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有人像对钟国魏一样,对付我?”
“对,而且,这个人极有可能是目睹了你对钟家所做的全过程,然后,进行复制。”周放把那些东西推到了一边,他是真心为薄云鹤考量。
看着他冷沉的面庞,还顺口提了句,“如果仅仅是商业竞争,那倒没什么可怕的,但现在,还多了一个未知之数。”
薄云鹤轻笑,“你说钟柒?”
那个女人能怎么样?
他语露不羁,“她出狱之后,一直在我眼皮子底下,翻不出什么风浪。”
“是吗?”周放叹了口气,“可是你一直在手下留情,而且她几次让你失了面子,你都没舍得动手啊。”
一句舍得,点火了薄云鹤心里的情绪。
“周放,够了。”
周放摇头,他早就知道薄云鹤会否认这件事,作为他为数不多的好友,他也只能说到这儿了。
“那你就想想,这个对薄氏动手脚的人是谁,尽早揪出来,免得养虎为患。”
这些年,薄氏发展的太快,薄云鹤树敌不少。
其实在周放说这些话之前,薄云鹤心里也有所察觉,但没有实质证据。
回去的路上,他的头脑里一直在盘旋着这件事。
温阮儿打来两次电话,他都没有接到。
等到了楼下,发现温阮儿在等他,一见到他,就哭哭啼啼的扑了过来,“云鹤,你怎么不接我的电话啊?我公寓被黑粉攻击了,我只能来找你了。”
男人伸手拉开她,仔细看了看,“你怎么不回温家?”
那里应该更安全。
“我……我不敢啊!”温阮儿嘀咕着,“万一被我爸知道的话,他肯定会因为担心我,找经纪公司的麻烦的,我不想把事情闹大。”
她小声说着,抬眸祈求薄云鹤,“就让我在这儿住一夜吧?”
眼下时间已经晚了。
薄云鹤淡淡点了下头,“住客房吧。”
温阮儿下意识想要反驳,但想着萧毅教她的,在薄云鹤面前,不能太急。
她忙换上了一副笑容,应了句,“谢谢云鹤。”
接着,她就进门换鞋,外套脱下来,也自然的搭在了一边,也没跟薄云鹤再黏糊,就直接去厨房打了杯温水,抱在手心里。
她走出来的时候,身上穿着一件水貂绒的毛衫,宽松的德绒裤子,头发没有像平时那样烫成大波浪,而是黑色的长直发,简单扎了一个低马尾。
她那副样子,猛然击中了薄云鹤的心脏。
曾经,在他那段厌恶的婚姻里,钟柒就是这样,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见到他从不会主动,但做的每一件事都在维系他们的关系。
无论他多冷淡,她都没有表示出过任何不甘愿和委屈。
那时候,薄云鹤晾了她两年,她却依旧那么坚定。
就在这一刻,薄云鹤突然悟懂了,钟柒不是不在乎,她是因为太在乎了,却又失掉这份婚姻。
所以,她也一直痛苦的等着,压抑着。
男人眼眸晃动,站在那儿久久不语。
他一直没反应,温阮儿演不下去了,轻咳了下,“云鹤?”
男人收回视线,走过去,拿掉了她手里的水杯,牵着她的手坐到了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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