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柔的吻,很轻很轻,如同蜻蜓点水,转瞬划过,消失无踪。
“你……”沈轻白根子红得快滴出血来,嗓音变得又沙又哑。怀中人的侧脸饱满圆润,呈现着宝珠一样的光泽,甚至能看到纤细的汗毛。
隆起的胸脯,随呼吸一起一伏间,勾人得很。他想别开眼,又移不开。最后闭上了眼,抬头去索吻。
沈轻白心中浮起一个甜蜜的念头,秦道友果然是中意自己的。
两人平日默契十足,看着像是成婚数年的老夫老妻。其实都是工作狂魔,没有将儿女私情放在首位。纵使心意早已相通,却谁也没有迈出这一步。沈轻白是不懂,而秦柔则是装着不懂。
沈轻白不是别人,可以吃光抹尽一夜潇洒后就能挥挥手告别。这人看着平日精明能干,实际上在感情上却单纯地像张白纸。一旦秦柔涂抹上色彩,便再也不能将其随意丢弃。
只怪今夜的气氛实在太好,酒水又醇厚。
秦柔借着酒意,很快便占据了主导地位。她手掌揽在他脑后,不给他退缩躲避的空间,女人天生上道,起初只是浅尝辄止,嘴唇从额头到鼻尖,后来逐渐覆上唇瓣,从轻碰开始,辗转变成唇齿相交。
两人身上都很热。脖子后的温热像导火线,点燃了体内血液,心口有什么蠢蠢欲动。每一寸靠近,都嫌不够。
沈轻白的掌心贴在她的后背,把秦柔困在怀抱中,她很轻,身上是淡淡的药香,而舌尖上的温度比温泉池的水还要烫人。
如果你爱一个人,便会控制不住地想要靠近他,碰他的手,亲他的脸,看着他手足无措。反复碰触,为的是反复确认,他真的是你的了。
沈轻白作为一个三十年来首次情窦初开的男子,此刻在秦柔的反复撩拨略显霸道的攻势下,竟毫无还手之力。他浑身发软发颤,哪一个关节都使不上力气,只能本能地托住怀中娇的臀部。
这是他们第一次接吻,却出乎意料地融合深入,直到舌尖若有若无地扫过上颚,两人皆轻微战栗,溢出一声微弱的呻吟,轻得几不可闻。
娇嗔到了耳边,沉重的呼吸声在沈轻白耳畔吐纳。他感觉她仿佛说了话,无声的话语摩擦着他的耳廓传来你。
沈轻白虽然全无经验,却胜在天生机敏。他没有实操经验,却看过不少虐恋情深的言情话本,如今有秦柔现身说法地轻轻一点拨,这家伙很快便从束手无策进化到无师自通,转而便开始有样学样地攻城略池来。
他的舌头无师自通般缓缓撬开对方齿贝,慢慢俯身而上,更深入地探索。时而轻轻咬磨,时而又伸出香舌舔舐。一个吻落在秦柔的衣领,然后咬着她的领子一点点拉开缝隙。
这家伙上道的真快!
秦柔的酒气发散地差不多了,不知道为何内心却涌起一丝退意。她嬉笑无形地朝面前人撒娇卖萌,想要制止他的进一步行径。
“沈道友……”
沈轻白微微一愣,覆盖在秦柔脸上的眼神温柔地要化出水来,“柔柔,叫我名字。”
坏了,这人每看她多一眼,便多一分势在必得。此人要跟你来横的,秦柔压根儿就承受不住。
“轻白,我——”秦柔手指无意识地揪上他的衣襟,心跳越来越快。
不知道是不是羞耻感加上感官上传导而来的刺激,秦柔只觉得丹田的热量汇聚在一点,延展成路径,随后又蔓延到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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