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嚣有些不自在地上前捂住了赵年年的眼睛,“不准看!我只是上火!”
语气凶巴巴的。
血却又不小心滴落到了被单上。
鲜艳无比。
“哦~~~”赵年年拉长了语调,也不反驳他。
路嚣:“…………”
好不容易等人起床穿好衣服,将人推出去喝粥,路嚣转身就将刚刚被自己弄脏的被套换了下来。
丢进了刚刚才休息的洗衣机里面。
一小时前,他才洗完一套。
将手洗干净,又将鼻上已经有些干涸的血迹擦干净,路嚣深吸了一口气,又恢复了之前吊儿郎当的表情。
“我说路嚣,你也太纯情了吧~”
赵年年一边喝着粥,一边笑嘻嘻地吐槽他。
明明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已经做了,居然看个胳膊,都能流鼻血……
反正她目前为止,是没有再见过比他更纯情的人了。
路嚣握着勺子的手顿了顿,若无其事地瞪了她一眼。
“我只是上火了而已。”
说着,目光从上到下打量了赵年年一遍,咂嘴,一撇,“太小了,啧。”
赵年年反应了几秒钟才意识到他说的这个小,指的是什么。
火气噌噌就往上冒,勺子一扔,张牙舞爪地就朝着路嚣扑了过去——
结果,又被人按在了沙发上狠狠地欺负了一通。
生无可恋。
反正是周六不上课,仗着身体的酸痛,赵年年干脆地躲懒,在家里睡了一下午。
倒是路嚣,将床单被套晾好之后,说了句有事儿,就出门了。
迷迷糊糊地,赵年年也没问他出去干嘛,被子一蒙,睡得天昏地暗。
一直到夕阳西沉,终于睡醒,路嚣仍旧没有回来。
在床上摸索了半天,将手机摸到发了条消息出去。
半晌都没有回应。
正想着要不要打个电话问问,手上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
锲而不舍地响了好几声才挂断。
紧接着,又打了过来。
赵年年想了想,按下了接听。
“是路嚣女朋友吧你?你快来劝劝他吧,这都第三场了,还不肯下!”
一道听起来有些年轻的男声。赵年年愣了愣,“你是哪位?”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妈的最后一场是在江边,那边路才修好,连围栏都没有,这家伙看起来精神不太好,你再不来,我是真怕他没命了!”
赵年年心头一凛,噌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地址给我,我马上过来!”
这家伙,不是说好了带她一块儿飙车,居然自己一个人去。
还连着三场比赛,他到底想干嘛?!
此时的江边。
路嚣虚弱地坐在路边,伸手随意地擦去脸上的汗水,撑着又想上机车,却被旁边一个看起来同样张扬的男生给拉住了。
“我靠路嚣,你特么不要命了是不是?”
“你自己看看你的脸色,白地跟个鬼似的,还比?不想活了?!”
张扬一脸担心,单手死死地拽着路嚣的胳膊不肯松手。
路嚣强撑着,试图将他的手打掉。
“嗯,不要命了。”
他得趁早在还有时间,给小胖子多存点学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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