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博文现在在一家郊区的疗养院修养身体,现在他也正式提前退休了,可以好好的过一过晚年生活了。
在去傅博文所住的路上时,王默坐在副驾驶这才问出了心里的好奇。
“庄恕,你为什么非要让我和你一起去啊?”
其实潜在的意思王默是在说:虽然我们很熟悉了,但是毕竟才相处了几个月时间,你自己这么重要的事情,就是要找人也应该是找熟悉的人啊,怎么会找我?
庄恕:“王默,虽然我和你只是相处了几个月时间,但是我能感觉的出来你是个好人,这只是一种感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而且这么多年我一直在国外,国内也没有什么亲朋好友,其实最适合和我一起去的是钟主任,但是他年纪太大了,而且他现在还在岗,我不想因为我的事让他老人家为难,虽然我知道只要我开口他是肯定会同意和我一起去的。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你知道这里面所有的事,虽然我现在还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得知的,现在我也不想知道,但是你作为林欢的男朋友,你不觉得应该为她做点什么吗?”
王默苦笑道:“这么说就是因为我知道的多再加上我是林欢的男朋友?”
庄恕点点头,算是承认了王默的说法。
王默叹了一口气说道:“看来人有的时候不能知道的太多啊!”
接着王默正色的问道:“你一会见了傅博文准备怎么说?”
庄恕摇了摇头说道:“具体的我还没有想好,不过第一步要让他知道我是谁,至于后面的只能随机应变了。”
王默:“你有多大的把握?”
庄恕摇头道:“说实在的,其实我心里一点把握都没有。”
虽然王默觉得庄恕的行为太鲁莽了,没有计划好就这么直接来找傅博文,但是,王默知道这些事在庄恕心里已经憋了二十多年了,如果再这么憋下去,王默都怀疑他会得抑郁症。
于是王默也就没有劝说他了,只是说道:“好,我陪你去,一会你作为主力,我在一旁辅助,我们随机应变。”
俩人开车来到疗养院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索性这里的老人们刚刚吃过饭,现在是自由活动的时间。
通过询问,在一个露天的地方俩人找到了傅博文,傅博文看到庄恕和王默一同到来,他心里还很好奇,按理说自己在位的时候,和这两个人关系没有这么好,严格来说他们还属于对立阵营,他们怎么会来看自己?
三人见面寒暄过后,傅博文直接问出了这个问题。
“不知道二位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庄恕没有说话,王默笑着说道:“傅院长,你这个话太让人寒心了,我们就不能来看看你了?”
傅博文:“虽然我很想这么想,但是我的理智告诉我这不是事实,我和二位的关系在以前除了上下级关系之外,还真的没有什么交集,我也不会自大认为我个人有这么大的人格魅力,所以二位来找我到底是为了什么事?”
王默笑着说道:“傅院长的心态可真是不错,很多人退下来以后……”
还没等王默说完就被庄恕打断了:“傅博文,你好好看看我是谁?”
坐在一旁的庄恕早就忍不住了,以前他每次碰到傅博文的时候就会有一种冲动,但是每次都被他忍住了,但是现在,他不用再忍了。
王默看了庄恕一眼,虽然他这么单刀直入的效果不会太好,但是王默没有说什么,俗话说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庄恕这么多年经历了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外人谁都不知道,也没有资格给他做什么决定,今天王默陪他来只是一个陪衬,自己的定位王默还是很清楚的。
傅博文听到庄恕这么说,仔细的看着庄恕,但毕竟事情过去太久了,而庄恕也变化太大了,傅博文是不可能认出来的。
过了一会,傅博文这才说道:“庄教授,恕我眼拙,我没认出来你是谁,我们以前认识吗,不知道为什么我对你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庄恕:“你对我熟悉就对了,你还记得32年前,发生在仁和医院的那场医疗事故吗?”
庄恕的话让傅博文脸色都变了,他惊讶的站起来,指着庄恕,但就是说不出话来。
而那个他不愿意回想也不愿意提及的事情又重新在他的脑海里浮现。
突然一个小男孩的身影和眼前这个庄恕忽然重叠了,傅博文脱口而出道:“你是斌斌?”
庄恕站起来脸色阴沉道:“你终于想起来了,看来你的良知并没有让你忘记那件事。对,我就是当初被你们冤枉自杀张淑梅的儿子斌斌,你没有想到我还活着吧?”
一瞬间的激动,再加上惊骇,让刚刚出院的傅博文瞬间感受到心脏剧烈的疼痛,他捂着胸口跌跌撞撞的扶着桌子才没有摔倒。
王默看到后急忙过去扶着他,也不是王默心好,如果傅博文因为自己和庄恕来找过他突然犯病去了,那么不说庄恕平反无望,就是他俩也说不清,其他的倒没有什么,但是从此以后陆晨曦会和俩人形同陌路。
王默帮着傅博文服下了药,王默扶着他坐下后说道:“傅院长,你不要激动,你刚刚做完手术,情绪不能太大。”
庄恕冷眼旁观着俩人,他没有上去帮忙,当然也没有阻止王默帮忙。
等到傅博文平静下来后,这才说道:“我没有想到你就是斌斌,以前我听人说你被人领养了,我还以为自己这辈子见不到你了,没有想到居然是你?”
庄恕冷笑一声道:“你不是没有想到是我,而是没有找到我会回来吧?”
庄恕的话让傅博文本来苍白的脸色显得更没有血色。
傅博文此时也知道庄恕来找他是为了什么。
“我知道你的来意,但是我现在已经这样了,而且院长的位置也没有了,现在就是一个普通的老人,你难道还不能放下成见吗?”
庄恕听到傅博文这么说,激动的说道:“你让我放下?我怎么放下?你知道我这么多年是怎么过来的吗?当初的事让我家破人亡,你简单的一句放下就想糊弄过去,我告诉你,那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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