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能力预见的画面很快出现在眼前。
海藤瞬捡起从海里漂过来的瓶子, 取出里面写着“sos”的卡片,表情严肃,“我的直觉告诉我, 有人遇难了。”
预知超能力向来都是随机的, 至于是谁在求救, 具体的地点和原因有时并不详细。
刚才头疼过后,我看见的只有较为漆黑的空间, 也许是洞窟之类的地方。
“这就糟了, 距离漂流瓶发出的时间或许已经过去很久,那人可能有危险了。”海藤换上了侦探的装扮, 拿着放大镜仔细观察。
的确, 时间紧迫。
我用千里眼查看过,沙滩上的人都在享受夏日时光,穿着鲜艳颜色的泳装捡冲刷到岸上的贝壳。
浪花打在他们身上,激起无数的笑声, 唯一引起注意的的哭声其实是因为小孩子把沙子弄到眼睛里。
岛上的建筑也没有发现受困的人,海面上更是没有发现溺水的人。
到底在哪里?
既然如此,只好用心灵感应占卜了。
不过我刚摘下手套,发现海藤拿在手里的卡片忽然着火, 他叫了一声,下意识把卡片扔到地上用脚踩灭火焰。
呀嘞呀嘞。
大太阳下不要长时间用放大镜, 很危险的。
海藤跌坐在地上, 吹着脚面被烫到的地方。
燃堂微笑,对旁边木椅上的小孩说道:“小朋友不要学哦。”
然后, 我听见几个小孩子爆发的强烈哭声。
以燃堂可以吓哭小孩子的恐怖表情, 我一点都不感到意外。
洼谷须指向大海, “你们能看到水面发光的东西吗?”
【嗯?】
我顺着他说的方向看去, 这是……
“是玻璃瓶吗?”
“看上去数量很多啊。”
“到底是谁发出来的?”
在岸边的人群渐渐聚集起来。
大量的漂流瓶浮在海面,在日光的照射下,水面和玻璃瓶身都泛着刺眼的白光,不断扑向岸边。
几人跑进海里捡起瓶子。
“似乎有很多人落难,我不可能当做没看见,卡片背后有写荒岛的确切位置,大家跟我一起去救人吧。”
灰吕班长的双眼燃起两团火,用热情感染了许多人与他一起。他们拿上食物和水,坐上附近租赁的所有快艇,准备驶向卡片提到的地方。
海藤跟在他们后面,却被别人挤下来。
灰吕班长坐在后排,伸手拍拍海藤的肩膀,“没关系,我们一定能成功救援遇难者,请在原地为我们加油。”
[海藤同学没什么体能,就不要勉强他跟来了。]
“好。”海藤在头上系紧头巾,拿起大喇叭组织剩余的人喊口号。
另一边的燃堂启动快艇发动机,却在海上打转,“好晕啊,我不会操作。”
“不会操作就不要乱动啊!”洼谷须大喊。
燃堂的声音更响,“不试试怎么知道不会?”
洼谷须脾气暴躁地抢夺驾驶位。
“难道你会开吗?”燃堂反问。
“当然不会!不过我开过摩托啊。”洼谷须理直气壮地回应。
“哈?”
快艇上的人不由得抓紧了扶手。
“有什么难的,都一样。”洼谷须把快艇驶出了公路开摩托的效果,在海面上跳跃。
[糟糕,我超兴奋的。]
他不断加速。
真是的,稍微为身后的人考虑吧。
噗通。
我掉进海里,没人发现。
不过他们到达卡片提及的地点,终将会发现是假的。
我看着手里的漂流瓶,在打开盖子后,指尖接触卡片的瞬间,便明白了这件事的经过。
这是一场无聊的阴谋。
通过心灵占卜,我瞧见戴着头盔穿着机车服的小婴儿上蹿下跳地指示属下制造许多漂流瓶,故意找人投放到度假岛的海边。
目的是为了将岛上大部分人骗出岛,他们则从人少的地方进攻,意图占领这片土地。
又是黑|手|党。
我很快找到他们的实际位置,使用瞬间移动,隐身坐在战舰的王座上。
“史卡鲁大人,人已经支开,随时可以前进。”黑西装的手下弯腰,对戴头盔、脖子上挂着和reborn相似的奶嘴的小婴儿说道。
史卡鲁跳上桌子,喊破音,“摆好大炮,进攻。”
“是。”
炮弹装载,我用超能力调转炮口的朝向,无论他们怎么调整,永远冲向自己的战舰。
“史、史卡鲁大人——”手下希冀的眼神看着史卡鲁。
引线烧到最末端,无法阻止。
“你们在干什么,还不快把炮弹拆卸下来!”
