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曲坐在马背上狂飞驰,秦榛御等人就在后面追。

    骑在马背上的唐曲,不由得感叹:“潇潇洒洒走一回。“

    顾兰芝追上唐曲。

    “秦总在后面呢,不等等你哥吗?”

    唐曲看也没看身后的秦榛御。

    “等他作甚,自由自在岂不更好。”

    “驾!”

    唐曲刚想往前。

    “啊!”

    顾兰芝突然尖叫,伴随着重物落地的声音响起。

    唐曲的身子蓦地一顿,立时拴住马绳,正想往后看,可还不待她看清,究竟发生了什么。

    又是一阵马鸣,顾兰芝的马疯了,向着前头的唐曲的马冲去。

    幸好唐曲挑的这匹棕红色宝马极有灵性,不待唐曲下令,撒开蹄子,敏捷地躲开了疯马的袭击。

    唐曲也随之躲过一劫,但宝马终究受惊了,不管不顾地带着唐曲向着远处疯跑。

    “唐曲!“

    秦榛御赶忙驾着马追了上去。

    唐曲使劲拴住马绳,跟着宝马不停颠簸,但受惊了的马,岂是那么好控制的。

    无论唐曲怎么用力,宝马就是不停下,还一晃一晃的。

    唐曲无奈,只得双腿加紧马背,这也致使本就被玻璃扎过的双腿更刺疼了。

    茫茫庄园,眼见前方有个大坑。

    唐曲心想:这下惨了,要是掉进大坑,不是被马压死,就是摔死。

    既然横竖都是死,不如放手一博。

    思此,唐曲双手用力,用了她此生最大的力气,将马绳往后一拉,控制宝马的脖子。

    宝马吃痛,就在前爪离大坑还有几厘米时,它忽地腾空而起,如蛟龙飞天,跨过了那危机四伏的大坑。

    宝马惊险落地,唐曲刚想松口气,手上的力道一松。

    却不想宝马突然停下,由于惯性,唐曲全身如抛物线似的,被甩了出去。

    “啊啊啊!”

    这下轮到唐曲尖叫了。

    “唐曲!”

    终于追上唐曲的秦榛御,眼见唐曲就要滚在地上,与地面来个狗啃泥。

    秦榛御顾不得自己还骑在马背上,将马绳一松,往唐曲落地的方向扑去,硬生生做了唐曲的肉垫。

    这一次是自愿的。

    秦榛御抱着唐曲在地上滚了几圈才停下,仰躺在草丛,将怀里人儿的头按在他身前。

    口中不断念念有词,安慰道:“别怕,曲儿,别怕,我在这里。”

    这时的唐曲哪有心思,关注秦榛御叫的是她前世的名字,还是秦夭夭。

    被宝马甩下来的那一刻,她是真的慌了。

    人人都说她,泰山压于顶都不变色,每个人见她都是望而生畏,商界无人敢惹的女魔头。

    但唯有唐曲知道,残酷的现实让她不得不这样,伪装自己的脆弱与孤独,才能有一线生机。

    当秦榛御用那坚硬的怀抱紧紧拴住她,并且用沉重的喘气声安慰她。

    唐曲明白,她贪恋这样的怀抱,贪恋这个人所给予的一切,她真的逃不出了。

    去他的命中注定,这一次她不想再掩饰自己的情绪,就让她放肆哭一回。

    将头埋在秦榛御身前,便是一阵嚎啕大哭。

    哭就算了,还不停的用小手手捶打男人的心口。

    “你为什么现在才来,为什么,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害怕,多难过,多伤心,你知不知道这么些年我是怎么过的。”

    “都是你抢走了我的项目,我的钱,都是你。”

    “臭男人,捶死你。”

    唐曲自己也分不清她说的是前世还是今生。

    只知现在的她,只想将压抑许久的委屈与怒气通通说与眼前的男人。

    “为什么要扔下我。”

    “你就是个负心汉。”

    “嘶。”

    秦榛御又被唐曲猛锤了一下,心口钝痛。

    刚想低头制止身上的人儿,却见身前的衣襟已全部被泪水浸湿了。

    秦榛御无奈叹气,亲亲拍着她的背,声音如山泉,划过唐曲的心尖哄着她。

    “是是是,我是负心汉,抢了你的钱,我把自己赔给你,以后我的都是你的,你想怎么上我都可以,好吗?”

