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晚意在庆山山头等了半个多月。不知是不是上次女真抢走的东西太多了,最近一直没什么动静。粮草马上要耗尽了,赵忠派驿站的人来信,说现在粮草大部分都紧着南京,不能再这么浪费下去了,不行你们就先回来吧,等南京平稳了再说。
刚来这里时北方天气尚寒冷,军纪也涣散。朱晚意与部下们吃住都在一起,短短半个月,二百多号人已经完全上了朱晚意的道儿,每个人头上都系了一块红方巾,全部听他差遣。
刚来时一伙人天天抱怨,说这种鸟不拉屎的破地儿没法呆啊!现在来消息说要打道回府一个个又不愿意了,敌人还没见就让回去?丢不起那个人!
负责粮草的士兵此刻说:“我们的粮草,还能再守七天。”
朱晚意问:“七天后没了粮草,咱们回去路上怎么办?回去路上不吃饭了?”
军中有人喊了一句:“要饭回去。”
大家听了都哈哈笑,朱晚意也笑着说:“咱们等三天,就三天。”
呼尔挺了大半个月,眼看没什么吃的了,决定带上四五十人,来会一会传说中的战神之子。
五月的辽东,夜晚依然清冷,那夜又下了雨,张乾权觉的此时肯定不会有人吃饱了撑的出来打仗,便放心地在夜晚前行。
张乾权运气确实不好。女真不会吃饱了撑的出来打仗,但饿急眼了就不一定了。呼尔刚靠近营地附近,迎头赶上张乾权带着两个手下,不费吹灰之力便拿下了他们。
张乾权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吓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呼尔问:“你就是晚意?朱晚意?”
“不不,我只是路过的。”张乾权说话也不利索了。
“你去哪儿?去干什么?”
张乾权还未回答,他的手下实在见不得他这副软骨头的样子,喊道:“女真归属大明,谁给你胆子这么说话?”
呼尔笑着看着那个人,扬起手中的刀,人头就落了地。
张乾权脸都绿了,仅剩的一个手下超起手中的刀要与他们拼命,接着被一头摁在泥水地里,动弹不得。
“你,”呼尔又问:“朱晚意?”
张乾权头扭的像拨浪鼓:“不我不是,但我我能把他交给你。”
呼尔一听,很好奇:“能把他交给我?你是他的什么人?”
“我我是他的顶头上司。”
呼尔说话直接:“他为什么要认你这样的草包做上司?”
呼尔手下的人听他这么问都哈哈大笑,拿着长刀在他身旁划来划去,张乾权不知如何回答,只是不停说:“问的好,问的好”
呼尔忽然止住了手下的人,指着摁在泥水里那个人说:“三天之内,把晚意的人头带来,不然,你的兄弟就没命了。”
清晨,朱晚意出帐顶替昨夜值守的士兵站岗,让他先去吃饭,却模模糊糊看见从雨中走来一个人。
张乾权马也被抢走了,找到营地时饥寒交迫,抱住朱晚意哇哇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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