“恐怕来不及了,大人。”
他们整齐地仰头,眼睁睁看着炮弹飞上天,再笔直落下,砸穿战舰。
接着,海面炸开巨大的水花,史卡鲁和手下们抱住几块木板,在水面漂浮摇晃着。
“你们这些废物,我不会放弃的!”史卡鲁气得挥开了木板,在水下吐泡泡。
“史卡鲁大人!”
等灰吕班长到达史卡鲁标注的地点,没有见到真正需要帮助的人,只有巨大的牌子写着:
你上当了。
“怎么可以拿这种事捉弄人。”海藤听洼谷须讲述之后,双手用力捶在桌子上,桌面的杯子发出声响。
[好疼,我要忍住。]
眼底不禁浮现泪花,他悄悄把手藏在身后。
燃堂拧干衣服,跟洼谷须同行的人都被极快的速度吓到脸色发白,扶着树吐出来。
灰吕班长着急地跑来,“大家听我说,我收到了纸飞机求救信,跟我一起去救人。”
又有求救信?
“等一下,”洼谷须推了推眼镜,仔细观察之后得出结论,“纸飞机的字迹和刚才的卡片一样。”
“这么说,又是骗人的了。”海藤皱眉。
的确是假的,我收回按在纸张上的手。
掉进海里的史卡鲁没有死心,而且他们靠游泳潜进了岛上的后山。
听到纸飞机求救信后还跟在灰吕身后的人,一下子都消失了。
[搞什么,故意整人的家伙不会有好下场的。]
[我才不想浪费时间,到了那里又是一个提醒我上当的牌子。]
“大家”灰吕班长并不打算放弃,浑身充满力量,笑着说:“那我自己去就够了,万一真的有人被困就不好了。”
燃堂摸了摸脑袋,“加我一个。”
海藤和洼谷须对视,举手表示同去。
呀嘞呀嘞。
结果我还是不能放心,跟着他们来了,毕竟背后动手脚的是黑|手|党。
这次指向的地方很偏僻,需要通过长长的吊桥,往下看得时候,几具动物的骸骨在杂草中若隐若现。
海藤的脚在颤抖,“这种程度完全不可怕,对,我见过比这还要血腥的场面。”
“瞬,你在发什么呆。”
“诶?你们怎么那么快?亚莲,楠雄等我。”海藤双手扶着一侧绳子,脚下的桥在大力摇摆。
——燃堂在桥上左右横跳。
海藤蹲下,“不要这样!”
“为什么?很好玩啊,难道你在害怕吗?”燃堂更加用力让桥摇摆起来。
“才不是。”海藤并不承认。
吊桥对面忽然站出来几个西装墨镜手下和叉着腰的史卡鲁。
“为什么这次完美的计划才引来这么点人,算了,剪刀给我。”
史卡鲁张开剪子,对准吊桥的粗绳。
“那些家伙是谁啊?”燃堂停下动作。
海藤瘫软在桥上。
灰吕急忙道:“我们是来救人的,不要妨碍我们。”
“救人?白痴,你们又上当了。”史卡鲁大笑起来,剪断一条绳子。
灰吕睁大眼睛,“什么!”
“混蛋。”洼谷须握紧拳头,“别发呆了,快返回。”
史卡鲁的小个头,很艰难地剪断另一条绳子,“你们完蛋了。”
“大人,他们回去了。”
“怎么可能,难道他们会瞬间移动不成?”
很巧,我确实会,不对,是海藤的漆黑之戒的力量。
海藤用脸颊蹭着戒指的表面,“我就知道,在关键的时候你会起作用的。”
吊桥毁了,史卡鲁反而过不来。
“笨蛋,怎么没有提醒我。”史卡鲁挥舞着短手,斥责属下。
“很抱歉,大人。”
在我以为他会消停的时候,海藤听到了求救的摩斯电码。
燃堂挠了挠脸颊,“摩丝?啊,是做发型的摩丝也能求救吗?”
“不是,”海藤的手指摆了摆,“是一短、一长、再一短的信号。”
“能吃吗?”
