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京墨没有说话,转身继续找崔贞元。最后终于找到了,不想却是江京墨梦魇开始的地方。
江京墨在边疆驻扎时,曾坐在雪山脚下细细梳理,为何自己会对青樱离世这件事情无法释怀。他想了很久也找不到答案。内疚?自责?还是对此事不可挽回的无力感?他想了许久,想不出答案。
今日他站在这里,忽然参透了一点点:也许是因为,这是他今生今世,第一次如此直接地面对死亡。
房间内崔贞元躺在床上,身上缠满了绷带,南宫音正用方巾给他擦脸。江京墨拿起房内一方装饰的宝剑放在八仙桌上。
南宫音边洗方巾边问:“怎么会这样呢?听说是鬼木一族干的,到底是为什么?”
“大理寺在彻查长安谋反一案,可能有些人是坐不住了。”
南宫音也因谋反一事受了好些苦,听闻不想再多说什么。江京墨忽然思维跳跃,问南宫音:“上次欢城回来,晚意对你好些没有?”
“他一直对我很好啊,”南宫音回答:“不过你这么一说,回来后他确实”南宫音说到这里,不太好意思继续往下说了。
江京墨倒是好奇:“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说不就是了。”
南宫音笑了笑:“没什么,那晚回来的路上,他一直牵着我的手,现在晚上睡时,他都是朝我睡的。”
南宫音说完心满意足,而且还有一点,南宫音是不好对江京墨开口的,那就是,也许晚意想要孩子了。可京墨是他弟弟,怎么好意思开口说这个。
江京墨看着自己的姐姐,忍不住问:“阿音,你能不能答应我件事?”
南宫音笑着答:“你说。”
“最近长安多事,你能不能先回济南呆段时间?”
南宫音怔了一下,接着又笑道:“京墨,我很好的,你不用担心。再说,我走了,谁来照顾晚意?他最近身体不好,新来的仆人也不知他爱吃什么,回去我可不放心。”
“他都这么大了,又不是小孩子。长安最近来了外族人,就你们两人在府上我更不放心。”
“那你只让我走,不管晚意?”
“晚意是我朋友,但你,是我阿姐。”
江京墨说完这句,南宫音蓦然抬起了头:“你刚才叫我什么?”
江京墨把头一歪:“没什么。”
南宫音开心地笑了,笑的眉眼弯弯:“不容易,这么多年了,终于喊了声阿姐,阿姐知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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