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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景天先来的。二话没说,他叫人把几个有嫌疑的吊起来打。
鞭子抽在人身上的声音混着惨叫,让后来的将军夫人白着一张脸,道,“这么打有什么用!”
叶景天看她一眼,摆手让人把那几个人拉出来。
侍卫还顶得住在地上跪着,丫鬟披头散发,跪都跪不稳。
“即是下毒,就必然同外人接触过,”叶景天靠坐在椅子上,道,“全院的下人都在外面,你们低头不见抬头见,离没离开过院子,见没见过院子之外的人,总有人知道。”
叶景天话音一落,那负责审问的人迫不及待的道,“我半个月没出去过了,过来牢房,是胡管家亲自抽调的。”
那负责送水送饭的侍卫接话喊:“我也是,我也是胡管家抽调的。”
石像般怵在叶景天身后的老胡压低了身子,声音不大不小道:“我特意交代过他们不准出这个院儿。”
叶景天鹰隼似的双目移到那俩丫鬟身上,“我的规矩你们知道,主动交代,就治你一人,让我查出来,杀你全家。”
新月跌在地上,“不是我。我,我没干过,我自幼在庄子上长大,我才来府里几天,我,我……我哪儿敢杀人啊,我全家都在庄子里。”
她嚎啕大哭,谁能想到她是因为稳重才被选进府。
林青青离了三步远,都被她拽住衣裳,一个劲儿哀求,“救救我,世子妃你救救我,我真的没有,我没有干过,不是我——”
“叶舒!”
林青青喊住要踢她的人,亲自问新月,“最近三天,你出没出院子,跟没跟别人见过面?”
“没有……”新月一口咬定,“我没有,金玉出去过,她去了听雪堂后就在东西两院进进出出。就是她!”
“她一个丫鬟,有什么理由害个不相干的人?”金玉也好,锦绣也罢,都是三天前百里雪送去的。审来审去,矛头都指向了她这个将军夫人,百里雪如何能忍住不说话?
她愤恨的看向新月,“回我的话。”
“就是你。”
众人的神经一跳,视线齐刷刷转到金玉身上。
散下来的头发盖住金玉半张脸。却盖不住怨恨的目光。
那目光直射百里雪,“就是你,是你指使我害人,也是你把毒药给我的。我一直找不到机会才把东西放到水桶里。”
“将军,”金玉的头磕在地上,“我也是从庄子上出来的人,我爹娘也在庄子上,我不信到了这会儿夫人能保住我家人。大将军……”她痛哭出声,“您一言九鼎,说杀我一个人就杀我一个人。”
怕祸及家人,就这么承认了!!!
将军府多半的下人出自京外的庄子,其余的,要么是有恩,要么是有把柄,为的就是把这些不起眼,却时时需要的下人控制住。
效果显而易见。
“我用我自己的下人去害人?”百里雪在众多怀疑的视线中发出疑问。
金玉呵的一声,从袖子里抓了东西塞嘴里,不待人看清,她已经咽下去。
刚才竟没人搜身!
所有人都朝自我了解的金玉跑,只有叶舒拽着林青青一直退到墙边。
他把林青青的眼睛捂住。愣愣看着百里雪落泪。
金玉口吐鲜血,血跟倒出来的一样,短短片刻就成了血葫芦,在地上不断抽搐,死法异常惨烈。
百里雪也在后退,退了几步,朝叶景天看,问他:“是不是只有我死了才行?你把我杀了吧。”
她有点癫狂的把双手伸给叶景天,“反正也死无对证,我也早就想死了,你也巴不得我死……”
叶景天一巴掌扇开她双手。
“丫鬟是你的,指认的是你,药也在身上,”他眼睛都红了,“这还能叫冤枉你?”
“全府那么多人我不用,偏要用我自己的丫鬟害人,”百里雪哭出声,“明察秋毫大将军,你也配做舒儿的爹?”
“你……”
林青青看着,明显感觉到他们积怨已久。
叶景天和百里雪都不能就事论事。金玉那丫鬟活着还好,金玉死的这么快。
“舒舒,”林青青拽叶舒的衣角,“快带人去找锦绣。”
要打要杀的是他爹,哭着要死的是他娘。既无法分辨,也不会劝架的叶舒最该离场。
他匆忙离开的样子很是狼狈。
林青青不放心,让雅儿跟着一块儿去。
“关起来——”
叶景天那边已经下了决定。
他狂怒的指着百里雪,“把她给我关起来,就关在这儿,任何人不准给我来看她。”
跟他作对比,百里雪脸上没有任何伤心,她到处看了看,视线锁在孙大庆身上。
“死的这个人是谁?叫什么,干什么的,都告诉我,我好死个明白。”
“……”
被她看着,林青青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这仿佛是场闹剧,金玉的指认一下就立不住了。
“将军,”同林青青一个感受的胡管家走出来做和事佬道,“不如先让夫人回去,老奴让人查明白了再说。”
“还不够明白?”叶景天朝周边的下人看,“是想本将军多说几遍,还是想本将军亲自动手?”
“就最近那间吧,”百里雪自己走进去。
那间带着栅栏的牢房,以前关过叶舒,现在关着百里雪。
那里面除了一堆稻草和几条铁链外,什么都没有。
“夫人……”老胡跟进去小声劝她,“什么事情都能查,您耐心等等,我先叫人把这里收拾一下。”
“算了老胡,” 百里雪累了,“对外宣称我病了吧,现在舒儿每天都高高兴兴的,我也没什么可不放心的了,人早晚都有一死,我不过是早点……你想办法让舒儿来见见我吧,我想跟他说说话。”
“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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