“你的脑袋里只有吃的么?都说了是信号。”
灰吕班长再一次血液燃起来,“那我们赶紧救人吧。”
洼谷须抬起手阻止,“你们不觉得奇怪吗?刚才的两次求救都是假的,这次恐怕也是。”
【同意。】
不要浪费时间了,确实是假的。
“不行。我担心万一是真的,就会错过救援的时机。”灰吕说。
【就算到最后发现再次被耍,也没关系吗?】
“嗯。”他毫不犹豫地点头。
这样啊。
我果然和灰吕合不来。
“他说的对,我也愿意去,不过要是被我发现还是骗人的话”洼谷须在背地里露出恶人脸。
[绝对会把那些家伙撕成碎片。]
海藤解读出电码的地址,我们经过一片埋着地|雷的区域。
不过不用担心,我的超能力不会允许爆|炸发生。
等到走出这片地方,怀疑的史卡鲁跟在后面乱走,他们都被炸飞。
“我还会回来的。”史卡鲁的声音在天边响起。
还是别了。
再见到史卡鲁,这家伙身上已经贴了多处创可贴。
不过贴在头盔上是认真的?
“sos求救信号弹?”目前已经第十次被设计的灰吕班长始终没有生气,见到空中升起的信号弹,丝毫都没有迟疑地跑去。
如果最开始是因为进攻度假岛而设下陷阱的史卡鲁,现在完全忘记了目的,一心只想把灰吕拉进埋伏里。
呀嘞呀嘞。
这些单纯的家伙们不应该被辜负。
别因为他们是善良的笨蛋,就使劲欺负他们啊。
让这一切结束吧。
“在哪里?”海藤已经喘不上气,捂着胸膛直不起身。
【那边。】
燃堂他们顺着我指的位置看过去。
“史卡鲁大人,我们被发现了。”
“安静。”
“大人,为什么我们飘起来了?”
“我怎么知道!”
当然是因为我用了浮空的超能力,史卡鲁等人从草丛里飞出。
【reborn,借鳄鱼用一下。】
坐在后山山顶的reborn抬起手,“可以。”
接着,史卡鲁和他的西装手下被鳄鱼团团围住。
“啊——”史卡鲁第一个逃跑。
“大人,等等我们。”
史卡鲁没回头。
等到腿长的手下们超过史卡鲁,戴头盔的小婴儿反倒生气地跳起来,“喂,我是你们的老大,怎么可以跑在我前面。”
“大家,这次他们是真的需要帮助了,我们去救他们。”灰吕班长并不在乎救助的对象是谁,第一个冲出来。
海藤被鳄鱼吓到,激发了体内的能量,迅速爬上树的最高处不敢动弹。
洼谷须一只手握住一条鳄鱼的嘴,“这是它们的弱点。”
燃堂打开鳄鱼的嘴,“按到第几个会咬下来?搭档,我们来玩。”
【住手。】
又不是玩具。
鳄鱼果然咬到燃堂的下巴,却硬到牙碎了。
燃堂迟钝地摸了摸下巴,“好厉害,才按了第三个就咬了。”
这家伙最强。
“谢谢你们。”
最后,史卡鲁的手下们从鳄鱼嘴里逃出,鞠躬道谢。
灰吕班长与他们握手,“没关系,大家都平安无事就好。”
先擦擦头上的血吧。
我侧头发现草丛里的一抹紫色。
史卡鲁打算悄悄溜走。
差点漏了这家伙。
“楠雄,你去哪里?”
【买水。】
在没人看见的地方,我用普通布袋把史卡鲁装进去。
“我警告你,有本事正面跟我对决。”
布袋里的人并不老实,一直乱动。
不过在空中快速旋转几百圈后,里面的人就晕了过去。接着,我用超能力调来一台大炮,朝空中发射。
“史卡鲁大人!”西装手下追着天边的光离去。
在岛上的最后一个夜晚,海藤他们和训练过后的哥哥他们,都挤在同一间房里看恐怖片。所有人都是清醒的,因此,坐在中间的我不能趁机离开,回到家里的床上睡觉。
恐怖片的故事是从第一个人的消失开始的。
“奇怪,瞬呢?”洼谷须忽然想起,问道。
“诶?”其他人眨着眼睛,“该不会”
他们的视线转向电视里,被不知名的巨大怪物拖到角落里吃掉的场面。
此时,巨物在墙外蠕动的声音响起。
山本武说:“你们听,这是什么声音?”
哥哥靠着我,“感觉有点吓人。”
未被窗帘完全遮住的玻璃上,留下奇怪的痕迹。
脚踝有东西缠绕,有触手一类的东西从衣服下伸进来。
这是什么奇怪的走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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