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喊了什么?”阮雪眼珠子乱转,惊疑不定,该不会在迷迷糊糊的状态下说了什么大实话吧?
“你说……”贺秋实眯起了眼,眼里有团愤怒的火焰。
阮雪佯装镇定的盯着他,心里头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
就算她把肚子里孩子的来历说了,待会就死不承认就完了!
反正现在孩子在她肚子里,贺秋实想验也验不了。
“你嚷嚷着叫医生给你打麻药,你说不用管肚子里这个孽种的死活,孽种?你说我的孩子是孽种?你是不是觉得跟了我你很不情愿啊?”
“就说了这个?”
“你还想说什么?这还不够吗?”
阮雪悄然松了一口气。
她垂下眼帘,不看贺秋实,也做出一副生气的样子,怪声怪气的说道:“我说的有错吗?又不是你情我愿得来的孩子,而且莫北随便几句挑唆的话就惹得你怀疑我。
这个孩子毁了我的所有,现在又害我不能打麻药硬生生扛着疼痛,对我来说,他不是个孽种又是什么?”
本来还憋着气的贺秋实,听了阮雪这番话后低下头摸了摸鼻子。
是呢,阮雪肚子里的孩子是他酒后犯下的错误,她这是把对他的怨气都发到了肚里孩子身上了!
“那个……”贺秋实拿了一只空杯子,端起刚才斟来的热水来回倒,“你看你嗓子都哑了,别说话了,这水一会儿就能喝了……”
……
顾安然在宴厅里转了一圈也没找到莫北,正要给他打电话,却看见他手里端着一个超大号的红酒杯从入口处走了进来。
她疑惑的皱了皱眉,抬步朝他走去,莫北看到媳妇的一瞬间,笑意立即爬上了眼底眉梢。
他加快脚步朝着媳妇走去,走到近前,长臂一伸揽住了她纤细的腰肢。
顾安然的目光落在他另一只手里握着的红酒杯上,被莫北搂住的那一瞬间,她好像闻到了浓烈的白酒的气味从他手里的红酒杯里传来。
错觉?
高脚杯怎么传出浓烈的白酒气味呢?
顾安然凑近酒杯瓶口一闻,顿时被呛的皱眉抬开。
“你刚才去哪了?找你半天没找到。还有啊……”顾安然紧锁着眉,指着他手里的高脚杯沉下脸来:“这酒杯怎么一股子白酒味儿?还是那种很烈的白酒味道?我才把你的胃肠调理好你就偷偷的喝高度数的白酒?”
“我没喝酒。”莫北把手里的高脚杯放在桌上笑道:“就是用酒去问候了一下贺秋实两口子,尤其是刚才想欺负你的阮雪。”
看莫北笑的那么开心,顾安然挑眉,“你该不会是把这杯浓烈的白酒招呼到了阮雪身上吧?她身上的烫伤加上这杯白酒的作用,会很痛,会落疤,而且她现在怀着孕,去到医院里医生是不会给她打麻药的。”
“不痛怎么长记性?”莫北笑意不收,他要的就是让阮雪痛苦。
“所以你真的这么干了?”
“嗯。”
顾安然微微诧异,她没想到莫北会用这么直接的方式替她出气。
忽然,宴厅悠扬的音乐声停了,舞台上的立式麦克风传来“呼呼”的吹气声。
他们循声望去,见常震神色淡漠的站在麦克风前,他吹了几口气试了试麦克风的音量,把在场宾肯们的视线全都吸引了过去。
“大家安静。下面请江爷上来讲几句话。”
一听江冷要讲话,宾客们立即积极的鼓起掌来。
“哈,没想到江爷也喜欢撒狗粮啊!”顾安然嘴角抽了抽,也跟着拍手。
她挽着莫北的手跟着人群往前凑了凑,仰起头笑嘻嘻的看着江冷牵着凤舞的手走上了舞台的中央。
“向大家介绍一下……”
江冷用最简练的言语介绍了他身边的凤舞:“这是我即将迎娶的妻子,是我江爷这辈子的挚爱……”
江冷一开口,众宾客就被塞了满嘴的狗粮。
女宾们纷纷向凤舞投去羡慕的目光,这辈子能得江冷这样的人物这般对待,这是哪辈子修来的福气?
陆凤舞纵然记不得他们的过往了,但她的灵魂一定是记得江冷的,对江冷的信任和喜爱是发自灵魂深处不受大脑控制的。
面对江冷忽然间对大众宣布她就是他板上钉钉的未婚妻时,凤舞也只是短暂的错愕了一下,而后就一脸娇羞的低下头去了。
台下宾客们拍手祝贺,顾安然更是激动的把双手拍麻了。
她还以为江爷要重新获得凤舞的芳心还需漫长的岁月,没料到江爷直接宣誓主权,先把凤舞的位置确定下来,再慢慢的陪她找回被她遗忘的爱意。
这种做法就很符合江冷的性子啊!
向大家介绍完凤舞,接下来江冷的视线一扫,定格在了莫北身上。
“接下来,我还有一件事情要宣布。”
众人的目光追随着江冷看过来,全都落到了站在人群最外层的莫北和顾安然身上。
前一秒顾安然还眼眶微微泛红,为凤舞终于回归到她自己的人生轨迹上而感到高兴。
下一秒,一束束探究的目光就落在了她的脸上。
她眨巴眨巴眼睛,一脸懵逼。
忽听有人小声议论。
“是她啊!刚才在卫生间凤舞小姐就是因为替她出头说话才被那几个夫人说了,那几个人都被江爷处罚了,看来江爷要处罚她了。”
“江爷果然是爱极了他这个未婚妻,江爷也太护短了!要是我丈夫对我有江爷对他未婚妻百分之一的好,我也幸福死了。”
梁素雅和梁超兄妹在人群中听到了这样的议论,梁素雅看向她哥,小声说:“看来她要被罚了啊。”
莫北抬高了帽檐,往前一步挡在顾安然面前为她挡下那些不怀好意的审视,目光幽冷锐利的瞪了回去。
“啊!”梁素雅轻声惊呼:“是他啊!是莫北啊!他一直戴着帽子,帽檐压得低低的,我刚才竟然没认出来!我好喜欢看他演电影的!我也是他的影迷呢!唉,等等,他护着那个女孩……他是那个女孩的……”
“应该是他丈夫。”梁超道。
“啊?”梁素雅又是一惊,联系刚刚顾安然对他们说的话,她睁大眼睛低声道:“所以说开发城东的人是莫北?”
挨着梁素雅站着的一个老板听见她的话嗤笑道:“你外地来的?这又不是什么秘密。这么吃惊干什么?莫北开发城东这事早就是南城人民茶余饭后的笑料了。”
梁素雅笑笑:“呵呵呵,是挺好笑的,就算他是莫北,想开发城东,也是不可能做成功的。他还是老老实实的去演戏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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