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不大不小的酒劲儿,赵年年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真正地睡了过去。
等到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早晨八点多了。
外面的晨光从乳白色的纱帘透进房间,给地板镀上了一层浅浅的暖黄。
被自己揪着衣摆的路嚣睡得也并不安稳,被她轻轻一动,眼皮子颤了颤,睁开了眼。
还没褪去的睡意拌着眼底的青黑,看起来多了几分迷糊。
伸手戳了戳路嚣的胸膛,赵年年眯着眼睛,呼吸间,温热的气儿与路嚣互相缠绕。
“干嘛睡我床上?”
路嚣一瞬间就清醒了,忙不迭地从床上弹起来,一脸震惊——
“你还好意思问我?!”
也不知道昨天晚上到底是谁,跟个八爪鱼似的扒拉在他的身上,让他动弹不得。
这会儿睡醒了,还来个恶人先告状!
赵年年揉了揉眼睛,细嫩的胳膊撑着半坐了起来,细细的肩带因为这不经意地动作而滑落肩膀,带着几分将落不落地危险。
眼底却是揶揄——
“我喝醉了什么都不知道,你应该没有趁人之危,对我偷偷做了点什么吧?”
路嚣下意识地就反驳道:“才没有!我对你才没有兴趣呢!”
脑海中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了自己昨天晚上趁人睡着了鬼迷心窍偷吻的事儿,耳朵尖儿红到有些发烫。
冰冻过后的荔枝清冽甜味儿浮上心来,目光也不由地躲闪起来。
“哦~~~”
赵年年拉长了语调,哦了一声,声音像带了小钩子似的,让路嚣心头又有些发痒。
就在他又想开口反驳的时候,赵年年道——
“这还差不多。看样子你还挺正人君子的。”
路嚣舒了一口气,“废话,小爷我也不是什么人都看得上的好吧!”
“我就算要怎么样,也得找个胸大腿长的,摸起来才带劲儿!”
赵年年低头看了看,还是挺有料的。
不经意间就瞥到了枕头上几滴暗红色的痕迹。
摸了摸鼻子,有些疑惑,“哪儿来的血啊?”
“不是我的!”
赵年年:“…………”
此地无银,啧。
瞧着路嚣自知失言落荒而逃的背影,赵年年伸了个懒腰,又重新躺了回去。
有胆子做,没胆子承认,真是个胆小鬼。
出了门的路嚣,脸上红的发烫,意识到自己刚刚居然不敢去看赵年年的脸,又暗暗鄙视了自己一番。
明明对别的女孩子各种混不吝的话都敢随便乱讲,怎么一遇上小胖子,就毫无招架之力了呢!
没出息!
街上晃荡了会儿,惊觉自己无处可去,路嚣东瞧西瞧,最终拎着两袋豆浆,还有四五个生煎,又重新回去了。
换了一身宽松睡裙的赵年年,盘着腿坐在地毯上,略有些大的领口露出里面一截嫩白精致的锁骨。
路嚣坐在沙发上,略微低头就恰好能看去一半儿的好风光。
眼睛不自觉地眯了眯。
赵年年咬着肉包,抬起头来正想说什么,倏地瞪大了眼睛——
“路嚣,你怎么流鼻血了?”
下意识地伸手抹了一把,看着指尖刺眼的红,路嚣眼前一黑。
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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