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笔墨纸砚,皆刀兵也
第264章 笔墨纸砚,皆刀兵也-满朝奸臣,你让我做千古一帝?周乾大周天子-一本书
满朝奸臣,你让我做千古一帝?周乾大周天子
作者:吃个葡萄啊
投票推荐 加入书签 留言反馈山海关外。
清国鞑子营地。
帐内。
“砰!”
“周国敌军是如何知道,我军藏粮之地,必有人泄露军情,致使我军粮草有失。”
“贼子,贼子误国!”
“臣年羹尧,有负皇上重托...”
“死罪啊!”
年羹尧不复昔日意气风发,满面蜡黄,眼窝深陷发黑。
声音,沙哑刺耳。
唯独一双虎目,在下方众人身上一一掠过,最后落在郭开身上。
阿贵面色一样难看,只是望着桌案上的一道圣旨,叹息不已。
自从与东胡联军,一同死磕山海关开始。
他们大清勇士不眠不休,连续攻打了一天一夜。
尸体堆积如山,鲜血更是染红大地,血腥之气,弥漫不散。
闻之作呕。
本来几乎是要攻入城门,可是六百里外藏粮之地传来军情,敌军骑兵突袭了粮草。
而且不再是去抢,干脆直接纵火。
虽说他们早已设下重兵,以护粮草,奈何这一支骑兵的主将,白马白袍,枪法入神,太过于凶猛。
高歌口号,几乎是冲锋陷阵,所向睥睨。
数十万石粮草,就此毁于一旦,其燃烧的火光、浓烟,近乎遮盖了半边天。
至今天空之上,已是灰蒙蒙的一片,不见日月。
粮草有失,三军之心自是不稳,攻城是攻不下去了,必须先解决粮草的问题。
大军,是要吃饭的。
结果他们不攻了,山海关的大军,反而屡次反守为攻,主动挑衅。
一支支精锐骑兵,吃饱了撑的,三番五次前来劫营。
有时披星戴月,有时顶着烈日,毫无规律可循。
只要他们全军应战,劫营的敌军,便会仗着马快,冲锋一番,砍杀他们几百兵卒之后,嗷嗷叫着,或是高大周之歌,纵马撤退。
东胡营地,亦是差不多情况。
三五天没什么。
可是接连近十日皆是如此,他们清军上下,大小将士,不堪其扰。
纵使拔营后撤数百里,亦是无用。
当真是夜不能寐、食无所食。
甚至都有兵卒因此精神崩溃,开始叛逃、炸营、乃至自杀。
军心惶惶。
“大将军,不,现在应该是偏将军。”
“不错,正是开与吴大学士,一同写了份秘奏呈于皇上,此乃当初皇上密旨,以防两位将军过于忠君爱国,而有困难不报。”
“开之所奏,俱为实情。”
“两位大将军,自从出征至今,其罪有十,一负皇上恩德,率三军而出,从未建功,二,治军无能,以至左路先锋战败,海兰察阵亡,三,御兵不严,军情泄露,三军粮草有失,四,嫉贤妒能,诬陷同僚....”
郭开神情萎靡,亦是顶着黑眼圈。
鞑子军营,屡次遭到大周兄弟们问候,他一样吃苦。
可是全场唯独他一人内心狂喜。
天子圣明,所派遣而来的骑兵精锐,他郭开愿称之最强。
大周有此雄狮,何惧于天下。
此刻迎上年羹尧的目光,非但不惧,反而猛地起身,向着清国皇宫的方向,高高拱手,以示敬意。
同时拉上一脸尴尬的吴省兰,仗义执言。
他郭开,自认没什么大本事。
但是列举罪状,信手拈来。
每说出一条,年羹尧、阿贵的脸色,便难看三分。
可惜不等他一一陈述完毕,年羹尧拍案而起,一声爆喝。
“够了!”
“郭开,你这个小人!”
“乱我军心!”
年羹尧青筋暴跳,声音森寒。
暴怒之下,已是拔出佩剑,正欲冲上去,当场结果了郭开。
只是让阿贵摇头,压住了。
“偏将军,咱们同为大清臣子,不过,你的官大,称开为小人,开无话可说,但是下官职责所在,三军情况,自当向皇上如实禀报。”
“此十大罪,若有一条不实,请斩某头。”
“还有偏将军的目光,敌意太重,何不直言郭开便是军中奸细?”
“不过,开在三军之中,身受重视,莫说是出行,纵使出恭亦有人保护,若有不轨之举,只怕早就被人枭首示众。”
“偏将军,你如此仇视他国臣子,莫非我大清朝堂之中,皆为大清血脉?”
“太子太傅周培公、大清帝师范文程、三边总督洪承畴、户部尚书张廷玉、军机大臣刘统勋、兵部尚书姚启圣等等诸位大人,亦为他国之才。”
“皇上胸怀天下,任人唯贤,偏将军可是以为这些大人,俱是奸细?”
“一将无能,累死三军,以将军的本领,难道只会推卸罪责?”
“看来,开还要再多列上一罪。”
郭开怒目而视,冷冷一笑,慷慨激词。
当场从满头大汗的吴省兰袖内,掏出蓝色奏本,取笔研墨。
这一次,他是直接把朝中权势滔天、地位崇高的诸位大人,全搬了出来,统一阵线。
“郭大人,郭大学士...”
“别,别这样。”
“咱有话,慢慢说啊。”
吴省兰拂袖拭汗,声音颤抖。
伸着手,有心想要阻拦奋笔疾书的郭开,奈何有黑账、把柄在握,又是官居同品,他也不敢强抢。
这个郭开也太会说了,罗织罪名,借势打势,比他还要精妙三分。
而且每一条罪状,俱是合情合理,阐述事实,根本挑不出半点毛病。
尤其是刚才所拉出来的这些大人名号,没有一个是好惹的。
可谓是跺一跺脚,大清国都要震上一震。
“你!”
“噗!”
“...”
年羹尧目光充血,虎躯发软,指着正义凛然,当着他的面写他罪状的郭开。
只觉得一股郁郁之气,直冲天灵。
想要反驳,可是张口喷出一口逆血,仰天倒了下去。
“年羹尧!”
“将军!”
“大将军吐血了,快,快去传军医!”
“...”
“闭嘴!”
“不得慌乱!”
“此事任何人不许传出去,只说将军爱兵如子,让出粮食,久而未食,心力憔悴,以至晕厥,此乃军令!”
阿贵额头冒汗,抱着年羹尧,当场呵斥了一些亲卫兵卒。
现在军心不稳,一旦传出将军吐血,生死不知,岂不是火上浇油。
他也是怕了,深深看了一眼停下朱笔,故作满脸担忧的郭开。
这些文臣,屁本事没有,但是一张利嘴,一杆笔,杀人不比刀慢啊。
幸亏他只是麾下左先锋失利,败了一场,而此行三军粮草,则为年羹尧掌控。
算起来,他与其虽为左路、右路伐周大将军。
但是军中权势,仍是年羹尧更高一些。
现在皇上派遣钦差,传下旨意,虽是言语安抚三军,不予怪罪。
可年羹尧的官职,还是从大将军,变成了偏将军。
军中大权,都落在了他阿贵的头上。
并且派遣福康安为粮草官,押运粮草十万石,正在赶来。
粮草有了,他权势涨了。
问题是,他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啊。
再不建功,寻求破局,以至败兵而归。
或是带着大清三军,浩浩荡荡前来大周边境旅游一次,回去后,必定是龙颜大怒,他还有何脸面活下去?
“报!”
“大将军,不好了!”
“敌袭,敌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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