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时候,按说她没有那种心情,可他却产生了那种感觉。

    如果不是刻意为之,就是在某一点上他觉得古辞辞有可取之处,那点可取之处甚至有引诱他的资本。

    他如果觉得可以了,沈光耀还有什么定力。

    “你怎么不说话!差不多行了,别抱着成见,用有色眼镜看人会影响判断力,我这两天不在陆先生身边,需要你安排陆先生和她的饮食起居,你别带出来。”还勾引,多眼瞎,抛弃陆先生看中他们:“显得咱们有病。”

    封雨淡淡的:“你现在不是正好有病。”

    “你——”行,他有病,好看的人和事谁不想多看一眼,他就是看了还真能抢过陆先生,他也就只能看一看而已,懂不懂。

    “好好养着吧。”走了,对牛弹琴。

    “你干嘛去!护工你留的谁!护工是谁!”

    ……

    天越来越黑,除了灯光,只剩落下来的大雪。

    叶曼关了灯,锁上舞蹈室的门,搓搓手:“我们去吃火锅?”

    古辞辞点点头,将脑袋缩在围巾里,露出一双比冬日大雪还美的眼睛,听到吃,眼睛更亮了:“我要吃学校对……”

    “辞辞。”

    古辞辞回头。

    陆之渊站在路灯下,橘黄色的宣传牌下,雪落在他的头发上,格子大衣上,像给一幅名画铺上了岁月的余光。

    古辞辞立即扔下叶女士,像圆滚滚的雪人,开心跑了过去抱住他的腰。

    陆之渊一只手推开她。

    “嗯……”古辞辞就要抱。

    陆之渊在她毫不犹豫的跑过来时,眼底染着自己都没察觉的笑意:腰不行……

    古辞辞‘气’的跺脚,退而求其次选择手臂,撒娇:“你不是回去了吗?还是那么早走的,怎么现在还在,是不是……突然发现想我了?”骄傲又自豪。

    陆之渊看着她,眼里只看得到她,伸手慢慢地抚过她头上的雪,不是。只是突然想拥有她,没有缘由,毫无根据今晚他想拥有她,不能拒绝。声音却温和平稳:“下雪了,过来看看你。”他的手碾落一片雪,克制着心里涌上的冲动,却因为近在眼前,翻涌如浆。

    叶曼已经走了过来,视线在古辞辞握着陆之渊的手上停了一瞬又移开,女孩太主动了,刚才她想拉住辞辞都拉不住,辞辞已经扑到他身边,这怎么行,但她不能说什么。

    古辞辞主动介绍,羞涩甜蜜:“陆之渊。”然后为陆之渊介绍:“叶女士,教我跳舞。”

    叶曼先一步开口:“陆同学听说过,帝工大的宝贝。”

    古辞辞闻言笑的不行:“宝贝。”脑袋撒娇般的靠在陆之渊手臂上:“我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这么形容他,宝贝,听到没你还是个宝宝。”

    陆之渊只是看着手臂上的小脑袋,星火一点点漫上来。

    叶曼很想将女儿拉到自己这边:“正好碰到了,我们一起去吃火锅?”

    陆之渊眼里没有她,不配合应酬,轻微的情绪失控之后确实想回去工作,但现在,他不想控制的冲动的只想拥有她,如果辞辞坚持,他也可以吃火锅,但不需要第三个人在场。

    古辞辞丝毫察觉不到危险,仰着头全心依赖的看着他:“我们去吃火锅吧,下雪适合吃火锅。”

    陆之渊再次伸手抚下她头上的雪,突然觉得辞辞说也没用,他想直接带她离开这里,带她回房间。

    所以他的手取她头顶上一片一片的雪,这么取着,看起来温柔又细心。

    古辞辞晃晃他手臂:叶女士还在呢,去吃火锅啦,不回答不礼貌哦。

    陆之渊看着她的笑容,知道按自己的想法做了她可能就笑不出来,他不太希望她笑不出来,虽然她没有给他发短信,但可以原谅。

    “去嘛,去嘛,你只看着也行啊。”

    陆之渊突然想到了古时,抚雪的动作顿了一下,用起来有些不耻。

    “怎么了?你脸色有些不好,哪里不舒服吗?”

