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田月芳这边正喝着骨头汤，忽然堂屋传来了脚步声。
“奶奶，我回来了。”门外传来小女孩的声音。
是钱招娣回来了。
听到钱招娣的声音，田月芳的手顿了顿。
她对钱小枝说：“小枝，你去厨房拿个碗，我给招娣舀碗汤。”
像是为了说服钱小枝，她接着补充说：“招娣这娃可怜，家里什么好吃的都紧着小宝。她是姐姐，干的多吃的少，我当奶奶的看着也心疼。”
钱小枝自然不会舍不得那点骨头汤，而且她挺喜欢钱招娣的。
小小年纪懂事又勤奋，要不是摊上那样一个妈，想必日子也不会过成这样。
田月芳将钱招娣喊进房间，接着将肉汤倒进碗里。
“快喝。”
钱招娣看了一眼钱小枝，怯生生地喊了一句：“姑姑。”
“这汤就是你姑姑送来的，你快点喝。”田月芳语气有些硬，像是为了让钱招娣赶紧接过去。
钱招娣不敢，从小到大，这么好的东西，从来都不会轮到她的。
钱小枝一眼就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于是放缓语气说：“你喝吧，这是我送给奶奶喝的，你弟弟不在家。”
听到弟弟不在家，钱招娣这才松了口气。
她小心翼翼地接过瓷碗，小声说了句：“谢谢奶奶，谢谢姑姑。”然后就端着碗站到一边去了。
宋思鹿看到钱招娣，连忙就去找她玩。
钱招娣捧着碗，递到宋思鹿的面前说：“妹妹，你也喝一口吧。”
明明自己已经在咽口水了，可是却愿意把第一口汤让给宋思鹿喝。
钱小枝默默地看在心里，钱招娣确实是个好孩子。
宋思鹿摇摇头，眨巴着大眼睛说：“姐姐你快点喝吧，我在家吃过肉肉啦。”
“你快点自己喝了。”田月芳佯装生气。
钱招娣这才呡了一口肉汤，可能是肉汤太香了，钱招娣从来没有喝过这么香的肉汤，一下子没忍住，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
等她反应过来时，一碗肉汤被她喝了见了底。
田月芳又从碗里夹了两块肉骨头，让钱招娣吃了。
等奶孙两人吃完后，钱招娣主动拿起碗去了厨房。
将饭盒洗干净后，钱招娣这才将饭盒跟勺子递给了钱小枝。
两个孩子便手拉着手一起出去玩了，等孩子走了以后，田月芳这才问钱小枝：“你刚才说你嫂子把你介绍给二混子，可是真的？”
钱小枝自然不会提王秀娥隐瞒，便将昨天晚上遇见二混子的情形说了出来。
“这个杀千刀的，看她回来我怎么收拾她。”田月芳咬牙切齿地说道。
另一边，王秀娥带着钱小宝，在村里溜达了一圈。原本想着等钱小枝走了她再回去，不然钱小枝又逼问她二混子的事，田月芳要是知道，肯定少不得一顿骂。
王秀娥才懒得讨骂。
正当她从村头溜达到村尾时，正好遇见了出门的钱畅。
钱畅看到在外面溜达的王秀娥，特别诧异地问道：“秀娥嫂子，你咋还在外面呢，你们家钱小枝不是回去了吗？”
“她回来就回来，咋地，我还要把她当祖宗供起来啊。”王秀娥没好气地说。
钱畅心想，不对啊，钱小枝带了肉汤回去，王秀娥怎么可能不占这个便宜，除非她不知道。
钱畅挑起眉头，故意说：“哎呀，我看到小枝端了一大碗肉骨头汤，怎么，小婶婶没给小宝装一碗？”
王秀娥呆愣了一秒钟。
