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管家过来了,边走边像是在找什么人。江京墨撇下徐嬷嬷迎过去问:“找什么呢?”管家应道:“少主看见元姑娘了吗?她相公来接她了。”
“别整天相公相公的,不是还没成完亲么,”江京墨边走边呛,心想该找个什么理由缓一缓此事呢?
绕过长廊和假山,也没想出个好点子。不管了,见机行事吧。江京墨倒背着手,心里甚至演练了一遍:“元姑娘昨日与府上有些误会,等过几日误会消除再说吧。”
江府大门外站着一个人,身着暗黄色布衣,身形挺拔。江京墨见状不禁也挺直了上身。
但越走到门口,江京墨越觉的不对劲,这人好像在哪里见过。忽然间晴天霹雳一般,他发觉面前这人怎么与那日在朱府门前见到的,修离合身后的弟子长的这么像?
不,不是像,完全就是一个人!可那日修离合的弟子面容阴鸷,周身围着一层杀气;面前的人眼神干净孤傲,是完全不同于那人的市井少年气息。
那人在江府大门站着,周身沐浴着阳光,江京墨心中却如同坠入冰窖一般。那少年似是不认识他一样,只与他点点头,又往府里看过去。
江京墨也与那少年点了一下头,给人感觉要往府外去。在他经过那少年身边时,突然伸出右手往少年颈间劈过去。不出所料,少年抬起左手挡住,反应快的不像正常人。
江京墨心想大概是了,错不了,便问:“信鸽可是你杀的?”
“江家少主,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两人依然保持相抗的姿势,那人接着道:“我只是来接我娘子回家的,希望江家少主明白这一点。”
江京墨不说话,反手往少年腰间劈去。少年不再说话,只是不停接招。慢慢地江京墨也感到有些吃力,但那少年依然面不改色。江京墨想起阿音的信鸽,想起自己阿姐在朱府后院蹲在地上抚摸信鸽的画面,心中满是愤恨。他一步一步,毫不给对方喘息的机会。
小六子出来了,看见这副样子赶紧去后院牵马,好让主子打完快撤别再挨训。江府门前人越聚越多,少年在打斗时腾出右手,从怀里掏出什么东西,夹在右手食指与中指之间,在与江京墨过招时,一下停在江京墨眼前。
江京墨定睛一看,是一张纸条。
他疑惑地看了少年一眼,少年没有表情地看着他。他停了手,接过纸条,打开看了一眼。看完只说了一句:“晚意是被陷害的,你们应该清楚,不然你们不会停手的。”
“这是任务,希望朱夫人能明白。我与她素不相识,请少主代为转达。”
江京墨点了点头,少年伸手向江京墨,京墨便把纸条还与了他。
完了,事情更麻烦了。元一未来夫婿不是什么名不见经传的放牛娃,不是几句话能糊弄过去的,怎么办?江京墨心中盘算,少年又问了一遍:“我娘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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