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是脑子里进水,告发谁不好偏去告你爹,”周择一恢复了平静,微笑着说:“就你爹那样,你指望他造反?”
“没错,你说的没错,”朱晚意又喝了一口酒:“长这么大,你们谁见过我爹这么窝囊的男人?平亲王平亲王,他哪里有个藩王的样子!天天喝醉了在床榻上躺着,所有的事情不都是我扛?就他那样,他造反?他造反?!”朱晚意狠狠地拍了拍桌子:“真太看的起他了!”
江京墨突然插话说:“但十几年前你爹可不是一般人,那时谁不知‘北有袁北王,南有平亲王。’时至今日平亲王的名号在西域依然响亮,现世边疆平定不都是南北王的功劳。”江京墨用大拇指挑起颈上的琉璃串珠接着说:“这个珠子,也是小王子马吉克尔送我的。他爹和你爹可是打了一辈子的交情。上个月他爹还向我问起你父亲的近况,可平亲王身体不好,这谁也没有办法。”
谁也没有说话,江京墨便换了个话题:“你娘回来了吗?”
朱晚意低头不语,很长时间才说:“这不是都知道么?尤其是你周择一,这段时间你明明知道为何不说?为何不问!”
“你让他怎么说?”江京墨拿起一根筷子在右手不停地转:“要不你看他这么说行不行:晚意啊,听说你叔父把你爹给告了?他们不敢动平亲王所以暗戳戳地把你娘抓了问审?你叔父自身难保就把你们往火坑里推?让他说你这亲戚算个什么东西?他说这个,”江京墨问:“有用吗?”
朱晚意醉醺醺地趴在桌子上借着酒劲道:“都不管我了,都不认我了”
江京墨道:“怎能不管你呢?润泽早和刑部那边打招呼了,你娘那边你不用担心。”
“京墨不也回来了吗?”周择一接着江京墨的话往下说:“我们都知道你不好受,可事已至此,多说无益,你要接受。”说罢周择一端起面前的酒一饮而尽,又恢复笑嘻嘻的样子说道:“明日蹴鞠大会我可不想输,咱们今夜就到这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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