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乾权也赶来了,看见盖清欢便问:“江京墨来了?”
“来了来了,刚刚去了人和等着你们呢。”盖清欢端着一壶酒过来说:“周公子也来,今天可是了不得了,刚才我还在想要不要关门谢客呢。”
“那倒不必,把我前几天带来的”他一边说一边用手到处指,想找找自己带来的上好的酒放哪了,指着指着,看见了元一。
“盖老板,你这里真是什么人都能进啊。”他的手指在空中转了个圈,绕回去点了点元一。
“她可不是普通人,她呀,是江公子今日带来的仆人。”盖清欢笑着答:“我们做生意,哪能凭衣识人呢?来了,便都是客呀。”
张乾权看了眼元一,一把拉过盖清欢,悄声说:“等会进去送酒的时候,就让她给我端进去。”
盖清欢是极不情愿的,酒都是仙客跳着舞送进去的。仙客舞姿婀娜,她算个什么东西。可也不好拂了张乾权的面子,仍旧笑着答:“好呀。”
张乾权满意地松开手直奔厢房。打开门一看,长安城里的公子哥今儿真是凑齐了。怀里搂着仙客,身边的仆人跪着端酒伺候。各家贴身仆人的衣着都不比这里的仙客差,甚至一时分不清哪是仙人,哪是仆人。
黑衣人在角落里静静坐着,双手叉在胸前,蒙面巾依然没有摘,整个人散发着不同与他人的气场。
并不冷漠,但绝不热情。
门又一次被打开,一阵响亮的吆喝声贯穿全场:“江京墨你给我滚出来!”
黑衣人抬头,目光与此人相对。周择一上去就是一拳:“你还知道回来!”
黑衣人眼睛里都是笑意:“怎么不知道啊,再不回来,你不得想死我。”
周择一笑的嘴咧到后脑勺了,他拽着黑衣人的衣角坐在了他的身边,把头伏在他肩上,细声细气地捏着嗓子说:“想死人家了。”
嗯,人差不多了,张乾权心想。他给仆人使了个眼色,仆人心领神会,跑出去找城主去了。
盖清欢过来让元一去人和送酒的时候,元一非常纳闷,但也没有拒绝。她端着酒进了人和,把酒放下刚要走,张乾权忽然问:“哟,这是谁家的小姐啊?”
整个厢房里的人都静了下来往这边看。元一再不懂事也知道自己这一身衣服被人瞧不起,于是她低下头,匆匆往外走。
张乾权的仆人挡在门前:“听不见啊?我家主人问你话呢。”
人群里一阵笑声,接着各自转回身该喝酒的喝酒,该听曲的听曲。张乾权不依不挠:“江公子,你的仆人真是别具一格呀。江家不愧是□□面前的红人,这么了解□□的心思。既然江家一贯如此朴实,江公子为什么一回长安就到到欢城这个地方来,真是让人难以理解啊。”
“他这个人是不是有毛病啊。”周择一说:“就算老四不来,长安四子也轮不着你啊,真是和他干爹一个德性。”
元一站在那里不敢说话,也不敢抬头。周择一问江京墨:“怎么办?你不是很会怼人的么?怎么不说话了?”
江京墨依旧保持着双臂交叉的姿势:“你看他还有什么话说。好不容易让他发泄发泄,再不让他说,不得让他和他干爹一样憋出毛病来。”
“你知道他干爹的事?我还想今夜和你说呢,谁告诉你的?”
“朱晚意。”
“难怪。不过你今天怎么这么好心,这么为这个混账想?”
“不急,听他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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