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贞元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地盯着天花板看。
江京墨对朱晚意府上的宝剑都很感兴趣,这都是朱晚意往年征战得来的,各个房间都有,似是他的勋章。江京墨正在看着屋里这一把,崔贞元忽然说:“把门关上。”
江京墨不解,但也照做了。关上门后,他坐在床头,觉的太亲近了,又搬出凳子,坐的离的远了些。
崔贞元没有看他,只是问了一句:“晚意最近可好?”
“不好。”江京墨双手交叉胸前:“能好到哪里去?”
“大理寺的很多证据都是指向平亲王的。”
“嗯。”
“不过我相信平亲王。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哪朝哪代都是这个套路。可事已至此,我只能尽力把晚意抽离出来,我能做的只有这些了。”
江京墨忽然问:“去济南可好?”
“燕王正在济南与铁铉将军死战,现在不好进济南府。”
“去北平?”
崔贞元终于动了动脖子看向他:“我也是这么想的。”
“去北平,投奔谁?”
“你。”
“我?”江京墨莫名奇妙:“我算哪根葱?现在我爹也被降了官职,我说了岂不是更不算。”
听到这里,崔贞元忍不住对京墨说起昨夜的事。
依崔贞元的理解,晚意难过是因为报国无门。在他自己的角度只能想到,现在朱晚意回望过去,这云泥之别让人多么难受。
而江京墨清楚,朱晚意的压力来自四面八方。昨夜晚意落泪,不是只有这一方面的原因。
“咱们都尽量想想办法。”崔贞元看着天花板,忽然问到:“能不能找朝阳公主说句话?”
江京墨一听便说:“你说什么?让我去求一个女人?你脑子没坏吧?”
“说不准有用呢。”
“不可能,”江京墨直接拒绝了。但他们不知道的是,南宫音在门外,听见了两人的对话,默默记在了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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