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正和自从三人离开一直在挨骂。
“你是不是有毛病啊!”
乐正清要被乐正和给气死了。在酒馆里大声嚷嚷:“银子都到手了大哥!你脑子被门夹了还是浆糊了?!啊?!银子偷来的也是你的!你吃饱了撑的给我还回去啊?!”
幸亏乐正清换下了官服,要不然这句偷来的也是你的从官爷嘴里说出来,真是不可理喻。
不过也没有办法。明□□整顿吏制,官员俸禄少的可怜,现在建文帝基本沿袭了他爹的风格,像乐正清这样当差的,整天和义务劳动一样。今日到手的鸭子飞了,乐正清恨不得把桌子都给他掀了。
乐正和小声说了一句:“那个男的好像是凉州镖局的。袋子上有他们的印纹。”
话毕,两人沉默了一会。乐正和先动筷子,吃起饭来。
吴安三人终于赶到了此行的目的地,那是一个小小的山谷。此时正是草长莺飞的季节,抬头看天空蔚蓝,低头看路边开满了花。袁依忍不住说,好美啊。
路边一户农家,一个穿白色素衣的男子正在院子里劈柴,见三人经过,笑着问:“买柴吗?”
短短三个字,让吴安感觉和这个人认识了很久。他坐下来问:“怎么卖的?”
“客官怎么称呼?”白衣男子笑着反问。
“吴阿牛。”
“戈景和。”
两个人聊起天来,再也没说起柴和银子的事情。老婆婆坐在路边石头上打盹,袁依来来回回看路上的花。山谷里的花极为漂亮,她叫不上名字,也从没见过。有一株紫色的花在一花丛中格外遗世独立,她指着那朵花问卖柴人戈景和:“这花叫什么名字啊?”
“它啊?它叫迷魂香。它本来是没有名字的,我有一挚友,研习草药,便给它起了这个名字。”
“这个名字好,”吴安道,“有它的风骨,是用来麻醉的吗?”
“不是,这花无法入药,和所有的药草亦不能中和,也不怎么生长在繁花簇拥的地方。但是我的挚友很喜欢,他的院子里有好多这样奇奇怪怪的花,有时间我带你们去看看。”
袁依噗嗤一声笑出来,吴安问怎么了,袁依说,我只是笑他说话,不说朋友,只说挚友,感觉,特别迂腐。
吴安白了她一眼,回身对戈景和说:“我娘子说话向来不过脑子。”
“没事的,”戈景和笑笑,“我朋友很少,这是我说话的习惯。”
临走吴安扛着一捆柴走了,也没留银子,没问价钱,说下次带来。戈景和扶起老婆婆,送三人出了院子。
走了几步,吴安开始物色房子,很顺利地找到了一处草屋安顿了下来。袁依说再往山谷里一点人会更少,花应该更美一些。吴安可怜巴巴地说,我想离景和近一点,明天还钱也方便,你看可以吗?
哈?才多大一会,就亲近到姓都不喊直接称景和了?袁依说你直接去他房子边垒个小窝吧,你天天都能看见他,天天让他给你劈柴烧。吴安一听认真地思考,陷入了沉思,不一会摇了摇头,说不行,“我对男人不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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