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到了吴安的小草屋,乐正和给老太太把完脉,说:“问题不大。”
“问题不大是怎么个意思?”吴安问。一路回来,他刚开口说话。
“死不了。”
袁依想上去拍死他:“可是她起不来啊,要煎药吃还是?”
乐正和扭过头问吴安:“听实话吗?”
吴安点头。
“她的病,短期真的死不了。心情低落,积郁成疾。除此之外没什么问题。”
柳姑娘问:“有什么药可以医吗?”她转头看袁依,“他抓的草药都很奇怪,但是很有用,我还吃过蝎子呢。”
“蝎子是一味很平常的中药。”吴安说。
“可是我觉的很好奇,这个居然可以入药。”柳姑娘答。
吴安看着乐正和。
乐正和把老太太的手塞回被窝:“先这样吧。”
吴安继续看着他,看的他心发毛。
“我弄不到。”乐正和说,“天山雪莲可以让她站起来,但是我弄不到。”
柳姑娘说:“你上次不是说江府什么都有?”
“这个具体有没有我也真不清楚。”
两位女子一下不知该说什么,这时乐正清背对吴安,说了一句:“要是有认识镖局的人就好了。要是有从天山方向来的,问问能不能捎一个过来。”
显然,他这话是说给吴安听的。吴安听完不再言语,送乐正和出了门。
吴安出门了几天,这些日子都是袁依在照顾老太太。柳姑娘偶尔会来。她来的时候要不带些青菜,要不带些花来。老太太虽然看不见,但是闻见那花香,心情也极好。
她们有时候闲聊,柳姑娘会说很多自己的故事。
原来她自小体弱多病,常喝乐正和开的药。
袁依问:“为什么不去长安?说不准那里有更好的大夫。”
柳姑娘轻叹了一声:“我去过。”
之前柳家举家搬迁,去了长安。开始一切都很顺利。可长安遍地名医,柳姑娘的病却越来越重了。
其实开始他们一家都不太喜欢乐正和,他给柳姑娘喝的药别的医生都看不清门道,而且乐正和每次收的药钱也不一样,有时几文,有时几两。后来一次就给了几棵草,要了五两银子,柳姑娘喝了病越来越重,最后也是卧床不起了。柳父和他吵了一架,从山谷头把他骂到山谷尾。不几天便搬到了长安。
有一晚,柳姑娘半夜有点力气,起床出来走走,看见父亲在院子里,默默地拭泪。
一会母亲也到了,不说话,也开始轻声哭。
柳父忽然说,“我对不起琼儿”
琼儿是柳姑娘的名字,柳西琼。
柳父又接着说:“也对不起正和。”
“别说了,”柳母答。
“我心里有气,有火,不该撒在他身上。可是他也没办法了,我知道,琼儿是真的”
“别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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