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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薛蟒跟随许飞娘学艺时不止一次听许飞娘提起过太乙混元祖师若是有太乙五烟罗在身,也不会被峨眉三仙偷袭身死。自己听的多了便向许飞娘问起太乙五烟罗到底是何宝物。许飞娘也跟自己描述过太乙五烟罗使用时的样子和功效。而自己见余英男身上的五色霞衣用起时跟许飞娘描述的大致不差,只是自己不曾亲眼见过那太乙五烟罗,不能断定余英男身上的到底是不是。
本来薛蟒正在发愁怎么才能将余英男身上的五色霞衣骗走,如今听到余英男在柳燕娘的哄骗之下竟然愿意跟自己回黄山。若是其身上的五色霞衣真的是太乙五烟罗的话,那自己带回此宝,师父定然十分欣喜, 司徒平再也没资格跟自己争了,就是娶柳燕娘为妻的事也不算什么事了。即便不是太乙五烟罗那也是一件难得的防身至宝,自己怎么都是赚的。
薛蟒想到此处顿时兴奋不已,若不是顾及到自己和柳燕娘二人加起来都不是余英男的对手,早就下手抢夺了。
想到此处便趁余英男不注意对柳燕娘使了个眼色,柳燕娘何等精明, 结合薛蟒此前的行为便将薛蟒的心思猜中了大半,当下两人对余英男更是客气不已,各种好话不要钱般对余英男说去。
余英男自幼受欺负惯了, 哪里经过这等阵仗,被柳燕娘和薛蟒的各种好话给忽悠的晕晕乎乎的。若不是还记得张阳平日的教导,连底都要被人套光了。
主意已定,三人便驾起剑光,同往黄山进发。不多时便已赶到黄山,到得五云步附近刚好遇见万妙仙姑的大弟子苦孩儿司徒平,司徒平对薛蟒说道:“师父命我前来接应你。”
待到薛蟒点头应是后又对柳燕娘和余英男说道:“二位且在前厅等候,待我和我师弟拜见完师父之后,在向师父引荐二位。”
司徒平见了柳燕娘那种妖媚淫荡的神气,好生不悦,但迫于师命,表面上也不敢得罪。将二人陪往五云步进洞以后,才同薛蟒转到后洞拜见许飞娘。
司徒平和薛蟒二人赶到后洞时,许飞娘正在炼宝,薛蟒先是磕了几个头拜见了师父之后,才给许飞娘打眼色,示意自己有要事禀告, 许飞娘见状会意, 先将司徒平打发出去后才对薛蟒问道:“你有何事要单独对我说?”
薛蟒闻言先是把司徒平在戴家场如何跟峨嵋派的周轻云等人如何眉来眼去对许飞娘说了一遍,听的许飞娘火冒三丈,直欲拍死司徒平这个孽徒。
薛蟒见自己又成功的给司徒平在许飞娘这儿上了眼药,心下十分得意,但面上不露丝毫,反而替司徒平说了几句好话,让许飞娘越发觉得薛蟒顺眼起来。
薛蟒装作刚想起来的样子对许飞娘说道:“我听师父您常说起师祖的太乙五烟罗,徒儿在戴家场时见到一个小姑娘身上用的法宝跟您说的太乙五烟罗很是相似。但是徒儿并没有见过太乙五烟罗是什么样子,我想将其抢过来献给师父,但是徒儿本来低微又瞎了一只眼,打不过她,便连同柳燕娘做了一个局将其诳来黄山,此人现在就在前厅,徒儿不敢擅专,还请师父亲自过目,看看那到底是不是太乙五烟罗。”
许飞娘闻言又喜又忧,喜的是自从叛徒朱洪将太乙五烟罗盗走之后终于又听到了太乙五烟罗的消息, 忧的是听到带着太乙五烟罗的是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不是朱洪, 怕又是空欢喜一场。
当下许飞娘心情复杂的往前厅走去,离得老远便看见一个妖媚淫荡的女子和一个身被五色霞衣的少女坐在客座上喝茶, 那五色霞衣虽然变幻了形状,但许飞娘仍一眼就认出了那正是自己师父兼丈夫的护身至宝,若是此宝没被盗走,自己的丈夫也不会被三仙偷袭致死,自己这些年也不必在此忍辱负重,受敌人嘲讽。
许飞娘强行按捺住直接动手抢夺的欲望,走到前厅对余英男问道:“敢问这位姑娘叫什么名字?师承何出?”
余英男见此间主人到来,赶紧放下手中的茶盏,对许飞娘施礼道:“余英男见过前辈,家师出云子。”
许飞娘在心中把出云子这个名字过了几遍,确认自己不曾听过之后,又问道:“不知令师出自何门何派?”
