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老杨,你别耽误了人小姑娘。”
“小姑娘天分这么好,给了宋老师,将来青出于蓝胜于蓝。”
杨教授不乐意,谁稀罕。与有荣焉又暗自咬牙,他怎么就冲动了,这里可不止他一个画画的。
杨教授的目光不自觉的盯着几位比他还德高望重的,心里有点没底。
宋墨山看眼二儿子:“怎么样?”
宋越靠在高脚椅上:“很有想法,是个有天分的。”
“老杨教不了她。”
宋越觉得这赞誉过了,杨老师虽然不是顶尖工匠,但在老一辈里面水平很高,教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姑娘绰绰有余。
宋墨山看着人群中的小姑娘:“她的风格已成,自行一派,杨小子不适合她,想来那小姑娘也知道才一直没有应他。”不过今天一事后,未必了,小姑娘为了谢谢对方,也会跟着对方学画。
宋墨山突然有种冲动,拿自己的画作出来,展露锋芒,让她主动找他拜师!不是他自吹,他觉得这个小姑娘的画风对胃口,那么对方同样能从他的画里看出他能指导她什么:“女孩子在技术上有这样敏锐度的不多了。”
“这话无论被我妹妹听见,还是婉婉,都要跟你跳脚。”宋越说完突然看向父亲:“爸,你不会是想……”
“没有……”
“你最好没有,婉婉昨天哭了一晚上。”
宋墨山想到孙女也歇了心思,算了,没必要惹孙女不高兴:“你当初如果跟着我学……”
“爸,我看到一个朋友,先过去一下。”
宋越站的地方,侧眼便能看到小身影给郑秋敬茶的画面,郑秋给她的见面礼是一对翠绿的镯子。
好兄弟风流倜傥的站在宋越身边,像个小弟:“看到没,这小姑娘有点意思,有才艺,长的好,你有没有觉得那双她眼睛很有意思。”
宋越没理他:“……”
“我们签她怎么样?”
宋越让他脑子清醒一点,别异想天开,郑秋不会同意。陆家那小子恐怕也不会。
“诶?你有没有觉得她有点眼熟?”
宋越闻言看过去,从她大师兄到十三师兄,最次的见面礼是一整套手工月华舞裙,即便一件也是值钱的东西,舞裙上面的一组双面绣需要一个绣娘两年的时间才能绣成,为了绣品整体统一,不能几个绣娘同时进行,耗时耗工的事情,现在传统技艺界,能从裁剪到绣工完成一件物品的人不多了。
可见郑女士这几个徒弟都很满意郑女士新收到的小徒弟,见面礼都升了等级,婉婉输的不冤。
只是感情倾向上,他觉得侄女也很好:“你也觉得?像谁?”而且这种熟悉感不等他多想便一晃而逝。
“说不上来,就是觉得眼熟。”说话的人看看小姑娘又看看好兄弟,再看看小姑娘,又摇摇头:“可能艺术家气质都差不多。”
“或许。”
“你那个侄女不闹了?”
宋越不喜欢听:“谁闹了?”
“行,行,我闹了。”过了一会又开口:“我记得她鸭子都画不明白——”蹭!人跑了!免得某人恼羞成怒!
……
古辞辞上了车,看着后备箱一堆沉甸甸的礼物,叹口气,她一夜暴富。
陆之渊以为她发愁放在哪里,探身帮她系好安全带:“我让沈光耀给你腾了一间库房,先放到我那。”
古辞辞顺势抱住要退回去的他,有些疲惫,语气便娇气下来:“站的腿疼……”
陆之渊被抱在她的柔软处,立即尴尬的用手撑住两侧,不全压上去。
司机目不斜视地升起隔断。
古辞辞累的靠在他肩上:“我都不知道拜师宴需要这么多步骤,比我打工还累,主要是脑子累,我以后都不想拜师了……”
陆之渊注意到她语气有些无力,心里的旖旎散了些,微微起来一点帮她揉腿:“你也不用一直跟在她身边。”
“我想嘛,不知道为什么就想靠她近一点,你感觉到没有,我觉得我师父非常喜欢我!”
陆之渊的手贴在她柔软的皮肤上:“嗯……”
那就不是自己的错觉:“师兄、师姐也很好,大师兄的红包里,还放了一张银行卡,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陆之渊手心慢慢发烫,她最后一件礼服不过膝。
古辞辞松开陆之渊,思索的靠在椅背上,转头看着黑下来的天色,一只手把玩着他袖口上的扣子:“谢谢……”她比自己想象中还喜欢师父,喜欢师姐即兴给她跳的《天宫冷》,好美。
陆之渊收回手,他不是不想给她按——
古辞辞吻着他,缱绻、温柔。
陆之渊脑海恢复意识的时候,她的手解开他的袖口探了进去,陆之渊像触电一样,痛苦,渴望、绝望一起混杂在他脑海里,险些淹没他的理智。
“车停了……”古辞辞放开他。
陆之渊掩下混沌的大脑,手仿佛没有任何异常的系上腕上的扣子,随后镇定的推开车门。
古辞辞有注意看他,特意没有掀他衣服下摆,看起来好像……没事,但,是不是太没事了一点。
“先生,库房准备好了。”
古辞辞下车,刚想说什么,看着这座古色古香的大宅子愣了一下,园中亭台楼阁,假山流水,水湖两岸几人合抱粗的柳树与背后一片枝干虬劲的梅林相得益彰,如今已近初冬,梅花初见花苞,在一片冬日的景色里,它突兀沉默,轻易让书中所有形容它美好的词语一瞬间跃然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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