脑海里消化着钱畅说的话，钱小枝端了一大碗骨头汤？她怎么不知道？
反应过来后，王秀娥急忙拉着钱小宝往家跑去。
等跑到家门口，果然问道了似有若无的肉香喂。
王秀娥想也没想，直接冲进房间，对着田月芳问：“妈，听说小妹给你带了一碗骨头汤？汤呢？”
田月芳听到儿媳妇这质问的语气，气极反笑地说：“汤我给你留在灶台上了，你去喝吧。”
王秀娥连忙转身就去了厨房，在厨房找了一圈，也没看到肉汤的影子。
田月芳又急急忙忙地炮灰堂屋，此时田月芳已经被钱小枝搀扶着，坐在堂屋门口晒太阳。
看到王秀娥那副着急的样子，田月芳冷眼看着，一句话都不说。
王秀娥回到堂屋，钱小宝正长着大嘴，嗷嗷哭着，嘴里不停喊着：“我要吃肉，我要吃肉。”
王秀娥一看到自己宝贝儿子哭了，顿时急了起来，带着几分埋怨说：“妈啊，你看看你孙子都哭成什么样了，你就别藏着，快把汤拿出来吧。”
田月芳冷哼一声说道：“汤早就被我喝了，哪里还有什么汤。”
“什么？你全喝了？”王秀娥嗓子顿时拔高，这时她才看到放在一旁的饭盒，那饭盒不是她家的，那肯定就是钱小枝带来的。
王秀娥指着那饭盒，大声问：“那么一大盒肉汤你全喝了？”
她声音这么大，左邻右舍纷纷都从自家门口站了出来，以为田月芳在跟她儿媳妇吵架。
“怎么？我喝不得？”田月芳因为太过于生气，反而笑了出来。
见自己婆婆还笑，王秀娥心里顿时起了火，那么大一碗肉汤，不管怎么说也要给她小宝留一碗的。
村里人都爱八卦，此时听到王秀娥说什么肉汤，有人就走到田月芳家门口，想听听到底发生了什么。
钱小宝此时躺在地上打滚，嘴里一直喊着，“我要喝肉汤。”
“这是咋啦？”有好事的邻居八卦地问了一句。
王秀娥见有人问，便一股脑的全都说了出来：“张婶子你评评理，那么一大盒的肉骨头汤，都是一家人，我们家小宝居然一口都没喝到。”
被称作张婶子的女人已经快要六十岁了，听到肉骨头汤三个字，她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她看了一眼堂屋桌子上的饭盒，再看看一旁站着的钱小枝，猜也能猜到，那骨头汤是钱小枝端过来孝敬她老娘的。
张婶子故意问：“这肉骨头汤是你买来炖给你婆婆喝的？”
被张婶子这样一问，王秀娥沉默着没有回答。
田月芳这才冷笑一声说：“她要是有那个孝心就好了，这骨头汤是我家小枝特意送过来给我补身体的，倒是没想到被人这样惦记。”
围观的人听到田月芳的话，纷纷对着王秀娥露出了鄙夷的神情。自己不孝顺婆婆，还惦记姑子孝顺的东西。
王秀娥听了后很是不服气：“妈，话不能这样说，都是一家人，都什么吃的不都是一家人一起。我也不是为了自己，小宝才多大，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平常不咋见荤腥，你这一碗肉汤，哪怕让他喝一口也是好的。”
张婶子听不下去王秀娥这番不要脸的话，她怼道：“平常也就算了，你也知道咱们庄稼人很少见荤腥。你婆婆腿摔断了，自然是要吃点好的补补。小枝也是一番孝心，你心疼你家小宝长身体，你就自己去割点肉回来给他补补呗，你家男人工分都是满的，想必割几两肉的钱还是有的。”
“这不过年不过节的，谁家没事割肉吃。”
“你也知道肉金贵，你婆婆摔断了腿你都舍不得买点肉给她吃，小枝送上门你倒是惦记上了。”
