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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辰不早了,就让我与大司马开场,能给弟弟们做个榜样,”大皇子宣布完,请太子下旨。叶舒的真实情况如何,现在还不得而知,但不如从前是肯定的,那大皇子头一个跟叶舒对上,万一赢了,怕是要被载进史书了!
五皇子六皇子怎么肯?
五皇子直接反对道:“我觉得还是抽签决定为好。”
“弟弟这么多,都让大哥做榜样,那不得累死大哥?”六皇子笑嘻嘻的刺儿道,“弟弟们也心疼大哥啊。”
太子乐得看他们斗,但大皇子这回不跟他们斗嘴了,直接看向太子。
太子会给大皇子处处标榜自己是大哥的机会?
“还是抽签吧,”太子说罢就点名叫一个公认正直的老臣去做抽签。
从大皇子,到十二皇子,再加上一个叶舒,正好十个人。
签筒里十只签,写了五个数,一对一,二对二,这样简单也明了。
十个人一块儿抽,把抽出来的签伸出来一亮。大皇子哈哈大笑,道,“苦着脸干什么?不是你们要抽签?”
大皇子抽到一,叶舒也是一,俩人终究对上了。
但大皇子笑的不是着,是老五老六俩人抽的都是四。
他俩要干起来了。
老五老六对视一眼,走到一边商量对策。都觉得不如学那二皇子,装病不参加。
“战神!”大皇子意气风发道,“走吧。”
他不信叶舒一点毛病没有。
这半个月的准备时间,他也没闲着。就在比试中见真招吧。
豪气存胸的大皇子在帐篷口停下,认出刚才插他话的小子了。
男扮女装的林青青,冲他躬身行礼,当不认识。
“世子,”她跑叶舒身后,做准备去。
“大司马失忆,不如从前,还望大殿手下留情,”叶景天真诚的跟他客气。
“战神就是战神,你这么说,岂不是辱他名声?”大皇子可不准备跟他客气。说完甩手走了。
片刻,校场起了鼓声。
等候已久的众人精神为之一振,但看到领兵上场的叶舒后,振奋的精神哗的下变成了议论。
林青青找的那三十个半大孩子,在队伍最后面跟着呢。
跟前方列队的成年募兵比起来,他们照旧弱小的像个笑话。
“大司马搞什么啊,让几个小孩子压阵。”
“我看可听说大皇子那边的兵每人都赏了百两银子。”
“他娘的,咋不选我!”
“我砸感觉光在架势上,大皇子已经赢了呢。”
“你觉得,你觉得,你是大皇子募兵的亲属吧?”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不让说咋的?”
老百姓跟当官的都因为这样的出场整炸锅了。
骑马护在叶舒旁边的叶辰说:“我就知道会这样。咱们停吧。”
他们停下,募兵分成两队上前。
被众人说成压阵的半大孩子们,站在最前。
对面的大皇子为了彰显自己,也是为了与募兵们同进同出,一马当先的在最前。
结果!结果!
叶舒叫一群孩子对阵!
气煞他也。
“列队——”
大皇子气的,喊声中都带着颤音儿。
这简直是侮辱,身后的募兵们一个一个也气到不行,当即把阵型换成了盾兵持遁在前,步兵持矛在后。
大皇子身在阵中。
对面,果然跟着换了队形。
换成了半大孩子待着不动,成年募兵分成两队,呈包围之势而来。
一个攻,一个守,等攻来的兵近到合适距离,他就能下令投矛。这是比试,不是打仗,是以长矛上都没枪头,但大力掷出去,也能将人砸个鼻青脸肿。
大皇子没想到叶舒这么蠢。
可战神会有这么蠢?
莫不是想诱他兵器?
不对啊,兵器多的是。这定然是为扰他心神!
大皇子倏忽间转来转去的心思一定,勒紧马缰大喊:“听我号令——”
砰的,一声巨响,那正中间持着盾牌的人倒飞出去,紧接着,两个,三个,四个——砰砰声不绝于耳。
那分两队靠近的成年兵,竟在巨响中原地后转,就着盾兵缺口冲进去了。
左右三面帐篷里的人,惊讶过后忽的全部站起,一齐涌出来,抻着脑袋看。
“他们拿的什么玩意?”
“好家伙,快看——”
那三十个手持不明物器的孩子散开,蹲在地上,用手里的发出巨响,把人冲飞的物件,专朝对面募兵的脚下打。
一响过后,地上打出一个大洞,捡起来的泥砸募兵身上。
他们全慌了,乱了。
身在阵中的大皇子,胯下的黑马发出惊叫,但到底是训练过的,只原地掂蹄。
大皇子惊慌的看着这一切,挥手用矛朝就近的人身上打。
他的人在惊怔中被冲散,他这个主将完全被敌对方围住了。
一矛挥出,立即有人在背后打弯马前蹄,大皇子连惊叫都没来得及发出,摔滚在别人脚下。
别说一炷香,半烛香,半半烛香都没用,这场比试,结束了。
大皇子灰头土脸的被生擒,所有人都傻眼了。
“他们违规——”
形式一变,大家伙从位置上站起来,把还没开始就他娘的结束的比试看的一清二楚。真是但凡长脑袋的都想不出来这样的事儿。
还有,大皇子也太菜了吧!
那违规的话,是五皇子骂出来的。
太子也很傻眼。
实在是结束的太快,太子都没来得及收拾表情,听老五的叫骂,他面上一凛,“把他们叫来。”
大皇子又惊又怒又抹不开脸,把捉在自己肩上的手甩开,“好一个叶舒,别人欺君好歹还背着点你,你欺君是骑在太子脸上啊。”
他骂着走着,走着骂着,一直到太子跟前,哐一声把盔甲摔了,跪地上,脸红耳赤的大喊,“求太子为我做主,先治叶舒一个欺君之罪。他欺人太甚——”
比试有明文规定,只能使用盾牌,长矛这类东西,叶舒明白着违反了规定。可不就是欺君?可不是欺人太甚?摆明了没把人放在眼里啊。
太子动了肝火,冷声质问:“大司马,你作何解释?”
解释?
叶舒兴奋,取了背上的东西朝地上一扔,摊手:“这不也是长矛?”
长矛个屁。
首先,地上这玩意儿是铁的。
其次,它多了个手托。
但是,它跟长矛长的还真点像。
“孤看到这东西头上冒了火,”太子拧着眉观察,道,“看着更不是长矛,大司马是在为自己坏规矩作弊这事儿强词夺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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