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的让裴贽想使坏。
他在被喂下两口香槟,及三筷肉菜后轻启薄唇:“关照可以,但你要怎么谢我?”
“给你亲。”
“没了?”
“给你在浴室亲。”林姣看他的神情不算满意,又接着道:“或者你说一个我来做。”
“为所后面两个字是什么?”
“欲为。”她迎上他的视线:“我平时没有让你为所欲为吗?”
“没有。”裴贽咬着一块樱桃鹅肝渡到她嘴边,再吮住那片柔软。
他敛下眸底的暗色:“等你彻底康复以后,我再跟你示范一遍什么叫为所欲为。”
感觉到危险的林姣没有追问。
他们在互相投喂下吃完晚餐,携着凛凛寒风,回到温馨港湾。
一首片头曲从扬声器传出。
切完水果上裴贽,从盒子里找出两只银叉,到客厅陪她看电影。
“姣姣,你想喝什么?”
“酒。”林姣望向酒柜的方向,想浅酌一下:“家里还有果酒吗?”
“好像有。”裴贽扭头往回走。
他咬开果酒的瓶盖,递到她手里的同时,掀开毛毯躺上沙发:“你看的是什么?”
“after。”
“爱情片?”
“嗯,渣男跟乖乖女的故事。”林姣饮下两口酒:“伊澜发给我的。”
“发给你的?”
“对啊。”她点开聊天记录:“她说这部电影在国内还没上。”
裴贽看见裴伊澜发的那句‘你们晚上一起看’,心底难免怀疑。
他打开搜索引擎输入after,一往下翻就看见许多‘优秀’的评价。
“姣姣,以后再看。”他及时摁下暂停键,避免画面出现的太快。
“为什么?”
“现在不适合。”
林姣接过他的手机看一下评价。
她播放右下角的视频,刚开始欣赏游泳的片段,屏幕就黑了。
“我只是好奇。”她咬着瓶口,心虚的移开视线:“那你找一部。”
“好奇的猫迟早被收拾。”
“我又不是猫。”
“你想当鱼也可以。”裴贽亲吻她的发顶,嗓音低沉又噙着笑。
他的意思很明显,‘被他吃的鱼’。
“谁是鱼还不一定呢。”林姣一口咬上他的下巴,先让他当鱼。
她指着电视:“你还找不找?”
“找。”裴贽揽着她往怀里拢,听话的找出一部没看过的喜剧片。
他亲昵地将下巴抵在她发顶上,时而跟她干杯,时而陪她笑。
夜幕渐深时,屋内的灯光熄灭。
被酒精勾起困意的林姣,蜷在温暖的被窝中,一觉睡到八点整。
她迷迷糊糊的往他的怀抱挪,似是察觉到什么,忽然睁开眼眸。
为确定潆景那天的感觉不是梦,她左手背到身后,皱起一双清秀的眉仔细摸索。
“姣姣。”透着危险气息的嗓音从头顶传来,她下意识将其逮住。
裴贽搭在枕头上的手猛然攥紧。
他深沉的眸色宛若被泼了一层粘稠的墨,教人看不透他的神情。
“你吓我一跳。”林姣转头瞪他,微微上挑的狐狸眼勾人得紧。
偏偏,她还不自知。
裴贽的视线落在那张殷红唇瓣上,仅剩的理智还在挣扎着。
他哑声问:“到底谁吓谁?”
“你吓我。”林姣没注意到他手背上凸起的青筋,更没纠结这件事。
她笑着讲起她的发现:“你还记得我在潆景找东西的事吗?”
“找到了?”
“嗯,我给你看看。”
怕遇到猝不及防的情况,裴贽先一步上拉被褥盖过他们头顶。
他观察她的表情,见那张脸以肉眼可见的染上诱人红晕,所谓的理智亦不复存在。
“姣姣。”他摩挲她的腰肢,语气强势又温柔:“你只有一个选择。”
“哪一个?”
“你前段时间刚说过。”
林姣的脸颊像是被火烤一样。
她紧闭双眼覆上他的唇,如上次示范的那样,负起该负的责任。
挂在墙上的时钟还在转动。
斜对他们的空调喷薄出一股热气,又被拨开窗帘的寒风搅碎。
“叮——叮叮——”
延迟的闹钟第四次响起。
分针指向八,裴贽迈着修长的双腿走进浴室,拧一条毛巾回来。
他搂着像只鹌鹑似得林姣,嘴角的笑意更甚:“姣姣,八点四十了。”
林姣立马坐起来。
她望向时钟,又顶着那双泛着水光的狐狸眼瞪他:“你还好意思说?”
“我错了。”
“下次还敢不敢了?”
裴贽憋着笑:“不敢。”才怪。
他擦拭完她的指尖,打横抱起她的腰肢,进浴室洗漱一下。
“你把窗户打开。”林姣捡起落在地毯上的纸团,往试衣间走。
她透着羞赧的背影,引得裴贽连连失笑,心情更是好到极致。
他抬手推开窗户,任凭那抹幽香被一阵寒风裹着飘出卧室。
“到公司肯定都九点半了。”坐上副驾驶的林姣,拿出眼线笔。
她将笔尖对准眼尾,正想画一下又发现手软得厉害:“都怪你!”
裴贽不厌其烦的认错。
他俯身揉着她的发顶:“别担心,迟到三次以上才扣全勤。”
“我在乎的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
“我画不了眼线。”林姣对着他的手背画出歪歪扭扭的一笔。
裴贽这才理解她想表达的意思。
“姣姣不化妆也好看。”他为了让炸毛的猫消气,边亲边哄。
“开车。”林姣敛下上扬的嘴角。
她偏头看向窗外闪过的残影,拎着他在盛衡门口买的早餐,大步流星的走到工位。
“前辈。”孟茜给她递文件的时候顺便问一句:“你路上堵车了?”
“没有,我睡过头了。”
“那你吃完早餐看看这个。”
“好。”林姣先喝两口牛奶,再拆开蛋糕的包装:“你的方案改好了么?”
“还没有。”孟茜正头疼着。
她指着电脑屏上打开的文档:“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改了。”
“郑哥不是给你标出来了么?”
“但他没标清楚啊。”
“你把字体放大。”林姣挪动椅凳,凑到她工位前为她指导一下。
哪怕孟茜上次说过她不爱听的话,她也没想过停止传授经验。
孟茜记下她说的重点。
她苦恼的叹一口长气:“这个工作真的让我死了好多脑细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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