“就是，没见过这么爱占小便宜的。”
围观群众七嘴八舌地指责王秀娥，王秀娥又羞又气，满脸通红。
田月芳冷眼看着自己的儿媳妇，语气凉凉地说：“你家小宝虽说吃不了几次肉，但是家里的鸡蛋什么时候缺过他？每天一个鸡蛋羹，招娣只有看着的份，你当妈的心都偏到天上去了，现在还来妒忌我这点肉汤。”
“你这个做嫂子的，平常有好事想不到小枝也就算了。现在小枝刚没了男人，你就想把她介绍给二混子，二混子是什么样的人难道你不清楚。我钱家倒了八辈子霉，怎么娶了你这样一个儿媳妇。”
田月芳的话字字如刀，扎的王秀娥抬不起头来。
说到底，她刚也是气昏了头才跑过来质问田月芳。
她婆婆是什么泼辣的兴致难道她不清楚，今天自己算是撞到枪口上了。
想到这里，王秀娥忽然把气撒在了钱小宝的身上。
她一把将地上的钱小宝拽了起来，狠狠打了他屁股。一边打还一边骂：“让你嘴馋，让你好吃。”
钱小宝哭的撕心裂肺。
田月芳皱着眉头，对王秀娥说：“你少在我面前打孩子，要打你回去关着门打。以后你再敢插手小枝的事，看我不打死你。”
这年代婆婆打媳妇，媳妇只有挨着的份。
王秀娥被田月芳骂的一声都不敢坑。
不过她心里算是恨极了钱小枝，都是她多事，没事老是跑娘家来做什么。
刚死了男人就到处招摇，狐狸精一个。
钱小枝围观了一场闹剧，等人都散了，她劝了劝田月芳：“妈，你也别为了我的事生气。也不可能嫂子介绍谁我就同意谁，你放心，我自己的事我心里有数。”
田月芳看了一眼钱小枝，叹了口气说：“这件事是你嫂子的不对，我回头再去说她，以后你的事，她休想插手。”
田月芳这边正喝着骨头汤，忽然堂屋传来了脚步声。
“奶奶，我回来了。”门外传来小女孩的声音。
是钱招娣回来了。
听到钱招娣的声音，田月芳的手顿了顿。
她对钱小枝说：“小枝，你去厨房拿个碗，我给招娣舀碗汤。”
像是为了说服钱小枝，她接着补充说：“招娣这娃可怜，家里什么好吃的都紧着小宝。她是姐姐，干的多吃的少，我当奶奶的看着也心疼。”
钱小枝自然不会舍不得那点骨头汤，而且她挺喜欢钱招娣的。
小小年纪懂事又勤奋，要不是摊上那样一个妈，想必日子也不会过成这样。
田月芳将钱招娣喊进房间，接着将肉汤倒进碗里。
“快喝。”
钱招娣看了一眼钱小枝，怯生生地喊了一句：“姑姑。”
“这汤就是你姑姑送来的，你快点喝。”田月芳语气有些硬，像是为了让钱招娣赶紧接过去。
钱招娣不敢，从小到大，这么好的东西，从来都不会轮到她的。
钱小枝一眼就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于是放缓语气说：“你喝吧，这是我送给奶奶喝的，你弟弟不在家。”
听到弟弟不在家，钱招娣这才松了口气。
她小心翼翼地接过瓷碗，小声说了句：“谢谢奶奶，谢谢姑姑。”然后就端着碗站到一边去了。
宋思鹿看到钱招娣，连忙就去找她玩。
钱招娣捧着碗，递到宋思鹿的面前说：“妹妹，你也喝一口吧。”
明明自己已经在咽口水了，可是却愿意把第一口汤让给宋思鹿喝。
钱小枝默默地看在心里，钱招娣确实是个好孩子。
宋思鹿摇摇头，眨巴着大眼睛说：“姐姐你快点喝吧，我在家吃过肉肉啦。”
“你快点自己喝了。”田月芳佯装生气。
