。
我张开手掌。
【已经迟了么。】
一条普通无毒的小蛇的蛇尾缠绕在我手腕上,我与表情无辜的它对上视线。
刚才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灰吕身上,不方便用时间回溯。
于是我瞬间移动到树林里,利用心灵占卜灰吕滴落的血迹,找到了蛇,同时也确认过它没有携带毒性。
我把蛇放了,现在蛇没有用处了。
灰吕穿好了裤子,用力地握着燃堂的手上下摇了摇,“谢谢你的付出。”
“小事而已。”
“燃堂真是了不起。”海藤被感动得眼眶中泛着热泪,“这就是守护者舍身救人的精神。”
因为燃堂的缘故,灰吕班长主动提出加入守护者的事情,顺利拿到了红色代表着热血的戒指。
洼谷须微微笑着。
[实在让人佩服。]
的确,燃堂力是个外表凶恶,内心极其善良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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