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云鹤蹙眉。
“但是她好像并不喜欢我总是干涉她的生活。”
这一点,他深有感触。
周放直接给他甩了一个鄙视的眼神,“你好好想想,你究竟是在关心她,还是在干涉她,这两者是有区别的。”
“你得尊重她,然后才能爱她。”
薄云鹤好像忽然开了窍。
他琢磨了好一阵子,又看向周放,“为什么你这么懂感情,却还是单身?”
“……”
周放狠狠皱眉,“你还想不想学了?”
薄云鹤立刻抬手,又开了瓶酒。
周放这才缓和了脸色,“你也得平衡好家庭和事业的关系,你二叔那边的事,处理完了?”
提到公事,薄云鹤的思绪逐渐被找了回来。
“还没。”
他的手搭在吧台上,露出的名牌腕表咯噔咯噔的跳着,“他毕竟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如果我真对他做了什么,我怕我爸会怪我。”
家人这两个字,对他而言,已经非常久远了。
他一想到这两个字,脑海里只有一片又一片残破的回忆,压在他心头,撕裂他的伤口,让他喘不过气。
这也是他一直没有真的动薄怀恩的缘由。
而对方会这么肆无忌惮,多半也是因为拿攥住了他这点心思。
两人之间的气氛逐渐冷了下去。
许久,周放叹了口气,“你这次破坏了鼎益的计划,我想你二叔肯定不会坐以待毙,如果他继续向鼎益示好,他们联合起来,你会很麻烦。”
“李金家族只看中利益,随时有可能倒戈。”周放理性分析着目前的局势。
他们三家集团,就像是一个三角,互相牵制着,任何一方的变化都会引起整个局面的动荡。
“总会有办法的。”
薄云鹤如此说着,低头看了看酒杯,结了账,随后起身,“我先回去了。”
“啊?”
周放根本没反应过来,他人已经走了。
而此时舞池之中,一个纤瘦的身影始终看着他们俩坐着的方向,见着薄云鹤离开,满目的失落。
……
开庭前一天,律师突然宣布温国辉突发急症,需要保外就医。
经过一番折腾,他处于昏迷状态,被送进了一家安保森严的私人医院,同时警方也派出了一部分人手。
守在病房外面,不允许温国辉和任何人接触。
律师带着白色手套,拿着文件资料走进病房,俯下身子,在温国辉耳边低声一句,“是薄先生让我来的。”
温国辉这才缓慢睁开了眼睛。
病房里除了他和这位律师之外,没有第三人在场。
温国辉当即发起火来,“你们到底再拖什么?赶快把我弄出去,要不然,我就要把当年所有事情都说出来,让薄怀恩死无葬身之地。”
“温先生,你先别着急,我这里有一份文件,需要您亲自过目。”律师把手里的东西递了过去。
温国辉仍是凝眉。
正要打开,颈部被针尖一样的东西刺中。
他只觉得一阵眩晕,倒在了枕头上。
而他丧失意识之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是这个律师说的,“薄先生说你们的合作,到此为止,只有死人,能够永远的保守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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