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开基的外围投掷炸弹,投掷完之后就折返,这样都能损失这么多的战机吗?”
西博尔特头疼地看着战损报告,对于开基的防空力量有了更加深入的认知。
他是真的没想到,开基的防空到了如此变态的地步。
五十架飞机出动,十四架飞机毁于防空导弹的拦截,五架飞机毁于天空中不断闪烁的雷电。
只是一次任务,他就损失了他手上十分之一可以调用的战机数。
饶是西博尔特,都感觉到有点心疼。
“不行!飞机不能继续出动了!”
“至少在摧毁对方的大部分防空基地前不行!”
西博尔特冷静地做出决定。
虽然飞机投掷炸弹的效果很好,而且是最为精准的。
但他需要考虑的不止有对付敌人的效果,还需要考虑值不值得。
只是对方的外围防线,他就要砸出手头上所有的空中力量的话,那这仗后面还怎么打?
导弹配合步兵层层推进,虽然没有空中力量配合的情况下效果会差一点,但总还是能慢慢向前走的。
“克劳什。”
西博尔特呼唤他的副官。
一身合身军装却显得文质彬彬的克劳什很快来到了他的办公室。
“我们的炮弹库存已经不足十天的用量了。”
“你需要催促一下其他国家的负责人,让他们尽快将补给运送到位。”
“这是关于那些新式武器的战场实战数据和我个人做的评价,发送给参谋部。”
“做完这些后,下午你再去慰问一下我们的飞行员。”
“如果不出意外,他们的情绪应该有些恐慌。”
“告诉他们,这次是我的失误,以后不会再让他们执行这种危险程度过高的任务。”
西博尔特说道。
什么?
慰问飞行员?
克劳什惊讶地看着西博尔特。
别的也就算了,他是真的没想到以残酷出名的西博尔特将军会有顾忌士兵感受的一天。
是转性了?
“为了胜利,我不介意做出一点改变。”
西博尔特似乎看出了克劳什的疑惑,平静地说道。
克劳什点了点头退下。
......
克林姆尔宫,李坏随手把菲莉帕的白丝丢到对方身上,坐在床头上默默地看着菲莉帕收拾完一片狼藉后,又把自己的女仆装重新穿戴整齐。
“还有别的的需要吗?主人。”
菲莉帕低着头,看不出情绪地问道。
“没有了,出去把。”
李坏视线已经飘向了别处。
伴随着咔嚓的关门声,房间陷入一片黑暗。
李坏走到阳台,随手拿着一罐凉啤酒开启。
开基的北面,是联军的重点进攻方向。
哪怕到了深夜,也还能听见时不时的炮弹声,看到零落的火在远方燃起。
他就这么喝着凉啤酒,慢慢欣赏着这混乱的景象。
对方的指挥官很有意思。
准确来说是很有能力,从头到尾没有犯过什么错。
但他一点都不在乎。
没什么区别。
因为那人无论是谁,对他来说本质上只是工具人罢了。
20世纪到21世纪,为什么几乎所有的殖民地都完成了独立,建立了国家?
民族意识。
仇恨意识。
殖民地的经济反哺不足以支撑军事行动的代价。
所以,殖民变成了投资。
土地占领变成了资源分成。
自由国同样也是如此。
别看白皇后成立了国家。
但这个国家本质上,仍旧属于殖民的范畴内。
统治阶层与被统治阶层对立、民族仇恨、人民对于政府的漠视和不信任感...
自由国有很多很多的问题。
这时候就需要工具人来解决了~
联军几乎是出现得几乎是恰到好处!
白皇后,真的的完全没有能力阻止联军的集合?
花旗,真的没有能力阻碍鹰国的决策?
为什么鹰国王室的决定,会得到那么多的支持?
为什么自由军的肆意妄为,并没有得到联军的严厉管控?
真正的原因李坏清楚。
清楚得简直不能再清楚...
现实的世界,比他想象得还要复杂得多。
每个人、每个国家都有他们的算计,他们需要得到的结果,他们需要得到的利益。
看似被坑了的人。
未必是真的被坑了,也许是明知道被坑却装作不知道...
看似真正是敌人的国家。
也许一边捅你刀子,一边帮你...
看似是朋友的人。
也许一边爱你,一边喂你吃下荆棘...
你看!
这是我的错吗?
这明明是他妈的整个世界都在混乱啊!
李坏肆意地感受着愈演愈烈的狂风与暴雨,并且让这雨越下愈大。
凯旋的棋子、落魄的炮灰、这让人无法忍耐的越来越浓重的窒息感。
李坏感受着自己愈发疼痛的头,越来越是想笑!
痛痛痛!
痛!
真他妈的痛啊!
李坏的手捂着头,狂笑着趴在阳台上。
混乱的记忆,在他的脑海里不断地交织,他眼前诡异的世界,变得愈发诡异。
“你之前说我是生意人。”
“你难道不也是吗?”
黑执事的虚幻身影突兀地出现在阳台的边缘,他坐在雨幕里,雨水下的脸上挂着平静与淡然。
呵!
都已经死了的人!
也要嘲讽我吗?
李坏一手捂着头,一手挥出他的刀。
黑执事的幻象连同防弹玻璃一起被他这毫无保留的一刀击得粉碎...
但下一刻,黑执事的幻象就又重新出现在了他的身边。
“世界抛弃了我。”
“也抛弃你。”
“你说错的是我们这种人。”
“还是整个世界呢?”
黑执事喃喃地问道。
(感觉战争的章节没有太多人喜欢,我这两天快进一下剧情,很快结束战争把一切的答案公布出来,十天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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