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不几日,蹴鞠大会真的开始了!没有任何征兆,突然之间各队的淘汰赛就开始了。今年参加比赛的队伍特别多,感觉比出三甲来要再等一个多月了。
朝阳公主最近常去江府,就是借着蹴鞠大会的名头,此时不去,更待何时。
最近南宫音吃那药膳也是由朝阳公主陪着。南宫音发现之前元一吃药膳时,江京墨总是在磕碜她,笑她表情痛苦,像是英勇就义一样。而朝阳公主吃药膳时京墨就特别文静,也不怎么看她。
她觉的差别就在这里,京墨对自己喜欢的人就是不一样。他对自己喜欢的人就是这么温柔,甚至觉的弟弟喜欢公主喜欢到的程度就是,连看都不好意思看她。
女人神奇的脑回路。
一日用膳时,朝阳公主忽然说:“姐姐,咱们吃完饭去大悲寺看看吧。听说春末去大悲寺许愿可灵了。”
南宫音故意问朝阳:“你要许什么愿啊?”说完瞥了一眼京墨。
朝阳不好意思地用手肘碰了一下南宫音:“听说最近南方干旱,民不聊生。所以我去祈雨,姐姐你想到哪里去了。”
话刚说完,站在旁边的徐嬷嬷便说:“长安百姓有这么为他们着想的公主,真是有福气。”
一屋人欢声笑语,南宫音说:“我这几日身子不太好,就不过去了。京墨你去吧,与朝阳一起。”
徐嬷嬷听了,接着去准备京墨出门的行头。江京墨本要推辞,不想此时他爹居然回来了。
一屋人连忙起身。江浩隆大笑着说:“不必不必!刚才你们说去祈福?去!必须去!徐嬷嬷,把京墨那身白色镶银边的长衫取出来,那件衣服穿着去祈福再合适不过了。”
江京墨刚想说不,抬头便迎见江浩隆的目光,生生把“不”字给压了回去。
江京墨那一身白衣,由江南名匠亲自缝制,本来是要镶金边,江浩隆觉的太招摇,换成了银丝线。江京墨穿这一身白衣如雪,当真应了那句君子如玉。娇艳的朝阳公主站在他身边,任谁见了都会说,真真是一对儿壁人。
江京墨不想过多浪费时间,只想速去速回。朝阳公主在他身边又蹦又跳地走,一点也没有了公主端庄的样子。也没办法,自己未来的夫君生的如此好看,哪哪都入公主的法眼。前几日又听那柴禾妞说京墨如此夸赞自己,朝阳公主觉的此刻自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人。
寒星与元一出门去买乐正和交待给她们的药,回来正好与两人迎头赶上。江京墨就是不愿意在这个时候碰见元一,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
朝阳公主与寒星寒月私交甚好,两人握着手到旁边说了几句悄悄话。
江京墨今日莫名奇妙的,看元一时没什么表情。他往前走了两步说:“今日我要去寺庙祈愿,正在考虑要不要捎着你的心意,看老天爷能不能成全你。”
“去哪儿?”
“大悲寺,”江京墨接着说:“你不要偷偷跟着我们啊,那可不行。”
元一白了他一眼,江京墨问:“可有心愿?”
元一仔细想了想:“我有心愿。我希望此次蹴鞠大会,太行一队胜。不只此次大会胜,太行一队,要长胜。”
江京墨终于变回了嫌弃的表情:“那没戏。你能不能想点实际的事情?李东昊康复了,没戏,换一个。”
元一仔细想了想,最后摇了摇头:“现在就这一个心愿,其它没有。”
江京墨抬起眼帘迅速瞟了她一眼:“好好想想,你不想找个好夫君?”
元一听了答道:“我已经有夫君了。”
公主与寒星说完话过来了,她见除了那个京墨烦的要死的丫头没有别人了,于是开心地握住京墨的手:“走吧。”
江京墨把手松开,正了正领子。他没有再看元一,叫上小六子出了门。
蹴!鞠!大!会!十!强!开!始!了!
