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儿子有家庭,他可能会有点理智。二儿子那段时间疯了似的,他怕二儿子受不了打击彻底崩溃。
妻子,就是在最后一刻信念坍塌,撒手人间。
甚至,最后一刻,江老连给自己女儿准备葬礼都不敢。
“茉茉”下葬那一天,只有他和管家去了。
江老独自坐在妻子和女儿的墓碑旁,坐了一天一夜。
江尘绍每次去寻找茉茉时,他都在家中等待所谓的“希望”,但次次失望。
他不敢讲,于是就让小女儿一直活在二儿子的心中。
起码,那是他的精神支撑。
一个人没了精神,和活死人没区别。
江老为了两个儿子,一直在忍着,当做女儿还活着,给两个儿子希望,又给自己绝望。
可怜天下父母心。江老看着大儿子家庭幸福,也想给老二找个好的媳妇,以后他百年了,二儿子不至于一个人独留世间,无家无归处。
他的大儿子已至中年,理应知道这一切了。自己老了后,还有大儿子会去给墓前看望女儿。
江老和大儿子一直讲到后半夜。
江市长也知道了父亲的良苦用心。
他回去了,眼眶肿着。
魏爱华等他等到睡着,还是看书的姿势没有变。
江市长走过去,掀开被子,轻轻的把妻子抱回被窝,他看到那个给他幸福家庭的女人,江市长低头吻在了妻子的额头。
魏爱华惊醒了,她急忙去看身边的丈夫。
结果看到的就是他泛红肿起来的眼睛。
“老公,你怎么了?”
魏爱华赶忙起身关切的询问丈夫。
江市长摇头,“没事,蚊子把眼睛咬肿了,明天就好了。”
魏爱华知道丈夫不愿提及,她也就不问了。
出门寻找到冰袋为丈夫按摩眼眶。
江市长躺在妻子的腿上,泪从眼角滑落,落在妻子的腿上。
泪水,热了魏爱华的腿,疼了她的心。
她依旧不问,只是附身,轻轻亲吻丈夫。
她用自己的方式告诉丈夫,还有她在身边。
翌日天亮。
江尘绍去跑步时,去了侄子卧室,把正在睡觉的江小苏从被窝中揪出来。
“叔,你干啥?”江苏昨晚被特赦了。
貌似又是他叔家的小媳妇嘴巴甜,给他叔哄得颠三倒四,最后小叔大手一挥,放了自己。
所以他并没有关进小黑屋。
江尘绍说:“跟我出去跑步。”
聪明如江苏,他知道,平白无故喊他跑步,小叔叔肯定又要找他茬了。
清晨,江苏穿着运动装和江尘绍绕着家里的跑道跑了起来。
“我不在家几天,学校的事情你给我掂量着。暗桩若是再去,回来我腿给你折断。”
江苏:“……”
江尘绍又说:“争取每天给我报备她在干什么。”
“不行,你这是让我在她身边当汉奸。”
说完,江苏的后脑勺就被他小叔叔无情的暴击。
“我是让你保护她!”
江苏手捂着后脑勺,疼的龇牙咧嘴,“她用不着我保护,我不被她保护就不错了。”
江尘绍:“没出息,我回来就给你找个师傅也去学习散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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