    陆之渊声音虚弱:“没有。”

    “你有。”古辞辞把他拨过来仔细检查。

    “真没事,就是阴天下雨的时候旧伤会不舒服……”语气很弱。

    爱夫人设古辞辞立即跳脚:“不舒服你还出来,妈,我们不吃火锅了,我先带他回去看看。”

    叶曼愣在那里。

    古辞辞也愣了一下,但很快恢复如常,但叫出来就叫出来了,实在不好意思为这一个字来个纪念仪式:“我先带他走了,他看起来很糟。”赶紧拖着陆之渊就走,比陆之渊还心急,她也害羞。

    叶曼看着孩子的背影消失,忍不住笑了,才察觉出不对,下这么大的雪辞辞送了陆同学怎么回来,她有车,可以送他们,顺便把辞辞带回来。

    叶曼没有追上两个人。

    陆家古宅大厅内。

    古辞辞坚持的追着陆之渊:“我看看你的旧伤。”他露过胳膊,胳膊上摞叠的伤口很多,她们也在一起过很多次,他有几次同意可以开灯,古辞辞贴心的为照顾他的情绪并没有,何况开了也没什么用,除了第一次他脱了没有防备,后来几次他都穿了t恤,这次他说的是腹部伤口疼:“让我看看。”

    “已经不疼了。”

    “你都疼的皱眉了!”轻易你会皱眉嘛:“别忍着。”她的手很多次想隔着衣服故意抚摸他身上具体有多少旧伤,但都被他按过了头顶。

    陆之渊利用完那些旧伤后,并不想给她看,而且现在在私人空间里,她近在咫尺。

    早上的帖子,比他想象中更让他介意,陆之渊迫不及待的抱住她。

    古辞辞不让他抱:“我先看看你的伤,帮你揉揉,你先放手……”什么时候不能……她又跑不了。

    陆之渊不想等,她根本不懂,迫不及待的吻她的唇。

    “你……我先给你按摩一下……”

    陆之渊不用,抱起她,去了房间,按灭灯,将她推在床上。

    古辞辞感受到他的迫切,叹口气,何况,没道理扫他的兴,这种事越不给他只会越迫切。

    什么伤的,不看就不看……

    雪越下越大,古辞辞是想一次、两次、三次,看他下次还敢不敢开这个头。

    但真的几次,陆之渊还是不正常的兴趣盎然。

    古辞辞决定今天不跟他一般见识,手指温柔地抚过他穿着t恤的背部,手指穿过他湿透的发丝,终于哄了他睡了过去……

    清晨,大雪已经停了,地上白茫茫一片,古宅安安静静的,佣人走动悄无声息。

    陆之渊晨跑回来,精神稳定,目光沉稳有力。

    封雨松口气,才从屏风侧面站出来,在客厅里翻陆先生和古辞辞的时间安排,顺便看看最近家里的日常用度,侧面了解两人这几天的习惯,方便他跟着陆先生。

    陆先生的资料没什么好看的,这些年他看过无数次,反而是古辞辞。

    他上次因为玫瑰香,咨询过古辞辞浴室的日用品,至于用了多少,是不是牛嚼牡丹都不重要。

    但现在真翻开古辞辞在陆宅的用度存档,封雨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又往上翻了好几天。

    她每天吃的什么、穿过的衣服、用过的器具,包括她用过的每一张纸都记得清清楚楚。

    他发现这个女人在这里简直把她自己当慈禧一样养,且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护肤香膏有上百种,每一种三天换一瓶,她当饭吃了吗!这样的记录,如果不是有人签字,他十分怀疑有人做假账,可现在一笔一笔摆在他面前,而且持续了很长时间了,每一瓶香膏的名字都记得清清楚楚。

    他非常想问问古辞辞,这些东西她以前见过吗?知道怎么用吗?抹了一层又一层的时候她睡得着吗?三个晚上消耗一百瓶日用品!

    封雨不是觉得用不起,只是连喝水的杯子,她也要一个小时换一个,每次花色都不能一样。

    再往下翻,她在时,寝具换的也很勤,一天三套,不是陆先生的正常消耗。

    厨房的部分,更夸张,一顿饭的采购记录一页看不到尾,很难想象这是一个看起来温柔没脾气、出身不好、不久前还靠打工养活自己的女孩子的日常用度。

    封雨自认修养到家,不计较外物,现在脸也沉了下来,这些超出数额的背后都有沈光耀签字,他甚至还修改添减了陆先生库房的东西,唯恐她不知道哪些东西好一样。

    封雨第一次觉得陆先生出手轻了,应该打死了他。

    如果不是沈光耀有确切的出身,从小到大一切过往都摆在过陆先生书桌上,这些年,他们彼此对彼此都很了解,他几乎都要怀疑沈光耀和古辞辞暗通曲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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