钱招娣这才呡了一口肉汤，可能是肉汤太香了，钱招娣从来没有喝过这么香的肉汤，一下子没忍住，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
等她反应过来时，一碗肉汤被她喝了见了底。
田月芳又从碗里夹了两块肉骨头，让钱招娣吃了。
等奶孙两人吃完后，钱招娣主动拿起碗去了厨房。
将饭盒洗干净后，钱招娣这才将饭盒跟勺子递给了钱小枝。
两个孩子便手拉着手一起出去玩了，等孩子走了以后，田月芳这才问钱小枝：“你刚才说你嫂子把你介绍给二混子，可是真的？”
钱小枝自然不会提王秀娥隐瞒，便将昨天晚上遇见二混子的情形说了出来。
“这个杀千刀的，看她回来我怎么收拾她。”田月芳咬牙切齿地说道。
另一边，王秀娥带着钱小宝，在村里溜达了一圈。原本想着等钱小枝走了她再回去，不然钱小枝又逼问她二混子的事，田月芳要是知道，肯定少不得一顿骂。
王秀娥才懒得讨骂。
正当她从村头溜达到村尾时，正好遇见了出门的钱畅。
钱畅看到在外面溜达的王秀娥，特别诧异地问道：“秀娥嫂子，你咋还在外面呢，你们家钱小枝不是回去了吗？”
“她回来就回来，咋地，我还要把她当祖宗供起来啊。”王秀娥没好气地说。
钱畅心想，不对啊，钱小枝带了肉汤回去，王秀娥怎么可能不占这个便宜，除非她不知道。
钱畅挑起眉头，故意说：“哎呀，我看到小枝端了一大碗肉骨头汤，怎么，小婶婶没给小宝装一碗？”
王秀娥呆愣了一秒钟。
脑海里消化着钱畅说的话，钱小枝端了一大碗骨头汤？她怎么不知道？
反应过来后，王秀娥急忙拉着钱小宝往家跑去。
等跑到家门口，果然问道了似有若无的肉香喂。
王秀娥想也没想，直接冲进房间，对着田月芳问：“妈，听说小妹给你带了一碗骨头汤？汤呢？”
田月芳听到儿媳妇这质问的语气，气极反笑地说：“汤我给你留在灶台上了，你去喝吧。”
王秀娥连忙转身就去了厨房，在厨房找了一圈，也没看到肉汤的影子。
田月芳又急急忙忙地炮灰堂屋，此时田月芳已经被钱小枝搀扶着，坐在堂屋门口晒太阳。
看到王秀娥那副着急的样子，田月芳冷眼看着，一句话都不说。
王秀娥回到堂屋，钱小宝正长着大嘴，嗷嗷哭着，嘴里不停喊着：“我要吃肉，我要吃肉。”
王秀娥一看到自己宝贝儿子哭了，顿时急了起来，带着几分埋怨说：“妈啊，你看看你孙子都哭成什么样了，你就别藏着，快把汤拿出来吧。”
田月芳冷哼一声说道：“汤早就被我喝了，哪里还有什么汤。”
“什么？你全喝了？”王秀娥嗓子顿时拔高，这时她才看到放在一旁的饭盒，那饭盒不是她家的，那肯定就是钱小枝带来的。
王秀娥指着那饭盒，大声问：“那么一大盒肉汤你全喝了？”
她声音这么大，左邻右舍纷纷都从自家门口站了出来，以为田月芳在跟她儿媳妇吵架。
“怎么？我喝不得？”田月芳因为太过于生气，反而笑了出来。
见自己婆婆还笑，王秀娥心里顿时起了火，那么大一碗肉汤，不管怎么说也要给她小宝留一碗的。
村里人都爱八卦，此时听到王秀娥说什么肉汤，有人就走到田月芳家门口，想听听到底发生了什么。
钱小宝此时躺在地上打滚，嘴里一直喊着，“我要喝肉汤。”
“这是咋啦？”有好事的邻居八卦地问了一句。
王秀娥见有人问，便一股脑的全都说了出来：“张婶子你评评理，那么一大盒的肉骨头汤，都是一家人，我们家小宝居然一口都没喝到。”