余英男不疑有他,对许飞娘回道:“家师目前并无门派。”
许飞娘听到此处这才确定眼前这个少女并无什么大的背景,其师父也是个没听过的山野散修。
“敢问这位余仙子为何会有本门至宝,太乙五烟罗?”许飞娘用手对着余英男身上的五色霞衣一指,厉声喝道。
余英男被许飞娘突然的变脸吓了一跳,还没明白为什么刚刚还是好好的,为什么现在却变了脸。
一旁的薛蟒通过观察自家师父的脸色早已确认了这五色霞衣就是自家师父心心念念的太乙五烟罗,自觉立了大功的薛蟒心中得意非常,知道自己取代司徒平和娶柳燕娘的事稳了。
此时见到许飞娘对余英男发难,再也按捺不住在许飞娘面前表现的欲望,从许飞娘身后跳出来对余英男戟指骂道:“你这不要脸的小贼!还不快把你从何处偷得本门至宝太乙五烟罗的事从实招来,若有半句虚言,定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那边柳燕娘见状也赶紧跑道薛蟒身边一起骂起余英男来。
余英男见状哪里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知道自己错信了人导致自己身陷险地后,余英男不由有些自责,一面暗骂自己不长心眼一面抽出寒星剑准备动手。
许飞娘见余英男抽出飞剑不由冷笑一声,使出五台派炼宝的手段,对着太乙五烟罗一指,“收!”那太乙五烟罗受此一指,复原成一片轻飘飘的薄纱飞到许飞娘的手上叠好。
许飞娘神情温柔的伸出右手在抚太乙五烟罗上摩挲着,像是在抚摸谁人的脸庞一般。过了一会儿许飞娘才双眼通红的收起太乙五烟罗。
许飞娘刚想擒下余英男逼问时,却有一道剑光从洞口飞入,在许飞娘面前停下,许飞娘伸手将那道剑光摄到手中,取下一封书信,原来是许飞娘好友滇西教毒龙尊者的飞剑传书。
许飞娘快速扫了一遍,书中大意是让许飞娘前来云南,共商端午在青螺峪抵御正道之事。
原来毒龙尊者意欲占领布达拉宫做自己的老巢,正好青螺峪八魔的师父魏枫娘被杀之后有心找个靠山投靠,正商议间恰好遇到子成都惨败而逃俞德经过青螺山。
八魔原是后起之辈,虽然本领厉害,对于各派有名剑仙异人,都不大认得,当下发生误会,动起手来。
单论剑术,八魔原不是俞德对手。一则八魔人多,二则有那番僧布鲁音加相助,俞德被困住,脱身不得,无心中打出他师父旗号。
八魔久震于XZ毒龙尊者的盛名,又知他们师父魏枫娘与毒龙尊者的渊源,立刻停手赔罪,将俞德请至魔宫,就便婉言请俞德引见。一面正苦能浅力弱,一面又与正派结有深仇,当下一拍便合,情如水乳。
八魔经粉面佛俞德引荐后拜入了毒龙尊者门下后,同恶相济,愈发为非作歹起来。
那俞德从旁处得了信,说是赵心源端阳拜山,约有峨眉派许多能人相助。俞德怕自己不是对手,便同八魔一起去求告毒龙尊者。毒龙尊者一听大怒,说道:“峨眉派实在欺人太甚!起初为了优昙老尼,不愿与他们伤了和气,白让我徒弟吃了许多亏,还伤了镇山之宝。如今索性欺到我头上来了。我和嵩山二老、东海三仙,连那掌教齐漱溟,都为三次峨眉斗剑,各用心血在洞中炼宝。这次来的定是他们门下无知小辈,怕他何来?”
俞德闻言道:“话虽是如此说,上次成都慈云寺,东海三仙只来了一个苦行头陀,连嵩山二老才只三人,余下俱是些无名之辈,同齐漱溟的儿女。绿袍老祖、晓月禅师何等厉害,还有五台、华山门下许多有名剑仙,竟会遭那样惨败,死的死,伤的伤,逃的逃,没有一个占着丝毫便宜,损折了无数飞剑法宝。峨眉教下前一辈的固然厉害,他们这些后起的乳臭孩子都是个个厉害无比,我们觉不可大意。”
毒龙尊者道:“你哪里知道。起初成都请我不去,一来因为优昙老尼厉害,二来为师法宝未成,说不得暂时忍气吞声。如今我法宝不但炼成,还参悟出一种魔阵,漫说是这些乳臭小儿,连他们掌教齐漱溟来,也叫他不是我的敌手,来得去不得。”
俞德心想峨眉能人甚多,自己为什么广约好友共同应对呢!当下又毒龙尊者商议。毒龙尊者原自恃道法高强,但耐不住俞德苦求,又是许久不见许飞娘的面,心中想念,便答应下来。
毒龙尊者对俞德说:“除许飞娘与烈火祖师外,如遇真有本领的,只管约来。其余不三不四,估量不是峨眉对手的,不要乱约,省得到时一战即输,丢了自己的脸,还害了别人。我这便飞剑传书,邀请许飞娘前来一唔。”
这才有了许飞娘接到毒龙尊者飞剑传书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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