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博远眼睛一亮,旋即又黯淡下去:“主意是好的,可万一露馅,那就是欺君之罪!”
“杏儿带着面纱,又有七皇子护着,谁敢摘了她面纱?”吴生香把容杏儿往容博远面前一推,“除了这张脸,杏儿和千兰的身材相差无几,没人能认出来的。”
在吴生香的劝说下,容博远同意了,容杏儿拿走温正初送来的衣服,挑衅的看一眼容千兰,美滋滋的去换衣服了。
一炷香后,容博远和吴生香以及伪装成容千兰的容杏儿整顿完毕,来到马车旁,正要上去,容博远忽然脸色微变,站在原地顿了下,缓了一会儿试探性的往前走两步,猛地觉得不对劲,老脸憋得胀痛。
“等等!”他顾不上解释,捂着肚子往府里跑。
吴生香和容杏儿只好在原地等着,可这一等就是半个时辰,眼看着参加晚宴要来不及了,容博远却还没出来,吴生香不得不回府喊他。
却发现容博远一直在茅房里蹲着。
“老爷,您这是怎么了?”
“我肚子不舒服,今晚的宴会怕是去不了了,你带着杏儿去吧,务必看好了她,别让人发现闹出什么岔子来,再帮我向圣上请罪。”容博远有气无力的说。
吴生香也不知想到什么,面露欣喜,但她还是假惺惺的说:“那老爷,我就带着杏儿去了,你去找个大夫来看看,身体重要!”
虚伪几句,吴生香迫不及待的带着容杏儿上了前往宫中的马车。
“娘,爹不去,我们两个会不会不妥?”容杏儿在吴生香的陪伴下参加各种宴会的次数不少,但从未在没有容博远跟着的情况下进宫。
吴生香却笑着说:“我还怕你爹去了发现我们的计划呢,他不去岂不是刚好?放心吧,娘定能让你满足你的心愿。”
容杏儿的担心被吴生香灌输的信心驱逐了,满心欢喜的进宫了。
她们并未发现,同行的小厮中,容千兰不知何时化成男丁一起进宫了。
容杏儿觊觎七皇子,她不妨推波助澜一把,今晚将容杏儿跟七皇子的婚事板上钉钉。
她早已私下联系了傅七,傅七会派人在宫门口接应,让她伪装成淮南王世子的随从进去,她也不知道傅七是跟淮南王世子关系不错,还是收买了淮南王世子身边的人。
她刚好也对这个淮南王世子感兴趣呢,她倒是要看看什么样的男人能容忍自己的未婚妻被觊觎,还甘愿归顺人家。
马车在宫门外停下,容杏儿和吴生香带着两个丫鬟进去了,待她们的身形消失,她迅速找了个方向离开,顺利找到傅七安排的人,那人给她带了一套随从的衣服,她胡乱套上,跟着进了宫内。
寿宴从御花园举行,大臣皇子们基本上已经就位,她被引到御花园入口,接应的人指了个方向给她:“那边第四位,穿蓝色锦袍的就是淮南王世子,你直接过去就行了。”
从容千兰的角度,只能看到淮南王世子的背影,身姿健壮,看起来是个干练十足的人。
虽然四处挂着红色的灯笼,一片火红色照亮了整个御花园,可走廊里光纤有些暗,容千兰走在里面并未引起任何人的注意,顺利的去了淮南王世子身边。
走进了,她才看清楚淮南王世子的长相,五官立体,剑眉星目,鼻梁高挺,浑身散发着矜贵的气息,长相丝毫不输现代小鲜肉。
这可长得比温正初好看多了,可惜的是原主没见过他,不然哪里会喜欢上温正初?
一个不留神,她看入迷了,直到撞入深潭般的眸子中,才猛然回神,收回视线。
糟糕,该不会被认出来了吧?
她把头埋的死死的,依旧能感受到头顶那道如注的目光。
“还愣着干什么,给本世子倒酒。”淮南王世子开口,满是不悦。
她应了两声,赶忙拿起酒壶倒酒。
“一手执酒壶柄,一手托壶身,倾斜直壶口朝下,切勿过头,不然酒会洒。”淮南王世子声音极小,但容千兰还是听到了,她心头一颤,他这是在提醒她,身为一个小厮如何倒酒?
她坚信淮南王世子和傅七认识,按照他的指示把他酒杯倒满,刚放下,又听他说:“酒倒七分满。”
容千兰看着他面前被倒了十分满的酒杯嘴角抽搐两下,暗暗记在心里。
“七皇子在他母妃所在的昭阳宫,一刻钟前,容杏儿被喊过去了。”淮南王世子从怀里拿出一块腰牌,递给她,“这是淮南王府的腰牌,以后戴在身上吧。”
容千兰迅速接过来,没等跟淮南王世子说上一句话,忽然听不远处传来骚动,抬眸望去,一个打扮光鲜亮丽,贵气十足的妇人在众人的拥簇下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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