被称作张婶子的女人已经快要六十岁了，听到肉骨头汤三个字，她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她看了一眼堂屋桌子上的饭盒，再看看一旁站着的钱小枝，猜也能猜到，那骨头汤是钱小枝端过来孝敬她老娘的。
张婶子故意问：“这肉骨头汤是你买来炖给你婆婆喝的？”
被张婶子这样一问，王秀娥沉默着没有回答。
田月芳这才冷笑一声说：“她要是有那个孝心就好了，这骨头汤是我家小枝特意送过来给我补身体的，倒是没想到被人这样惦记。”
围观的人听到田月芳的话，纷纷对着王秀娥露出了鄙夷的神情。自己不孝顺婆婆，还惦记姑子孝顺的东西。
王秀娥听了后很是不服气：“妈，话不能这样说，都是一家人，都什么吃的不都是一家人一起。我也不是为了自己，小宝才多大，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平常不咋见荤腥，你这一碗肉汤，哪怕让他喝一口也是好的。”
张婶子听不下去王秀娥这番不要脸的话，她怼道：“平常也就算了，你也知道咱们庄稼人很少见荤腥。你婆婆腿摔断了，自然是要吃点好的补补。小枝也是一番孝心，你心疼你家小宝长身体，你就自己去割点肉回来给他补补呗，你家男人工分都是满的，想必割几两肉的钱还是有的。”
“这不过年不过节的，谁家没事割肉吃。”
“你也知道肉金贵，你婆婆摔断了腿你都舍不得买点肉给她吃，小枝送上门你倒是惦记上了。”
“就是，没见过这么爱占小便宜的。”
围观群众七嘴八舌地指责王秀娥，王秀娥又羞又气，满脸通红。
田月芳冷眼看着自己的儿媳妇，语气凉凉地说：“你家小宝虽说吃不了几次肉，但是家里的鸡蛋什么时候缺过他？每天一个鸡蛋羹，招娣只有看着的份，你当妈的心都偏到天上去了，现在还来妒忌我这点肉汤。”
“你这个做嫂子的，平常有好事想不到小枝也就算了。现在小枝刚没了男人，你就想把她介绍给二混子，二混子是什么样的人难道你不清楚。我钱家倒了八辈子霉，怎么娶了你这样一个儿媳妇。”
田月芳的话字字如刀，扎的王秀娥抬不起头来。
说到底，她刚也是气昏了头才跑过来质问田月芳。
她婆婆是什么泼辣的兴致难道她不清楚，今天自己算是撞到枪口上了。
想到这里，王秀娥忽然把气撒在了钱小宝的身上。
她一把将地上的钱小宝拽了起来，狠狠打了他屁股。一边打还一边骂：“让你嘴馋，让你好吃。”
钱小宝哭的撕心裂肺。
田月芳皱着眉头，对王秀娥说：“你少在我面前打孩子，要打你回去关着门打。以后你再敢插手小枝的事，看我不打死你。”
这年代婆婆打媳妇，媳妇只有挨着的份。
王秀娥被田月芳骂的一声都不敢坑。
不过她心里算是恨极了钱小枝，都是她多事，没事老是跑娘家来做什么。
刚死了男人就到处招摇，狐狸精一个。
钱小枝围观了一场闹剧，等人都散了，她劝了劝田月芳：“妈，你也别为了我的事生气。也不可能嫂子介绍谁我就同意谁，你放心，我自己的事我心里有数。”
田月芳看了一眼钱小枝，叹了口气说：“这件事是你嫂子的不对，我回头再去说她，以后你的事，她休想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