    “我才不要,万年单身汉,又没碰过女人,还没有外面的小弟弟嫩。”

    唐曲扭过头,耳朵靠在秦榛御身前,擦了擦眼角的眼泪,不让其看见自己的狼狈。

    秦榛御倒憋了一肚子的火无处发泄。

    什么!嫌他老,嫌他没碰过女人

    他这是在为哪个不知好歹的女人守身如玉呢

    怕是真心都喂给狗吃了。

    虽想当场吃了唐曲,但想是一回事,做却是另一回事。

    秦榛御起身,不顾背后的伤痛,抱起唐曲,往回去的路走着。

    老爷子与陆国权也带着人,赶紧跑过来,将两人带进了医务室。

    唐曲也知秦榛御受的伤不比她少,但腿上传来的痛感是真真切切切的。

    而且她贪念这片刻的温情,现在她的命是捡来的,还有系统限制她的自由,她这一世还能活多久

    于是,她埋在男人怀里,放纵着自己,哭个天昏地暗。

    被她扶持的那些小徒弟要是知道了,还不知道怎么编排她。

    “师傅,唐大总裁,你的威武与霸气都哪去了”

    远处的霍临渊将这一幕幕尽收眼底。

    待一切风平浪静,幽蓝的眸子却望向了拖着伤势离开马场的顾兰芝。

    “哥。”

    密室里的顾兰芝垂头跪在霍临渊跟前。

    霍临渊坐在轮椅上,背对着她,仅存的一丝光线衬的男人越发阴暗。

    “为何要这样做”

    霍临渊沉着嗓音,听不出他是喜是怒。

    顾兰芝抬头,看向坐在轮椅上的哥哥。

    “对不起,可我也没办法。”

    顾兰芝刚道完歉,话锋随之一转,像是不死心,语气微带质问。

    “哥,你将父亲的计划一推再推,你在犹豫什么”

    “秦总对她妹妹的关心已经超乎寻常,我不相信哥没有发现,那绝对不是哥哥看妹妹的眼神。”

    “够了。”

    背对着顾兰芝的霍临渊转过轮椅,厉声打断顾兰芝。

    顾兰芝眼见他放在轮把上的手青筋暴起,像是在极力隐忍着什么,面上却无波无澜。

    顾兰芝仿若未觉,依旧不怕死的开口。

    “所以,哥不要再等了。”

    “如果我们再不启动计划,不仅我们报不了仇,秦夭夭也将会永远留在秦家,你让父亲怎么办”

    霍临渊对于顾兰芝一声声逼问,面上依旧分辨不出喜怒,平淡如水的眸子里,唯有少许光华流转。

    “我不需对任何人解释什么,计划如何执行,我自有分寸,以后动谁都不许动她,包括你,否则自行去父亲那领罚。”

    顾兰芝听到霍临渊搬出陆国权,跪着的身子终是瘫软在地。

    她明白,霍临渊之所以将她叫到密室来,是想帮她躲过父亲的责罚。

    马匹上使得小伎俩,别人看不出来,不代表征战四方的陆国权看不出来。

    更何况连他哥都没问她,便直接判定这是她的手笔了。

    所有的设计,只为让他哥看清,秦榛御对秦夭夭动了心思,让他哥早点实施计划。

    霍临渊让她跪着,但要是落到陆国权手里,怕是吃不了兜着走。

    想起还关在牢里的弟弟,顾华,唐曲的前任丈夫。

    顾兰芝没法,只得咬牙道:“好,哥,我记住了。”

    见顾兰芝已经明白,霍临渊不再纠缠,推着轮椅便要出密室。

    临近门口时,顾兰芝突然对着他的背影问道:“哥,秦夭夭是唐曲的替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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