这个消息可把江京墨高兴坏了。他早晨在江边散步,听路人说后赶忙扭头跑回江府,站在自己邻居门前抬脚就是一踹,又把门阀踹坏了:“呆鹅!呆鹅快起来!你们太行居然又进十强了!你今年估计又能再见你表哥一面了!”
因为上次在武侯园,江京墨对太行一队的队长沈珏撒谎说元一是自己的表妹,从此他常称呼沈珏为元一的表哥。元一都不希的搭理他,可他还是叫的起劲:“你表哥他们此回是最终章了,明年他们就不能再参与了。”
元一还没起床,顶着一头鸟窝似的头发迷迷糊糊的。江京墨嫌弃地说:“你头发怎么乱成这样?”
“我昨夜洗澡了。”元一边说边起身,迷迷糊糊与江京墨说了几句才发现,自己上身就穿了个肚兜,赶忙用被子把自己捂严了。
江京墨撇撇嘴:“你是我家的奴,有什么不能让我看的。”
元一一听火立刻上来了,抓起枕头又要打他。江京墨抬手一挡:“你再打我可掀你被子了。”元一才老实下来。
元一脑子清醒点后,问:“为何是最后一年?”
江京墨一撇嘴:“因为太菜了。”
元一气不打一处来:“江家少主,太行一队厉害的很,明年还会再战,你就等着瞧好吧。”
江京墨忽然不与她撇嘴,拽着她身上被子说:“我还没见过女子肚兜什么样儿呢,让我看看。”
元一死拽着被子说:“男女有别,你给我出去。”可江京墨就是不肯撒手:“让我看看,就一眼,我看一眼就走。”
元一只当少主是小孩子心性,于是板起脸来:“你再闹,我就去江夫人那里告状,你可仔细你的皮。”说完还伸出手来指了指他。
江京墨心想,我娘巴不得我掀你被子呢,我还怕你来这手?于是就不肯松手,边拽边说:“你看小气的你,早晚都是我的,现在看一眼怎么了。”
“胡说八道!”元一气的喊:“我可是有夫君的人了!这样像什么样子!’
“夫君?”江京墨眼中含笑,伸手摸了摸元一的脸说:“你是江家的奴,你就死了婚配这条心吧。”
几天的工夫,蹴鞠大会三甲就出来了,分别是昆仑一队,华山一队,居然还有,太行一队。
江京墨得知这个结果时惊掉了下巴,心想这么邪门的吗?不过名单都被民间的热心群众公示了,应该是没错了。
元一开心的不得了,这两天干什么都很起劲,连提水也能提老长一段路了。江京墨跟在她身边说:“你要是累了,求求我,我倒不是不能帮你。”
“不必了。”元一颤颤悠悠地提着水说:“太行一队行,我也行。”
江京墨像跟屁虫一样跟在后面,故意很乖很乖地说:“我主要是怕他们上来就又来个七比二,怕你又会受伤。”
元一头也不回,继续边走边说:“我们一定会赢的,我敢打赌,一定会赢。”
江京墨一下跳到她前面:“赌什么?”
“你说吧。”元一放下水桶:“你说赌什么。”
江京墨想了想:“若是太行一队输了,你同我去边疆可好?”
“好。”元一想也没想就答应了:“若是太行赢了,你什么都得听我的,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你不能笑话我吃饭难看,不能随便踹我的门,还有,”元一说完提起了水桶:“别耽误我干活。”
江京墨满以为元一会拿奴籍说事儿,没想到提的要求根本不沾奴籍的影子。忍了半天还是没忍住:“真是不长脑子,怎么不说说奴籍的事儿呢?”
元一没有回话,只是在心里应了一句,长安户籍里早就没有我了。而且上次元一去官府时也查了袁府名册,她的名字被圈了起来,不会有人再想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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